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晓以前广告公司的同事都来了二十多个人,其中就有宁华见过的吴春贵。今天他这人还算规矩,离着李晓和宁华很远。宁华也未太注意他,她本来就因为工作的事心情不佳,再加上小白冷落了她,在李晓及其他人的劝说下喝了不少酒。
接近十一点,宁华头晕着正在唱歌的时候,李晓突然说有个重要客户在附近她要过去打个招呼。李晓走了,临近散场,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开始离开,包间里没剩了几个人,宁华等着李晓过来头痛得不行,正想先走,好多影子在她跟前晃来晃去,晃来晃去,眼前靠进的黑影她也已经看不清是什么,黑影慢慢靠近靠近,她晕倒在地上。
李晓并没有去见客户,刚才趁着宁华不注意已经给她的酒里下了药,知道不消一会儿宁华必会晕过去。里面吴春贵正准备抱起晕倒的宁华,李晓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镯子,曾经这个镯子代表着了她和宁华的情谊,他们是一辈子的好姐妹一辈子同甘共苦,可是如今这个镯子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镯子,她也不是曾经那个李晓了。“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谁叫你抢了我想要的一切。”。
李晓推开门走进去。“钱呢?”整个房间只剩了他们三个人李晓平静的伸出那只戴着镯子的手。
吴春贵放下宁华,拿过一个袋子交给李晓。“钱在这儿,你放心一分都不少。”
李晓拿出包里钱仔细翻了一翻,然后将钱放进了包里。“你可以带着她走了,不过你可想清楚,你这可是qiáng_jiān,将来可是可能坐牢的。”
吴春贵抱起了宁华,面色泛着红光和油腻。“我要是qiáng_jiān犯,你也是从犯,你判的邢不会比我少。”
吴春贵抱着宁华走到了门边。李晓似乎又陷入了挣扎的两难,一边是犯罪和友情一边是金钱,到底该怎么选。“你等等,等等,我…我后悔了,我要带她回去。”李晓在门口拦住了吴春贵。
“你给我起开。”吴春贵将李晓推到地上,指着她说:“钱你都拿了,现在想反悔迟了,今天你要是阻拦我,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将你的破事一件一件全说出来,还有今天的事你别忘了,可是你下的药。”吴春贵戳准了李晓的软肋。
吴春贵抱着宁华走远了,李晓坐在原地不知所措,她内心既害怕又后悔又内疚。慌乱中她想拿出手机给小白打电话,可是当电话响起的那一刻,她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啊,这个电话她不能打,不能。一切只有沿着她原来设计的一步一步走下去了,箭已离弦,她已经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宁华在头昏脑涨中醒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房间里衣服鞋子散乱在各处,她赤身luǒ_tǐ的坐在床上,床单上一抹鲜红的血迹,身体阵阵疼痛……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从床上跌落在地上,吓出一声冷汗。“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是谁,我在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一连串的疑问使她抱住自己的头揪着自己的头发使劲的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可是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昨晚在ktv唱歌。
她披头散发坐在地上思考许久,之后慢慢爬到床沿边抓起那抹鲜血泪水一颗一颗的滴落在上面,血和泪交织在一起……声嘶力竭痛彻骨髓像发了疯一样的喊叫着……
外面狂风暴雨,她出了酒店呆呆的径直走到雨中,任雨水大风冲刷着她的身体和受伤的心灵。好心的行人招呼她避雨,还有人借他雨伞,她都不理会,此时她只希望自己能好好的淋淋这大雨,最好淋得大病一场,淋得失忆,淋得发疯,或者此时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灾难,让她自己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李晓坐在桌前看着这狂风暴雨,担忧着宁华,她知道此时宁华已经离开了酒店但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想打个电话给宁华,但是她却有些犹豫,如果这个电话打了是不是代表她知道些什么?是不是会说明自己心虚,为了更好的伪装她放下了电话。
“砰砰砰。”夜晚有人敲门。
李晓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谁呀。”她问。
“是我。”宁华小声的回答。
李晓立刻打开了门,看到宁华目光呆滞,穿着一双拖鞋,裙子也被扯破,浑身上下湿透了,散乱的头发破烂的衣服都在滴着水珠。
“华儿,华儿你……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李晓见到宁华的模样也惊呆了,她想象过当宁华醒来时会发疯发狂,但是她没有想到宁华竟会这么折磨自己。
宁华呆呆的走进屋里,李晓关上门跟在她身后。
“华儿,你昨晚去哪儿了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昨晚不是叫你在包间等我吗?后来我回去找你不见了你人,而且打你电话也不通,我还以为你和小白在一起,你……你怎么搞成这样。”李晓用非常吃惊的表情表演着。
宁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雨水顺着她的手臂腿脚滑下来,她脚边也积起了一滩水。
“华儿,你说话啊,你别这样吓我,到底怎么了。”李晓着急的摇着她的胳膊。
宁华扣开她的手指,缓慢的朝着卫生间走去。刚走进卫生间她就跌倒在地上,李晓急忙走过来扶着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么长时间到哪儿去了,怎么淋成这样回来。”
“我是谁?我在哪儿?你别过来,别过来。”许久之后,宁华盯着李晓瑟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