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男孩的话,就叫‘云’好了。”
“为什么?”
“因为你给了我自由,你是我心中向往的蓝天,我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在你这片天空的保护下健康成长。”
“万一是女孩呢?”
“那你来取吧。”
“就叫‘静’好了,我喜欢有些任性、会赌气还有一肚子坏水、有时为了赌气甚至不顾后果的女孩。”
“那跟‘静’完全没半点关系吧?”
“名字什么的,本来就是用来跟人互补的嘛。”
场景又开始飞速变换,转眼间葛秋水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白夜在一旁握着葛秋水的手,眉头紧锁。
“这也是没办法啊,生死这种事,就算是言灵也改变不了。”
“对不起……”
“没什么好道歉的,只是,以后得辛苦你了。云那孩子,说不定会继承言灵的力量,到时候,你要好好帮他,不要让他像我一样,从记事以来就被笼子束缚着。”
“好的,你放心,”白夜强忍着眼泪,“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夜,你爱我吗?”
“笨蛋,事到如今怎么还说出这种傻话来了?”白夜把葛秋水的手紧贴在自己脸上,“我当然爱你啊。”
“这可是你说的哦,”葛秋水流下了幸福的泪水,“你知道的我是个任性的女人,我不喜欢云有后妈,所以你,千万不能被任何女人骗到哦。”
“嗯,我白夜今生,只爱你葛秋水一个。”
“那还,差不多……”葛秋水说完,她的手便垂了下去。
云低下头,肩膀抽动了一下。洛伊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画面再一转,那是幼年的云跟白夜一起在湖边散步的情景。云正坐在白夜的肩膀上吹泡泡玩,白夜则扶着云,脸上充满了幸福的微笑。
“爸爸,妈妈是一个怎样的人?”
“嗯,很漂亮,是爸爸在世上见过的最美最美的人。”
“真的?有那么漂亮吗?”
“那当然,不然,怎么会生出个这么可爱的你呢。”
“还有呢?她会烧饭吗?”
“这个就不行咯,要是她会做饭的话,爸爸的厨艺就不会达到现在的水平喽。”
“那家务呢?妈妈会做吗?”
“也不会。”
“那你为什么娶妈妈啊?只是因为她漂亮吗?”
“漂亮也是原因之一,但是最大的理由,是因为,我爱你妈妈。”
“那爸爸爱我吗?”
“当然。”白夜把云从肩膀上抱下来,亲了一下他的脸说:“爸爸爱你跟妈妈,胜过一切。”
云跪了下来,眼泪扑通扑通地掉到地上。
“我……我从来不记得……有过这样的事……”
“好了好了别伤心了,继续看吧。”
“那静呢?爸爸爱静吗?”
白夜的脸色一变,“静?!爱……爱啊。”
“太好了,爸爸也爱静!”
“云,以后不要再说静的事了。”
“为什么?”
“静,早就死了。”
接下来的画面转到了云的家里。
“爸爸爸爸!你看!静哪里死了,她不就在嘛!”
白夜手上的菜刀滑落到砧板上,他呆呆地看着站在云身边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跟云一模一样,但双眼却毫无生气。
画面又一转,这次是云跟静在一起玩过家家。
“老婆,对不起我回来完了,让你久等了!”
“哪里啊,还是你每天去工作辛苦了,看,这是我亲手烧的鸡汤,很补身体的,你要多喝一点。”
“真的吗?我太高兴了!嗯!好好喝!”
突然传来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站在门口的白夜丝毫没注意到食材散落到了地上,而是怔怔地看着屋内的两个孩子。
云愣住了,“为什么……那些话全是我说的……”
“人格分裂嘛,在我们那儿是很常见的,但是,果然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啊,你的腔调跟女孩子一模一样,更可怕的是,静完全在按照你说的做。”
就好像,静的人格在云体内一样。
“爸爸!爸爸!我求求你了!我好怕!我很怕痛的!你别弄痛我好不好!云错了,云下次再也不敢了!”
“对不起……云……只有这样爸爸才能让你恢复正常!”白夜在地上画完法阵后站在一边念咒语。阵法中出现了黑色的光芒,随即,一只由魔力幻化成的手伸向了云,可它却在碰到云的那一刻怵然缩了回去,云坐起来邪笑着说:“爸爸,我好歹也是你的女儿啊,你就这么盼望我死吗?”
“你本来就死了,留下来困扰云做什么?”
“我没有困扰哥哥啊,倒不如说,哥哥还希望我留下来呢。”
“你要是还顾及家人的情分,就赶快从云的身体里出来!”
“哥哥给了我身体,又创造出了我,倒不如说,哥哥才是我的父母呢。如果哥哥希望我离开的话,我倒还会考虑考虑,你这个家伙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我是为了云好!”
“你这个父亲有什么用!云的心里其实一直十分孤独,要不然,他怎么会创造出我呢。你半个字都不提有关言灵的事,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他其实很害怕你知不知道?”
“我只是不想让他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