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小儿,安敢猖獗,看某杀你!”
见得关平在两军阵前点名要战庞德,性子火爆的迭摩达可就看不过眼了,一声大吼之下,纵马便冲出了本阵。
“丑鬼,受死!”
迭摩达身材魁梧,面相凶恶,座下一匹大青马高大异常,远远望去,就有若地狱里来的魔神一般,足可止小儿夜啼,然则关平虽是初生牛犊,却怡然无惧,一声怒骂之余,拍马舞刀便向迭摩达杀了过去。
“啊呀”迭摩达是长得寒碜了些,可生平却是最恨人说他丑,此际一听关平当众羞辱自己,当即便被气得个怪叫不已,这一冲到了两马将将相交之际,振臂便是一挥,手中的方天画戟便已若闪电般斜劈而出,势大
力沉已极。
“哈!”
这一见迭摩达出招凶悍,关平自是不敢掉以轻心了去,同样一个开声吐气之下,双臂一抡,不避不让地也劈出了一刀。
“铛!”双方都有心要探一下对方的底,自是都不曾半途变招,刀与戟就这么毫无花俏地撞在了一起,但听一声巨响中,二将的身子皆不由自主地向后便是一仰,所不同的是迭摩达仅仅只略微向后一仰便已稳住了
身形,而关平却是被震得后背险些贴上了马背,足可见在力量上明显比迭摩达要稍差了一线,当然了,这等差距远达不到令人绝望之地步。
“斩!”第一个回合的硬碰之后,双方都来不及攻出第二招,两马便已就此交错而过了,自忖力量上比之迭摩达稍逊的关平显然不打算再跟对手硬碰硬了,于再度打马盘旋而回之际,但听其一声大吼之下,双臂猛
然连振,一招“迎风六斩”便已是狂野地劈杀而出,刀啸声暴起间,六道雪亮无匹的刀光交错纵横,瞬息间便已封死了迭摩达闪躲之可能。
“给我开!”
饶是关平的刀神妙莫测,然则迭摩达不单不惊,反倒是见猎心喜了,但听其一身暴吼之下,双臂急速地舞动了起来,于电光火石间便将全身遮掩得个水泄不通。
“铛、铛铛”
关平的刀虽是神妙,可要想突破迭摩达的拦截,明显差了些火候,但听一阵密集的撞击声过后,刀瞬间便被撞得个粉碎,关平的身子也因巨大的反震力道而被震得猛然一歪。
“唰!”就在关平以为这一个回合已然结束之际,迭摩达突然一扭腰,半招“回马枪”便已急速地袭向了关平的后背,戟上所附的力道虽不大,速度也不算太快,可一来角度刁钻,二来攻杀得可谓是突然至极,当即
便吓得了阵的刘家军将士们纷纷惊呼了起来。
“呀”关平的武艺虽已算得上不错,可战阵经验却是太少了些,待得惊觉不对之际,锋利的戟尖离其后心已不足一尺之距了,到了此时,关平方才反应了过来,慌乱间赶忙一个扭腰前扑,总算是险而又险地避开
了被串在戟尖上之下场,可肩头却是没法完全躲过,虎头铠被挑飞不说,肩头上也被划拉出了一大道血口,当即便疼得关平忍不住惨嚎了起来。
“休伤我儿,关羽来也!”
这一见关平仅仅两个回合便已负了轻伤,怜子心切的关羽可就稳不住神了,一催座下的赤兔马,高呼着便冲出了本阵,让过了败逃而回的关平,纵马挥刀便要向迭摩达杀将过去。
“关老狗休狂,看某杀你!”
见得关羽悍然杀出,唯恐迭摩达有失之下,庞德也自忍不住了,厉声咆哮了一嗓子,也自拍马舞刀便迎向了关羽,手起一刀,狠戾无匹地便斜劈而出了。
“狗贼敢尔!”
关羽曾跟庞德大战过一回,自是清楚庞德之勇力不在自己之下,这会儿见得庞德快马杀到,自是顾不得再去追寻迭摩达,一声厉啸之下,不避不让地便还了一刀。关、庞二将皆是当今刀法大家,力量也自相差无几,各自座下的战马也都是马王之级别,方方面面算将起来,皆在伯仲之间,这一狠斗起来,真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直杀得个难解难分,五十余回
合下来,兀自难分高下,各种妙招巧招层出不穷,令两军将士皆看得个眼花缭乱不已,双方将士的喝彩声从一开始便没见个消停。
“今日马力已疲,尔可敢明日再战?”两员绝世勇将整整激战了近两个时辰,交手近一百五十招,却始终是平分秋色,到了此时,日头已然偏西了不说,二将座下神骏异常的战马也都已是疲了,眼瞅着一时半会难分出个高下,关羽显然不希望
伤到了爱马,于再度对冲而过之后,并未再度盘旋回冲,而是隔着老远便嘶吼了一嗓子。
“好,今日便饶尔一命!”战到此时,庞德其实也同样是强弩之末了的,而今既是关羽提议要休战,庞德也自乐得顺势收手,但听其丢下了句狠话,便即一拧马首,就此回归了本阵,须臾之后,两军各自缓缓后退,在刘家军回归了
城中之同时,幽州军也自开始了安营扎寨之事宜
“令明老弟,那关老儿武艺高强,老弟虽勇,要想胜其恐非易事,徒战无益,我军兵多,明日再战时,何不一拥而上,以众击寡,破敌不难。”
大营安下后,天都已是擦黑了,然则迭摩达却是顾不得去休整,安顿好部众之后,便径直到了中军大帐,也之无甚寒暄之言,一开口便直奔了主题。
“呵,老达长进了啊,这都懂得斗将无益了么。”
这一听往昔只懂得单挑杀敌的迭摩达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