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咚咚,咚咚......
台下的人用看热闹的表情看着这个白衣男子,揣摩着他的真实身份,接下来又会有何种举动,没办法,生活在钢筋水泥中的人都有一颗喜好看热闹的心,毕竟事不关己嘛。
白衣男子径直的走到秦牧依依面前,秦牧依依本能的向后退,却因为脚步慌乱,没出息的踩着了自己的婚纱,有点失去平衡的她,为了寻找支撑点,手在空中划拉着,样子滑稽的可以。
可肇事的男子却像看猴子表演是的看着她,嘴角滑过一丝凉笑,丝毫也没有要英雄救美的意思,好像就等着看她摔倒出丑,而一旁的新郎因为不悦也忘了伸出援手。
好在秦牧依依终是站稳了,并没有悲催的仰躺在舞台上,但还是惊出一身的汗,已是入夏,身体却如置身冰窟般的感觉,为防止手指僵化,她用力的搓着。
恶棍,小人,你二大爷的。秦牧依依并不怨念新郎没有扶她,而是恨戚戚瞪视着让她出丑的男人,换来的是白衣男子阴冷的眸光。
好吧,怕了你了,秦牧依依忙垂了眼眸,他冷意明显的眼神甚是怕人,望着,你会觉得自己的心都会冻住。
到底是心虚,于是秦牧依依忍不住又向后缩了缩身体,嗯,要远离危险,自己这把小身骨,经不住他一点风雨的侵蚀,指望他疼惜怕是做梦。
自己要是会飞就好了,如此,就算他怎施展幺蛾子,她也不用担心,只是,她不会,不仅不会飞,看到他后连跑的勇气都没有,只余无奈。
秦牧依依卑微的一退再退,但男子似乎并不想就此放过她,优雅的迈动长腿,然后几乎与她贴身而站,秦牧依依甚至都能感受到他鼻息的热度,一下一下,让她无法忽略,真真的挑战着她已经有些脆弱的神经。
不要贴的这么近吧?你的出现已经让我胆战心惊了,你再这样我的心脏真的会停止运转的。
但她能做的,唯有忍。
男子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一圈儿,最后锁在她的脸上,犀利的眸光被一种名为不悦的东西填满,火在胸腔里蔓延,呈蓬勃的趋势,掩盖不住的怒意在脸上表露无遗。
不用看秦牧依依都知道他的脸有多难看,她很担心下一秒他会掐住自己的脖子,于是下意识的扯了头纱遮于颈间,虽然于事无补,但多少安慰一些。
咳咳。男子轻咳了两声,用以提醒秦牧依依对他的忽略,以至于现在的他很不爽,如果他会做出什么举动来,那也全是因为她擅自决定的缘故。
其实,就算秦炎离不刻意提醒,秦牧依依也清楚他来此意味了什么,但事情已经演变成这样,也只能硬着头皮看着他如何独唱这出戏。
本来就突突乱跳的心,愈发的没有章法起来,秦牧依依只能痛苦的盯着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那双男士皮鞋,然后在心底期盼,他可以有话好好说。
虽然很多人都还没搞明白白衣男子的身份,但很显然他并不在婚礼的计划中,手拿话筒的主持人只能傻愣愣的看着这个一脸贵气,且冷傲十足的男子喧宾夺主,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啊,先看看吧。”
“一看就不像是善类。”
“说的是呢。”
台下有人小声的嘀咕。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想你一定是走错了舞台,我们这里不是秀场,也不是在拍什么影视剧,是我大婚的日子,所以,麻烦你去舞台下面。”见主持人没动静,本着息事宁人的原则新郎上前朗声的说。
这男人脑袋是不是被门缝挤了,没事跑人家婚礼上耍什么酷。
白衣男子对于新郎的话置若罔闻,伸手轻轻掀起秦牧依依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眸,他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她,至于其他人是什么反应,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双眸微眯,秦牧依依,你胆子不小啊,没经过我同意就把自己嫁了。
今天的她可真美,可她的美却不是为自己绽放,真他妈想骂娘,更他妈的想打人。
“你......”秦牧依依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眸色太吓人,她不敢与他相对,曾经,这双眼给过她最柔情的眸光,现在却寻不到任何踪迹,有的只是冷和怒。
“啧啧啧,这是谁的品味,能再俗气点吗?”话落,白衣男子随意一扯,秦牧依依头上的头纱就被扯落,然后随了风的方向。
轻薄的头纱飘落到舞台的下方,孤零零的躺在那里无人问津,而她挽起的头发也随着他的扯动散落下来,盖住了她本来就不大的脸,只留一双无助的眼睛,不停的忽闪着。
他终是怒了,而这也只是开始,后面会是怎样的走向,怕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白衣男子掬起她的一缕头发凑到鼻端轻嗅,脸上却是阴冷的寒,也唯有他可以把动作和表情分拆的这么清楚。
秦牧依依轻扯自己的头,试图将自己的发丝自男人的手中救出,男人却是很不满的瞪向她,她不得不停止了动作,鸡蛋碰石头会是什么结果,她比谁都清楚,还是识趣儿点吧。
戏开始上演,秦牧依依被迫成了主角,接下来将是怎样的剧情怎样的台词,她一无所知,导演是这个男人,悲喜全凭他说了算,但秦牧依依知道,不会是圆满的欢喜剧。
白衣男子如此轻佻不屑的态度,让众人面面相觑,这这这,谁能来合理的解释一下,当着新郎的面公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