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抬起头来让本将军看看。”
少女抬起头露出了一张清美的娇颜,只是那张脸上此时写满了恐惧,她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却被自己的裙衫绊住了。
铁牡尔觉得这少女有点眼熟,不过却并没有多想大笑一声就朝她走了过去。
“你…你…别过来。”少女连连后退,“我叫人了!”
“你叫啊。”铁牡尔笑道,“多叫几个人一起来看看咱们在做什么?”
说话间,人已经到了少女跟前。少女惊恐地背靠着身后的柱子,铁牡尔本就凶恶的脸上此时满是狰狞地笑意。他毫不在意少女的抵抗伸手抓向她的衣襟。却突然看到少女微微勾起的唇角,脑海里电光火石间闪过了一个人影,“不对,你是……”武安郡主?!
可惜他话音还未落下,一根细长的金丝就缠上了他的脖子。铁牡尔本是百战之将,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当下也知道这东西厉害,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抓同时另一只手用力拍向楚凌的心口。
楚凌侧身避开了铁牡尔的一掌飞身而起手中另一根金线已经射向了铁牡尔。她如今的功力并不足以支撑一根金线作为杀人的凶器,所以金线的头上缀着一支暗器,有了暗器的重力加持,方才能用得顺手。
“武安……”
“废话那么多!”楚凌骤然贴近了铁牡尔,手中匕首毫不犹豫的攻向他的要害。铁牡尔方才荒唐了一场,又喝了许多酒,此时无论是体力还是反应都远不如平时。但即便是如此楚凌也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能将他压制住。也就难怪了君无欢自己没办法出手只能请她帮忙了。如果桓毓在京城的话或许还能有一战之力,君无欢手下的那些人只怕很难在这种地方悄无声息地杀了他。
楚凌冷眼看着有些踉跄地扑向自己的铁牡尔,弹指间手中的金线已经缠上了不远处的柱子,另一头拿在自己手中。铁牡尔撞上来的同时内力瞬间贯穿金线,原本柔韧的金线立刻变得笔直坚硬。一道血花溅起,铁牡尔整颗脑袋直接被割了下来。
楚凌收回了金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一道淡淡的白痕笑了笑。又动手将房间里大都的痕迹全部毁去才走过去查看了一下那两个女子。那软榻上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声息,那墙角的少女虽然还有气却已经陷入了昏迷能不能醒来还不好说。
楚凌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地上身首分离的尸体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衫,重新捡起地上的托盘拂去了灰尘方才走了出去转身关上了门。
今年田家的寿宴上气氛无比的诡异,下午发生的时间即便是田家再怎么封锁消息依然还是难以避免的传到了宾客们耳中。更不用说,闹出了如此难堪的事情的两位南宫国师和长离公子竟然也没有愤然而去,而是留下来继续参加寿宴。仿佛丝毫感觉不到尴尬一般。人家不走,田家自然不也不能赶人,不仅不能赶人还要继续热情周到的招待着。这其中的感觉实在是让人觉得难以言喻。
君无欢和南宫御月各自占据了大厅的一角漫不经心地喝着茶。君无欢不走,南宫御月也不走。不同的是,虽然尴尬偶尔还是有人过来跟君无欢说说话的。南宫御月那里除了焉陀邑没人愿意过去跟他说话。就算是焉陀邑说了没几句话也被他自己给赶走了。
“长离公子。”
君无欢抬起头来看到站在跟前的两个人微微扬眉,“明王殿下?百里公子,两位有何见教?”
明王笑道:“岂敢,只是看长离公子独自一人,本王便不请自来,可否打扰了公子?”
君无欢摇头道:“怎会?两位请坐。”
两人坐下来喝了杯茶,明王方才道:“听说下午长离公子和田大人闹得有些不愉快?”
君无欢闻言脸色微沉,淡淡道:“明王若是要说这件事,就不必开口了。”
明王叹了口气道:“原本这种事本王确实不应该插手,不过田衡毕竟是陛下的心腹,长离公子以后在上京这样的人…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
君无欢露出一个冷冷地笑意,“明王的意思是,笙笙无端被人辱骂就这么算了?田家的女儿自己不知廉耻也罢了,求而不得便将火撒在笙笙身上,她好大的脸面啊。”
明王劝道:“这事自然是田家的丫头不对,稍后让田家的丫头亲自上门向武安郡主赔罪便是了。这件事…不如看在本王的面子上,到此为止如何?”
君无欢挑眉道:“在下好像没听说过王爷和田衡有什么交情,田衡只怕也未必会领王爷的情吧?”
明王道:“田衡领不领情是他的事,本王却是为了长离公子着想。天启有一句话说得好,贫不与富敌,富不与官争。田衡时常在陛下身边,若是他因此进了什么谗言,一次两次的陛下不信,三次五次呢?”
君无欢若有所思,明王道:“长离公子不如好好想想。武安郡主有大将军护着,自然吃不了什么亏,到时候直面田家的只怕还是长离公子。”
君无欢沉默了良久,方才淡淡道:“多谢王爷提点,不过此事如何,还要看田家怎么做。”
明王笑道:“长离公子尽管放心,便是别人不说陛下也定会让田家的丫头亲自上门向郡主赔礼的。只是武安郡主那边……”
君无欢道:“若田家当真有诚意,我自会劝笙笙息怒的。”
明王满意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