京墨嘟囔着:“那最后不都是处理了吗?也没造成什么很大的影响啊。”
“那是政府出面干预了!”姜豫欢心疼的把自己碎成粉末的茶具给捧了起来,只是捧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只能挫败的放弃了:“你以为啊,要是真影响大了,可不是吃处分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想到姜豫欢的厚脸皮,本来有那么一点点心虚和愧疚的京墨彻底没有了。处分在姜豫欢看来能做什么?你不能打板子,而不能扣工钱。最多只是年终评优评先拿不到而已,一些奖金,这里的人,除了王道长和林天临之外,没有谁看在眼里。而王道长和林天临不被他们看在眼里,所以这一点可以忽略。他们的目标,从来就不是钱。
一下子被支开了这么多,京墨回过神来。对着那些被安尚柳吸干了的富豪,总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的开端。姜豫欢好心的提醒道:“或许你可以去孙家看看。”
孙家?京墨捂着胸口摇头:“我觉得,孙家的人比较可怕。阴险毒辣,要是我遭遇不测,你们就该伤心了。我可不能让你们伤心。”
“还真是给你脸了!”姜豫欢嗤笑。
京墨决定,从王柳香开始找起。那幅画本来是一个虚构的,不存在的东西。现在被具象化了,但是作用却发生了变化。可以肯定,附身在安莉莉身上的是王柳香。王柳香的魂魄又是寄托在那幅画上面的,京墨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想要试一试,能不能把王柳香的魂给招来。
姜豫欢给了他一个你是不是疯了的眼神:“王柳香现在的魂魄附身在安莉莉的身上,按照我们上次看的,不出意外的话,这一个礼拜左右它就该完全占据安莉莉的身体,重新为人了。你认为现在招魂能把她招来的几率是多少?”
京墨头也不回的准备:“试了总比没试好,试过了总会知道有没有机会。”
姜豫欢冷笑连连:“你要是能召回来,我就直播吃翔!”
京墨摆东西的手顿了顿,最后回头,饶有兴致的看着姜豫欢。抖了抖,他突然感觉到四周充满着不怀好意的目光,不止是京墨,还有其他兔崽子。姜豫欢顿时觉得有些后悔说那些话,王道长却十分苦恼的掏出自己的手机,贱兮兮的说:“怎么办才好,我刚才的手机一不小心就一直保持着录音状态,把队长的话都给录进去了呢。”
好想打他,京墨想。但是……做得好!王道长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威胁的意味十足。姜豫欢咬牙切齿,京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孝顺的安慰着自己的师父,道:“没想到师父您也会知道这句话的呀,可能师父不太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大家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啊,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众人都装作一副十分大度的样子,明知道对方是在用激将法但是却不得不钻进去怎么办?姜豫欢在这一刻深深的感觉到了生活的无奈和艰辛,以及抚养了一个小徒弟之后,这个小徒弟反而对自己不怎么孝顺的伤心。这一刻苦难的生活压在了他的身上,他痛苦的shēn yín了一声,然后拍案而起:“谁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做不到就当着你们的面吃屎吗?”
气氛沉默了有两秒,然后想起了震耳的鼓掌声,王道长不怀好意的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录音还没停呢队长。”
……故作镇定的姜豫欢冷哼一声:“你们就看吧,京小墨肯定招不来王柳香的魂魄。”
是吗?京墨挑眉,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坐在一边等。姜豫欢以为京墨是知道孝顺了,准备照顾一下师父的面子,有些小感动。然后门铃响了之后,门外面出现了一个让姜豫欢小腿打颤的人。
不是说这人多厉害,而是这个人让姜豫欢感觉到了吃屎的威胁。这是一个阴年阴月就差阴日阴时出生的男人。不说比九阴之体差得远了,但是这种人极易招魂。而这个在姜豫欢眼里极易招魂的人,是被京墨抓住无数次,钦点的招魂之人——良炮!
良炮这个人有着平凡的一生,却有着一个不平凡的工作,碰到了一个不平凡的顾问,现在成了一个遭受nuè dài的不平凡的实验体。良炮本着保命为主的原则,在京墨的威逼利诱下答应来了这个警局旁边的豪华别墅,等待着他的职场潜规则并没有出现,而是一个个对他十分好奇的眼神。
带着这些眼神,良炮蹭到了京墨的跟前。期间,王道长十分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能不能看到世(队)界(长)奇(吃)观(屎),就要看你了。”
林天临哥俩好的抱着他的胳膊,偷偷的给他塞了一个招鬼的黄符。最后被京墨无情的给掏了出来,其中还包括经过姜豫欢时姜豫欢塞进去的火雷符,专门克鬼的,鬼一碰到灰飞烟灭。
这些人,都是不太喜欢尊重赌局之中的规矩啊。京墨淡淡的瞥了这些人一眼,话不多说,除了姜豫欢,其他几个人都低着头。而姜豫欢脸皮厚,又是京墨的师父,不用算进去:“公平!”京墨重申了一次这次赌局的原则。
姜豫欢十分的不服:“我赌了,你们赌什么?既然要公平,你们也要赌的好吧。”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赌什么?”
姜豫欢看着自己粉碎的茶具,心里稍稍疼痛了片刻,然后灵光乍现:“就这样吧,你们输了,就轮流给我洗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