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以老脾气著称的李凤娟此刻看着陈建成也满脸的不愉:“老陈,这么多年你那四个侄子在家里吃住我从来不说什么,你三个兄弟把咱家当酒店一样说来就来我也没意见。我自认为咱家对他们几家也够意思了,可你看看他们做的这叫什么事?”李凤娟气的指着监控的手都直哆嗦:“你还好意思心存不忍,你看看他们往家里招的这是什么东西,要不是莉莎运气好遇到了能人,咱一家三口这会就该没命了。”
莉莎看着监控里在一楼楼梯口徘徊的陈老头也忍不住热嘲热讽起来:“之前爸喊叫的声音那么大爷爷就和没听见一样,可他孙子一嚎他出来的比谁都快。”
陈建成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虎毒还不食子呢,老头子的做法实在是太让人心寒。他虽然知道老头子重男轻女,但他没想到老头子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竟然想害死自己一家人好让他的大孙子继承自己的财产,实在是太狠了。
“天一亮,我就派人将老爷子和他们三家送回老家。至于给他们的房子和车子一直没有过户给他们,我会叫人直接卖掉。”陈建成心里冷的发寒:“这么多年我也对他们也算仁至义尽了。”
莉莎对于这个决定还算满意,终于露出了些笑模样:“爸,你早该这样了。”
韩向柔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三点了,她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走吧,我们下去看看。”
陈建成一家三口跟在韩向柔后面走到了楼梯处,从扶手上往下看,只见二楼被一团黑雾笼罩什么也看不清楚。
韩向柔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手指般大小的葫芦抛了出去,葫芦悬在空中转眼间涨了数倍,片刻就将笼罩着二楼的黑雾尽数吸到肚里,一扭腰飞回到韩向柔的手里。
黑雾没了,在一楼徘徊了好几个小时的陈老头拄着拐杖跑了上来,正好和下楼的陈建成在二楼楼梯口碰了个正着。陈建成刚想开口,就见陈老头踉跄着后退几步,撕心裂肺的嚎了一嗓子:“鬼呀!”
韩向柔掏了掏耳朵,有些无语的撇了撇嘴。到底是爷俩,嚎起来都一个动静,冷不丁的吓人一跳。
陈建成看到陈老头的反应后脸色铁青,刚要开口陈莉莎忽然拽了他一下,趁着老头子魂不守舍的时候把头发往前一甩,阴森森的走了过去:“爷爷,你害的我好惨。”
韩向柔一看就乐了,手掐法决默念法咒朝老头一点,一团阴气从她指尖钻了出来落到了陈老头身上。陈老头一阵恍惚,等回过神来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陈莉莎七窍流血,看起来死状极惨,而她身后的陈建成和李凤娟耷拉着脑袋,也都是一副死人的样子。
陈老头吓的腿一抖就尿了裤子,恨不得眼睛一闭就晕过去。可是也不知怎么回事,陈老头发现自己的脑袋居然比平时更加清醒,连昏倒对他来说都成了奢侈。
“为什么?”莉莎不甘心的问道:“就因为我是女孩子吗?可我也是你的亲孙女,我爸也是你亲儿子,你居然狠心害我们一家三口。”
“不,你们不是!”陈老头看着莉莎越走越近神情顿时变的有些癫狂,他挥舞着手里的拐杖奋力的嘶喊着:“你压根就不是我的亲孙女,凭什么抢我们老陈家的财产。”
这回不仅莉莎懵了,连陈建成和李凤娟都一头雾水,自己的闺女怎么就不是老头子的亲孙女了。
陈建成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爸,你不要胡说,莉莎是我的亲生女儿没错。”
“可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在幻觉的作用下,陈老头把压在肚子里几十年的话吼了出来:“当年我们家老二刚过了百天就得了重病,他娘揣着几毛钱带着他去了县里,过了十多天才回来。我当时以为老二的病治好了,也没多问,直到前些年老婆子死了的时候她才和我说了实话,你压根就不是我的儿子。”
陈老头看着陈建成一脸的厌恶:“当年我家老二一到县里就死了,老婆子知道我看重儿子不敢回家,便想去江边寻死。结果刚走到半路上看到一个女学生把一个篮子放到了路边后急匆匆的走了,她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两三个月大的男娃子,她便把孩子抱了回来,骗我说孩子的病治好了。”陈老头越说越生气连拐杖都给扔了:“那个傻娘们在临死前说让你去寻你亲妈,凭什么?老子养大的你,凭什么让别人享福。这些钱这房子车子都应该是我们老陈家的,你们谁也别想占!”
看着老爷子穷凶极恶的表情,陈建成心里一阵悲凉:“即使我不是你亲生的,但你那三个儿子没一个比我孝顺的,你就是石头心肠也该被我焐热了。”
“孝顺个屁,你要是孝顺就该痛痛快快的把所有的财产都给我孙子!可你呢?连零花钱都舍不得不给他们,算个狗屁的孝顺!”陈老头瞪圆了眼睛一副猖狂的样子:“陈建成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把我们老陈家的钱给那个丫头片子的!现在你死了,所有的钱都是我们陈家的了!都是我们陈家的!”
韩向柔摇了摇头,挥出一张符篆将阴气击散。陈老头头脑一晕,一屁股坐在地上,神志恢复了清明。他扶着地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抬头看到陈建成一家三口好端端的站在楼梯处,一脸冷漠的看着自己。
陈老头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你们没死?”
莉莎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我们没死实在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