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长溪气温虽有10度,但是依旧寒冷。嗦嗦刺骨的寒风在长溪街头呼啸而过,不仅吹起了地上的落叶,更是吹进了人的心中,让人感到阵阵寒意。
接近10点半左右,街上就已经没有什么行人,只有少数的车辆穿行在宽阔的马路之上。
白一涛醉醺醺的躺在后座上打了个喷嚏,宁华瞟了他一眼继续向前开着。不到几分钟,他又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宁华这才朝他看了看,他身上只一件单薄的职业秋装外套。瞧着他现在的样子,与从前简直有天壤之别,脸上的胡须已几天没刮,仿佛宁华已经看到了他为生活奔波的艰难,完全已不见了当初的少爷模样。更让人难以相信的是他现在全身从上到下的衣服鞋子居然不超过五百元钱,以前是现在的十倍甚至二十倍三十倍甚至更多。而他本就细瘦的脸上已经瘦骨嶙峋,肤色也从白净变成了黝黑,但和一般人比起来还是白,只是和他自己比黑了许多。
昔日的恋人,曾经她深爱的男人,一个让她曾自卑到骨子里的男人。宁华看着他的样子,越发于心不忍,想着自己后备箱有床小被子,便靠边停下了车子。
她下车从后备箱取出了被子,打开右侧的车门,将被子盖到他身上,白一涛挪动了几下身躯。她刚准备起身就被白一涛抓住了手腕。
“宁华,宁华。”白一涛口里大声唤着她的名字,也不知他到底是醉得有多厉害。
“干嘛呀,放开我。”宁华说。
“不放,我不放。”他闭着眼睛。
“快放开。”宁华使劲甩了一下啊,还是没能挣脱一个男人的手。
“不要离开我,七年前是我不对,是我不该离开你,是我不该不明真相错怪你,求求你现在不要离开我。”他接着酒劲说。
“我知道你醉了,别胡说了,放开我的手。”
宁华这样说,白一涛不仅不放手,还使劲朝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把,宁华一个不稳,做到了后座他的旁边。
宁华看着喝醉的他,一字一句的说。“白一涛,你喝醉了,现在已经十点半了,我得赶紧送你回去,你老婆你女儿还在家里等着你。”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见到她们。”
“为什么不要见到她们,他们是你女儿是你老婆啊。”宁华吃惊的问。
“我不爱她,可是我并不爱她。七年前我们的婚姻就是政治婚姻,现在……。”
“可是她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为你生儿育女在国外尽心尽力照顾你七年,你不能辜负她。你得好好和她走下去。”
白一涛听着这话哭了,睁大了眼睛。“宁华,我爱的是你啊,我一直爱的就是你啊,这次回国老天又让我们相遇你说这不是不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
两人四目相对,宁华感到内心一阵躁动,她马上收回自己的思想紧接着下了车。“白一涛你现在是一位父亲是一位丈夫,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七年前就结束了,你清醒清醒。”
“不,没有结束。”白一涛竟从车中站了起来。之前已经醉得走路都不稳,这时候竟能从车里站起来。宁华感到不可思议。
寒风吹动着宁华的秀发和肌肤。“你醉了,外面很冷你穿的很单薄,赶紧回车上。”宁华推着他。
白一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还关心我,你还在意我,说明在你心中还我的位置。你别想否认。”
“你放手。”宁华使劲挣扎着。走到了离他远一些的地方。“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这都是命运的安排,是我承认我七年前很喜欢你,很爱你,甚至因为爱你自卑到了极点。你知道我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为什么不敢和你说吗?”
“因为你怕我会嫌弃你。”
“不是,因为我自卑,我怕本就配不上你的我更加无颜见你。那种心情你是不会明白的,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宁哈哈停了下来。
“这些我不在乎,我爱的是你这个人。”白一涛上前。
“停,打住。”宁华往后退了几步。“以前的事我们都不要说了,白一涛,你现在给我听好。我不爱你了,我已经不爱你了。”宁华大声的喊。
白一涛直视着她的眼睛,眼神里充满的狼狈和心慌。“我知道我现在不配爱你了。”语气悲伤到了极点。“但是我还是依然爱你。”他心想。
宁华刚想开口,他的手机便响了,是他老婆孙雅婷。
“喂,雅婷。”他接起电话,宁华回到了车里。
“你怎么还没回来,刚才你妈又一直在唠叨,我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便回了几句。她现在正在外面骂我呢。”
“雅婷,我妈她年纪大了,又刚刚经历这么多事你别和她一般计较。”
“白一涛,你什么意思,只有你家就遭遇了大劫大难,我家还不是一样吗,你觉得我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吗?你妈她有气也不能都撒在我头上。”
“我……”白一涛话还没说完,便一口吐在了地上。
“喂,小白你怎么了,你在吐,你是喝酒了吗?”孙雅婷的语气立刻紧张起来。
“今天和小阳喝了点儿。”
“好端端的喝什么酒啊,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朋友开车送我,等会儿就到家了,你别担心。还有别和我妈计较。”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喂喂喂…”孙雅婷在电话那头一直喊着。
宁华坐在车里看着他呕吐的样子,拿起了车上的纸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