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旗?”贺蒙先是一愣,随后就咆哮道:“这是重点吗?!你给我的任命上面盖的是什么印?!”
杨小闻言随即就反应了过来,一脸恍然道:“那个官印是上代殇阳主的。”
贺蒙黑着脸,“你的呢?”
“我跟你一道回来的中原,我哪会有那东西?”
贺蒙恨得牙直痒痒。
杨小道:“先不说这些了,贺蒙你先叫守将给我把门打开,有什么我进去再说。”
贺蒙哼了一声,然后就对胡庸山抱拳道:“劳烦胡老哥了。”
胡庸山虽不认得杨小,但他对贺蒙还是很相信的,可就在他点头要下去吩咐士兵打开营门时,石与生把他拉住了,石与生对他摇了摇头,就对底下的杨小问道:“你是何人?”
杨小眨了眨眼就对贺蒙道:“你没和他们说我的身份?”
贺蒙一听杨小提起这个,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就是因为你那不靠谱的“身份”才会有出现这样的误会!
贺蒙这话也只是心中想了想并没有说出口,而就在这时候,在杨小身后的一名骑兵突然上前对墙垛中的胡庸山和石与生道:“老石你还是这么谨慎,老胡,叫人把门打开,可别让我们的‘节度使’在这久等了。”说起“节度使”三个字时,这人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嘲讽。
胡庸山怔道:“这声音是?”
“怎么?你们两个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说着,这名骑兵就把头盔摘了下来,露出自己的面容,这名骑兵看上去与胡庸山和石与生他俩一般大,都已是中年,脸上有着几道深深浅浅的伤疤,他的名字叫做张衡,是蜀州西川府魏天将军座下“驱逆军”中的先锋大将,他曾在战场上立下许多赫赫战功,是魏天手下的得力干将。
“张将军?!”
胡庸山和石与生真没想到张衡将军竟会来到这里,这时二人一脸高兴,也不再疑有他,连忙就让底下的士兵将营门打了开来,杨小领着他们一干人进到里面后,贺蒙还有胡庸山和石与生也从那上面走了下来。
杨小一行人从马上下来后就有几名士兵把他们的马带去了马厩,贺蒙站在杨小面前道:“你怎么来了?”
杨小笑道:“去西川府报完了道自然就要过来找我的部下了。”
贺蒙看向张衡那些骑兵问道:“那他们是?”
杨小随口道:“他们只是领路的。”
张衡和那些骑兵闻言,顿时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张衡冷笑,“只望到时候节度使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杨小回道:“我这次来本就没想过要靠你们这帮废物!”
“你?!”
听到杨小这话,就连不明情况的胡庸山和石与生都不由怒了,而杨小却不管不顾的道:“你们只用好好带路就行,其他的不用你们管。”
“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
…………
贺蒙见状心中暗叹,看样子杨小和他们之间的关系闹得很僵啊,也不知道杨小去了那西川府到底发生了何事。
杨小这时转头就走,身后跟着咔娅,而她没走几步就扭头对贺蒙唤道:“贺蒙你还站在那干嘛?还不快过来?”
贺蒙对着胡庸山他们抱了抱拳就跟了过去,贺蒙离开后,胡庸山就对张衡问道:“那位……呃,真是那什么劳什子节度使?”
张衡冷笑道:“不过一区区女流之辈。”
虽然张衡没有直说,但胡庸山和石与生都懂了那位还真的就是蜀州节度使,只是才上任不久而已,想到这里石与生就猛拍一下脑门,然后与张衡告了声罪就连忙追了过去。
张衡发蒙道:“老石这是?”
胡庸山苦笑,“老石是过去给贺蒙兄弟赔不是的,刚才老石还以为贺蒙兄弟是伪帝那边过来的细作……可贺蒙兄弟他确实是对我们有救命之恩。”胡庸山说着就把事情发生的前后经过原原本本的说给了张衡。
张衡听完就吃惊的道:“你是说这叫做贺蒙的只领着二十来号人就把来袭的敌军消灭了?!”
胡庸山点头道:“是的,他带领的都是蛮夷人,可不说那些蛮夷人如何,单说这贺蒙兄弟就有着万夫不敌之勇。”胡庸山的语气中对贺蒙多有推崇。
张衡沉吟道:“难道这就是那杨小的依仗?”
胡庸山犹豫了一下就问道:“那位女……嗯,新上任的节度使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衡闻言就满脸恼怒,“我也不知道!这女人今天去见了魏天将军一面,就变成了我们的节度使。”
胡庸山又问:“那魏天将军是什么态度?”
张衡一听更是咬牙切齿的道:“魏天将军看上去很高兴,还说什么‘既然你来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胡庸山不可置信的道:“魏天将军真这么说的?”
张衡面色阴沉,“还说让我带几名兄弟过来协助她,哼!让我在一个女流之下做事,这实在是我一生耻辱!”
胡庸山看了眼杨小他们刚离开时的方向,“所以张衡将军你才会……还有魏天将军是要您协助她做些什么?莫不是魏天将军已将蜀州的全权都交给了这女人?”
张衡一听这话更是愤怒难堪,因为魏天将军他还真的就想把全部兵权都交给那女人,可最让人感到耻辱的是,这女人竟然还推脱不接,说是她自己日后会自己组织成立一军,让魏天将军继续率领他的“驱逆”巩固前沿防线就好……
张衡强行使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