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吴兰,全军听令我等降了,赶紧放下武器,降了,都降了”
吴兰本就不是啥忠肝义胆之辈,这一见庞德搁在自己脖颈上的刀锋还在淌着血,当即便被吓得个尿崩,哪还有甚旁的想法,赶忙惊恐地扯着嗓子便高呼了起来。
“叮当叮当”
吴兰所部将士本就已被幽州军杀得个死伤累累了的,此际听得吴兰下令投降,竟是无一人敢再战,先是其身周的士兵纷纷丢下武器,紧接着,随着幽州军将士们的呼喝声响起,所有还活着的蜀军将士们全都没了斗志,乱纷纷地丢下了武器,老老实实地举起了双手,就此乖乖地当了幽州军的战俘。
“,全军加速,杀过去”
司马懿所部除了千余骑兵之外,三万将士都是步军,纵使已是在全速飞奔了,可还是落后了马超所部许久,待得其率部赶到战场之际,邓贤与泠苞已然合兵一道,正自奋力地抵抗着分散成千骑规模的各支幽州骑军的往复冲杀,一见及此,司马懿自是不敢有丝毫的迁延,紧着便咆哮了一嗓子,率部从右翼径直杀向了战场。
“,全军撤退,老夫断后”
邓贤与泠苞虽是双战马超,可依旧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难有反手之力,此际听得战场右翼动静不对,尽皆为之惊恐不已,正自急谋脱身之际,却见张任已率一万五千兵马呼啸而来,只一下,便冲得措不及防的幽州各支骑军小部队不得不后退暂避,而张任自己则是飞马冲到了邓贤的身旁,急速攻出狂霸的一枪,逼得马超不得不暂时马避让。
“可恶,狗贼,哪里走,留下头来”
这一见张任救出了邓贤与泠苞,马超登时大怒不已,略一调整了下马首,纵马便向张任杀了过去。
“蟊贼休狂”
张任并不识得马超是何许人,只是见其先前能力压邓泠二将,便知自己断然不是马超之敌手,然则为了掩护手下将士的撤退,他却是不能不硬着头皮上前力敌马超,当然了,所用的招式大多以巧招为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这么一路退一路跟马超缠斗个不休。
“弓箭手听令正前方七十步,轮番覆盖攻击,给我射”
张任挡住了马超,其手下将士则疯狂地抵挡住了马超所部骑军与后续冲杀而来的司马懿所部,尽管被杀得节节败退不已,可好歹是边战边走地撤进了城头弓箭手的掩护范围之内,这一见张任所部危在旦夕,在城头上观敌瞭阵的刘璝可就不敢再等了,但见其一挥手,已是声嘶力竭地狂吼了一嗓子。
“嗖嗖嗖”
随着刘璝一声令下,在城头上分成三排的三千蜀军弓箭手们立马纷纷行动了起来,轮番开弓放箭,密集的箭雨连绵不绝地便向衔尾追杀而来的幽州军将士狂暴地覆盖了过去。
“撤,撤”
幽州军的出击部队虽众,却并未携带攻城器具而来,此际见得城头守军已然有备,纵使满心的不甘,司马懿也只能紧急下达了收兵之将令,很,各路幽州军将士尽皆缓缓后退,拉开了与蜀军之间的距离,一场大规模的血战至此便算是落下了帷幕
尽管连战连捷,可毕竟是远道而来之师,军心士气虽旺,人马困顿却是不免之事,正因为此,公孙明并未对雒城展开急攻,而是在城外三里处的平原上安下了大营,连着休整了三日,在此期间,被打痛了的蜀军也自没敢出城邀战,也自不曾发动夜袭骚扰,两军间就这么陷入了缄默对峙状态。
“呜,呜呜,呜呜”
于沙场上,和平从来都不会是主旋律,这不,五月十九日,辰时正牌,太阳方才刚从山尖处冒出个头来,幽州军大营里便已响起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号角声,当即便将清晨的宁静敲成了碎片,旋即便见三座大营紧闭着的营门轰然洞开间,一队队甲士推着各式攻城器具从内里鱼贯而出,迤逦地便向雒城逼将过去。
“敌袭敌袭”
幽州军大举出营的声势是如此之浩大,城头的轮值岗哨们自不可能瞧不见,刹那间,告急的号角声与凄厉的号角声便即暴响成了一片,很,偌大的雒城便已是一派的兵荒马乱。
“都别慌,各就各位,备战,备战”
就在城头纷乱不已间,在城门楼中轮值的泠苞第一时间便一跃而起,大踏步便冲出了城门楼,扬声高呼了一嗓子,总算是稳住了手下将士的骚动。
“盾刀手上前掩护,投石机前置,先打掉城头守城弩。”
幽州军将士们根本没在意城头守军究竟是怎个反应,不慌不忙地在离城两百五十步左右的距离上列好了强攻阵型,辰时过半,见得己方大阵已立,公孙明也自不曾有丝毫的犹豫,冷声便下达了攻击开始之将令。
“弩兵听令各守城弩即刻展开攻击,给我射”
就在幽州军列阵之际,张任已然飞骑赶到了东门处,这一见幽州军的投石机部队开始了前移,立马便知城头上这八门守城弩注定将不保,索性便下令先敌开火,以求尽可能地多击毁幽州军的投石机。
“嘭嘭嘭”
城头的弩兵们早已做好了准备,这一听张任有令,立马便齐齐而动了起来,不旋踵,但听机簧声暴响不已间,八支巨大的弩箭便已若奔雷般从城头射出,呼啸着划破长空,急速地便向移动中的幽州军先头部队扎了过去,声势倒是浩大已极,可惜准头实在太差了些,竟连一发都不曾命中目标。
“混蛋,都给老子瞄准再射”
这一见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