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心中本就有怒气,这时也不想与任期华过多的较量,双眼含着歉意朝还在地上跪着的丫鬟们望去,为难的低了头,柔声道:“水然还需要给风祖母姑母告辞,婶子有劳,这里的一切却是交给婶子麻烦了。”

话毕,卿水然也不想与任期华多说什么,袖子里的手微微握紧又松了开,调整了呼吸浅笑着向前走。

任期华盯着卿水然不稳的步伐望了去,唇角泛起恨意的弧度,不愧是陈荷的内侄女,走路都这样像!

她不会忘,当初,那劝她喝下一碗鸡汤后匆匆离去的步伐。

就是她,害得自己痛失挚爱的女儿,也再也,没有生下自己孩儿的机会!

“表小姐。”走到半路,拦截下来的正是陈嬷嬷。

陈嬷嬷对上卿水然那一双啐了毒的眸子吓的倒退一步。

“嬷嬷有事。”说话的是陈阿婆,作为卿水然身边唯一的婆子,她深深地知道卿水然此刻并不想与人说话。

“夫人命奴婢送表小姐。”陈嬷嬷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在低下去一些才好,这样就不用对上表小姐的视线。

卿水然没有说话,低着头朝她淡淡的扫了一眼,扯了唇向前继续走,眼底浮现嘲讽。

她的姑母,还当真是个没有头脑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爬上了夫人的位子。

任期华还站在原地,平日想来锐利严肃的眸子望着水云阁望着望着就掉下泪来,刁钻的脸上满是从未见过的柔情,慈母一般的温暖气质竟是从不与人展现的,就仿佛,这一整栋水云阁,就是她的亲生孩儿一般,那样的珍惜。

对上跪着的丫鬟受不住,心底只是后悔着一时冲动,领头的那个更是被其他的丫鬟们的责怪的视线给刺了个遍。

鼓起勇气对着一言不发的任期华小声的唤了一句,任期华被这一声唤回了心神,连忙擦了泪,收拾了心情对地上跪着的丫鬟们啐道:“还不起来!跪着做什么!”

“一群没眼力见的丫鬟,在这这样久的时间都不曾唤你们近身伺候,一时的柔情还真就迷糊了你们,惹得你们这样的不舍。”推荐阅读//v.///

任期华讽刺着开口,又低头对自己身后站着的嬷嬷们冷声道:“还不快去将水云阁里的东西都给腾出来!不该要的就不要!郡主可不比一般千金小姐,若是得罪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干练的吩咐完毕,任期华转了身离了去,地上跪着的丫鬟们这才相互扶着站了起来,心里也有些不尽兴,望着从里面搬出来的表小姐的东西,视线也有些复杂。

三夫人说的话不无道理,只道是表小姐人好,可是好在哪里呢,她们从没有近身伺候过,平日更是连表小姐的面都不怎么见,只不过是个闲差,表小姐怎么就对她们好了呢。v首发

“表小姐不是说了吗,她不喜陌生丫鬟伺候。”一小丫鬟喃喃出声,实在不忍心心中美好的幻想被打碎,其他丫鬟亦然全都点了头赞同。

只是那心底,却还是有些变扭。

而此刻,风扶摇正坐在梳妆台上,一脸无语的盯着如花给自己盘弄头发。

一个粗壮的汉子手里变扭的拿着女子的发钗,手段生疏,显然是第一次碰这些,乱七八糟的盘弄,将风扶摇的头发弄得直逼着鸟巢发展。

“哎呀!这个该怎么弄嘛!真是麻烦,哎呀!你看你头发怎么长得,梳子都沾上去了!拿不下来了怎么办!”

“如花你不能生扯!姑娘该生气了!”

“生什么气,庄主将我们给她送了来就是让我们学会女人的这些东西,以后好更尽心的伺候,你懂什么呀!过去!”

风扶摇握紧了拳头,这三个人当她是死的还是聋的!

尝试着动了动肩膀,额前浮出一阵虚汗,若不是一早起来就被如花的肥猪手给点了穴道,她至于现在这般的任人折磨?

“我终于懂了,这个发簪肯定是捣鼓进去的!就这样拨进去!”

耳边如花咋咋呼呼的声音吵的一阵头疼,风扶摇坐在铜镜前无奈的望着这三个倒腾女人玩意的男人,他们真的很能咋呼,比女人都能咋呼。

“不是这样,我看溪溪以前都不这样弄。”

既然不能动,风扶摇只得坐在那干瞪眼,好不容易见名为伊人的摆弄对了,冷不防一双满是黑色汗毛的肥猪手伸了来,咋呼道:“不对!你说的才不对!你们都不懂,即使这样插进去的!”

“哎呀这毛怎么炸开了!”随着如花一声惊呼,风扶摇气的脸颊冒汗,一抬手,重重的拍上梳妆台上,浅薄的沉香木台竟是被风扶摇给拍的粉碎,一声厉喝突破了风扶摇最大的声线:“你们够了!”

她竟然有这样大的力气?风扶摇诧异的瞪大眼睛,动了动自己的手,她竟然自己冲破了穴道?

“那啥,你头顶冒白烟!”如花两只jiǎo_jiāo叉扭捏的站在一旁,两只手捂着嘴,显然是被吓到。

风扶摇惊觉自己能动的同时又气的想笑,一双眼冒着火瞪过去,还没离开座位,被一双微凉的手给环进了怀里,肩膀被压着不受控制的坐了下去,再回神,修长的手已然附上了她的头发。

仔细去想,原是他的内息帮衬,否则,沉香木也不是那样轻易能碎的。

“被折磨的够惨。”幽凉的轻笑泛在耳边,竟是压住了她上头的怒气,丝绸的手帕在脸上丝丝凉凉,轻柔的擦了她的汗珠,隽秀的手满是诱惑的在她眼底拾了发带,铜镜后凤宸轻柔的脸让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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