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真是见鬼了！”杨夏无奈道，“我现在眼睛像要爆炸一样，整个楼任何人活动的声音都能听到，刚刚有个扯着脖子小女孩给她妈妈唱歌，唱了十分钟余音绕耳到现在。现在你那堆精神力监测仪也在响，我好像能听见很尖细的电流声。”
“刚觉醒都是这个样子的，等向导来给你做个浅层的精神梳理，你就可以慢慢适应了。”尤金一边安慰，一边拿出另一组数据做对比。很快他就发现，杨夏的数据与标准数据之间有着巨大的差异，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反复思考这些差距的意义。
正常来讲，精神力等级的主要界定属性是精神力强度，然而除此之外，仍有一些辅助属性对精神力来说异常重要。作为觉醒者领域的天才博士，尤金曾在19岁提出了精神触手韧度、可控性、精神节点敏感度等辅助属性的概念和标准参数概念，发明了精神力属性观察法。同时，他还在多年的实践中证实了觉醒者的精神力辅助属性与精神力等级息息相关，相同等级的哨兵或者向导其辅助属性都在一个固定范围内，不会过多也不会过少。然而也正是因为这样，尤金现在拿到杨夏的辅助属性数据就不太对劲了，它们比s级哨兵的标准数据高出30倍不止，杨夏的情况可能会变得非常棘手。
“你精神力辅助属性和正常的哨兵不一样。准确数值需要向导为你进行梳理的时候才能检测到，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你的这些指数恐怕比目前联邦的平均水平高出至少30倍。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你是s级，我恐怕以为出现了传说中的超s哨兵。”
“会有什么问题？”尤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杨夏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连忙追问。
尤金苦笑道，“可能遇到了最糟糕的情况，从我得到的数据分析来看，a级向导无法为你做精神力浅层梳理。”
“这怎么可能？！”杨夏惊得从躺椅上坐起来，“向导为哨兵做浅层精神力梳理可跨两级，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不能被a级向导梳理的哨兵！”
“但是你的辅助属性过高，尤其是触手节点敏感度，这个数据高出太多就意味着重组精神力结构的时候你可能无法承受向导向你输出的精神力。”尤金反复的对比数据，然后又补充道。“还有精神触手韧度，以你的韧度向导可能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触手帮你做疏通。”
“……有什么办法吗？”
“也许可以使用精神触手迟钝药剂。”尤金想了想说，“虽然这个东西是给低级哨兵平时抑制五感超载用的，但是也许我们可以用在精神梳理之前，来帮助向导降低你的辅助属性。”
杨夏撇了撇嘴，精神触手迟钝药剂，尤金说的轻松。天知道这种药剂是许多低级哨兵的救命稻草。联邦哨兵数量是向导数量的5倍，很多哨兵终身都不能找到一个向导做配偶。然而哨兵服务站提供的精神力浅层梳理只能暂时安抚五感超载的问题，长时间没有与专属向导绑定，哨兵还是会随时面临精神力崩溃的威胁。后来有人发明了精神力迟钝药剂，这种药剂可以直接麻痹精神触手，效果等同于让精神力不完全休眠，它们虽然让哨兵失去了大部分觉醒者的能力，但是同样也可以在一定时间内完全解除精神力崩溃的威胁。
“这种药剂很难申请的吧。”因为麻痹精神触手就是废掉哨兵的能力，这个药的生产和销售被塔严格控制着，要拿到药剂必须得提交正式申请然后层层审批。
“还好。”说着，尤金变魔术一样从自己的空间钮里拿出来一支，“这玩意是我发明的，材料都很常见，我配了好多扔在角落里长毛呢。”
杨夏哑口无言，别人千辛万苦也不一定求得到的东西这人随便就掏出来就算了，还说自己做了一大堆扔角落里长毛。
实在太欠揍了。
“不过，之前只是我的猜测，一会儿凯瑟琳来了先让她试一下，不行再考虑药剂。”
“凯瑟琳？”
“嗯，凯瑟琳·西蒙斯，菲尔的堂妹，你的三位临时向导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