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懒腰说着。何伯可给的不是普通的金子,那是只有山上的人才会有的,四个普通的金锭还不足住上这艘大船上的这一小片地界。

那湘子和另一个女婢抱着被褥就在床上铺上了,可是两间屋子只有两张床,“能不能替我多拿一床被子,我们两个人要挤挤的。”湘子看了看白青山和小驼子,意味深长。白青山假装不懂的咳嗽着。还记得好些年前,在帽儿乡里一个卖书的小老头跟前买了几本“好书”,那几年白青山长大了。

小驼子,何伯就在船上的一方小院子里坐着,白青山一个人趴在围栏上,看着船身下的江水,远处的风景。这里还是大兰国的地界,只不过这种大船出大兰国要不了些时日。“小驼子,还不快来谢谢我,是谁让你能看见这么好的风景的?”白青山站在一边,指着小驼子严肃的说道。快两个月了,小驼子也习惯了这位少爷的脾性,脑袋转的快,但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想到哪儿说到哪。“谢谢何伯,谢谢少爷能让小驼子我能看见这么好的光景。”小驼子起身,朝着白青山和何伯深深的鞠了一躬。“你们的大恩大德难以回报。”“嘿嘿嘿,这还差不多。你如今年岁还小,许多事情不能同你讲,要不然你好好考虑考虑何伯,这么粗的大腿,要认真点儿抱着。”白青山比划着,示意大腿有多粗。这是白青山第多少次讲让小驼子拜师了。何伯就在一旁坐着,眼睛瞟着远方。

“我不敢。”小驼子说着就跪在了地上,跪向何伯。船上有人瞧见了,都看了过来。白青山上前一脚踢在了小驼子的屁股上,“滚滚滚,真没出息。”白青山也坐在了石桌上,小驼子站起身子看着何伯。“你不清楚你的身世,只知道是被一个说书先生带着的,我也不想瞧你的前面是啥。但是你左边眼睛可不是人的眼睛。”何伯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着。“啊!”小驼子惊呼着。“别喊!”白青山又是一脚踢在了小驼子屁股上,“眼含六方天,这叫龙眼。”何伯又说。“啊!”小驼子再次没控制住。“你急着便是。我一个小小的八境,不知道有没有资格能当你师傅,你就先挂着名字吧!”“行!”小驼子答应着。那天听了何伯说上三境就是神仙了,那他就是神仙啊,果然大腿够粗。何伯瞧了一眼白青山,又瞧了一眼小驼子,白青山这乖张的性格倒是被学了去,脸上满是叹息,起身就进了自己的屋子。

“别看我,我哪儿能知道何伯想啥。”白青山示意小驼子坐在他边上,“你可是有福气的人。”白青山说着。

船上的管事叫周央,在船上当了十多年的管事,随着大船走南闯北。今天见着了白青山三人,想着也是贵客,但是那么大的金子可受不得,就是掌柜的来了也收不下。便不动声色的装在了口袋里,等着和掌柜的商量。“三十两金子,能住在船上十年了。你带我去看看。”掌柜的穿一身白衣,腰间系了个玉佩,一个长得不错的中年人。两人上了二楼,就看见了小驼子和白青山,周央在掌柜的耳边说了说,两人就朝着小驼子和白青山走来。“两位客人打扰了,我叫周央,这位是我们船上的掌柜。”白青山看着管事作揖,给自己介绍这位长得好看的中年掌柜。

“嗯,我叫白青山,这是我家掌柜,周弘。”白青山站起朝着周央还礼,又努了努嘴介绍小驼子。

“我叫詹远。”掌柜的不在意白青山的举动,向白青山拱手说道。“三位客人给的银钱多了,而且只占了两间房子,不知道要去哪里。”

“我们也不知要住多少天,到时候一并扣了就行。”白青山打量着詹远,看见了他身上的那块玉佩。詹远本来是想见何伯的,因为听周央说另一个应该是“大人”。正皱着眉头想说些什么,白青山忙叫小驼子请何伯出来。

詹远便见了何伯,一个快六十岁是老头模样,黑衫,瞧着像是一个老秀才。何伯关了门,摆摆手,让詹远和周央快点说。“我是船上的掌柜的,这是您给的银钱,我们要不了那么多。”詹远拿出了那只锦绣袋子说道。袋子并没有递给何伯,而是旁边的小驼子。“扣着便是,等我们下了船在找给我们。”“叨扰了几位客人休息。”詹远向着何伯边作揖边退走,另一旁的周央也学着倒走了几步。周央心里掀起了大浪,能瞧见掌柜的这样行礼的客人屈指可数。詹远心里更加惊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己瞧着那个老先生,就像是站在船外看完了船全身,大的一塌糊涂,该是一位大金刚境。

白青山和小驼子看的挺开心,眼睛里满是“尊敬”。白青山有些不解的问道:“为啥要泄露气机给他看?”

何伯笑着,本就长得面善,但是笑容却耐人寻味。“吓吓他。”


状态提示:吓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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