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转眼过去,天渐渐露白,夜九歌照旧绕着院子跑了几圈,随即吩咐阿圆照顾好沐菡羽,换了身衣服便离开了院子,出了府往昨日银九川所说的地方去。
一如既往的一身红衣,经过一间客栈时,恰巧与北策进来寻人的两人擦肩而过,似有所觉的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了走远的两个背影,便不再细想,继续往前走。
在拐了几个弯后看到了昨日跟在银九川身旁的小厮。
夜九歌只能庆幸自己的记忆还不错,这帝都的地形倒还记住了。
而,空间里的凰宝儿只能无聊的趴在一株药草的前扒着土,近几日主人都不让她出来冒个泡。
最近事情有些多,夜九歌也就让凰宝儿待在空间里,也顺带修养一下。
“夜大小姐。”见到来人,小厮似是松了口气,连忙上前,低声叫了一句,“请随我来。”
“好。”
话落,夜九歌便跟在小厮身后走不久远远的便看到了偏角落的一处庭院中。
再往后更是一片竹林,那庭院便是坐落在竹林西边,有些幽静,远离闹市,也少有人烟。
夜九歌跟着小厮走进庭院中。
“公子,夜小姐已带到。”
闻言,银九川好听的声音传了出来,“下去吧。”
“是。”
待那小厮离开,夜九歌望向前面,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有些惊讶。
只见银九川背对着她蹲在眼前那一小块药田前,依旧一身白衣,挽起袖子,正专注的打理着药草。
夜九歌走近扫了一眼,无一不是珍贵的药材。
“来了。”感觉到身旁的气息,头也不抬,目光依旧落在面前的药草上面。
夜九歌也蹲了下来,拿起水缓慢的浇了上去,轻点了点头,面对药草她总是可以很耐心。
随之,两人不再开口,半会,银九川才站了起来,对着夜九歌道了一句,“坐。”
随即便进入屋内,夜九歌见此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一旁的石桌坐下,这才打量起了眼前的庭院。
一进这里面似乎总闻得到一股清香,那是属于药草的味道。
简单却也不显单调的院子。
坐落在这个位置,距离竹林很近更不需要担心有人打扰,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副棋,那是下到一半的残局,夜九歌有些疑惑,他似乎对棋总有种特殊的喜好。
只一会,银九川再次走了出来,恢复到了一尘不染的模样,看向她时脸上浮现一抹温和的笑意。
走近时,见她盯着眼前的棋局,他黑眸中浮现一抹说不清的情绪,瞬间敛下,张了张口,笑了一下,“会下棋吗?”
夜九歌目光落在棋盘上许久,皱了皱眉,“这残局并不是不可解。”
她对于棋艺并不精通,不过是之前任务需要略懂一二,但对于面前的残局,她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
她的话语落入他耳中让他恍惚了一下。
在他身边之人都知道,他常自己一人下棋,然而,每次棋盘一定会出现这么一局残局,也有人尝试解过,然而并无一人能解开。
谁也不知,为什么棋盘每次出现的残局一定会是这样的,而且,银九川自己也从来不解,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解,其中原因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夜九歌收起心下那一抹奇怪的感觉,抬眼看向他,“你解不了?”
银九川摇摇头,夜九歌看了一眼,又开口问了一句。
“能动?”
银九川又点了下头,薄唇微张,吐出一个字,“能。”
从庭院外走进来的老者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听到了这一句,顿时有些惊讶的望向自家公子,再看了一眼眼前的红衣女子,心下免不了一惊。
“公子。”老者唤了一声,银九川抬眸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退下,随即目光再次落到棋盘上面。
夜九歌执起白子,犹豫了一瞬落在棋盘上,落下的一瞬间,整个棋盘的局势瞬间变了,明朗了起来,见此,夜九歌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她也不知为何,看到这棋盘,脑子里出现的一瞬间,直觉告诉她,这残局可解。
见到棋局的变化,银九川沉默了一瞬,唤了一声老者,上前把棋盘收进屋内,在桌上摆上一副茶具和糕点,半点不言此事。
“现在,可说说你所制的那两种毒吗?”
闻言,夜九歌点头,说起她的毒,她脸上的笑意加深,似乎在这方面她颇为有天赋。
比起医她更喜欢毒,或许是因为她常年游走于危险边缘的原因,又或只是单纯喜欢。
她对于制毒也有着一个特点,便是她所制之毒都有着时效性,若要解只有她能解,只是她手中的毒从来都没有解药。
“那不过是利用几种常见药材的相生相克制成的。”
“哦~~”银九川挑眉,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她面前,“哪几味药?”
这说法倒是让他有些新奇,他痴迷炼药,却也很少听到相生相克几味药能够制成药效如此奇特的毒。
夜九歌也并不避讳,不过便是一个很简单的,任是一个初学者只要说了药材及方法那便很简单。
老者见两人说话间好似朋友一般,眼中浮现的更是惊奇,自家公子看似对谁都温和,实际却并不是如此,任他这么多年来也没见过他对一个人的态度有所变。
“对了,你可知有何药或毒是以血为引所炼制的?”
夜九歌想起昨日那一瞥而过的丹药却萦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