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御剑门数十人尽数踏上大船后老妪默念口诀,那舟无人操控竟兀自驶离了岸边!
岸上之人所见眼中皆带无比的嫉妒与无奈,谁叫别人是天下第一大派,自有这等特殊对待。
当船舟驶开了岸后原本平静的江上陡升异象!
静如平地的水面眨眼涌起无数漩涡来,紧接着无比的巨浪翻涌而起,那“隆隆”响声似乎欲将天也震裂出窟窿般!
一些年轻的御剑门弟子面色急变,眼见一道巨浪劈头向船舟打将过来!
“休要惊慌!”广元子低声喝道,其音仿佛敲打在众人心中,虽面上仍带惊异,但也不如先前般无措。
在众目睽睽下眼看着便要压垮船舟的巨浪宛如打在一道壁墙上,竟化为点点白色浪花四散飞开!
而船舟连半分水珠业未溅至!
紧随其后的数道巨浪亦如出一撤,皆是此般。
年轻弟子瞧向广元子的目光更为震惊。
似看出众人惊愕,广元子淡淡道:“墨风,你与众同门说说。”
陈墨风明白师尊之意,遂道:“众位,先前此舟行驶时可有何感觉?”
那些年轻弟子俱各面面相觑,实力高上不少的执事与玄心等人却笑而不语。
“我等不知,墨风师叔快些说罢。”其中有人大胆说道。
陈墨风道:“先前浪起时原本应当震荡的船舟纹丝不动,极为平稳,可见此舟是施了法力的,百花宗岂会让客人为湖水淋湿?故而无需惊慌,这水是淋不至我等半分。”
“啪啪啪”,老妪木荆抚掌赞道:“说的不错,果然好眼力。此舟乃鄙派特制,怎会让贵客受惊。”
此时玄心突兀道:“若我等御剑飞行却会怎样?”
老妪笑道:“各位御剑之能老身尽晓,但有所不知的是此江乃万年前一位帝阶前辈特意施过灵法,除了本门弟子,外人欲行通过当是极难,非本门灵舟相送便灵皇御空亦会被巨浪困住!此非老身危言耸听,昔年鄙派得罪了一些邪修,那些邪修欺上门来后制造了数艘大舟欲驶过江去,但未行多久即激起滔天巨浪,最终船毁人亡,独余两个灵王苦苦支撑。也算他们命大,被困了三日三夜后这才死命逃回岸边,再不敢来。还有另一事。往日曾有一位皇阶修士倾慕鄙派掌门,自傲下并未通知便欲飞过江来,不过任其如何飞行巨浪总未相离左右,阻其行进。一个时辰后此人方飞出十数丈之远,无奈下只得悻悻而退。”
见众人错愕老妪也是一笑:“当然,御剑门前辈岂那人能比,若要自行过江怕非难事。”
此刻众人面上俱呈惊讶一片,陈墨风心中更无比震愕。
无怪乎当初连姓老妪再三警告不至王阶不得前来百花宗寻找二女,怕正是此意。
墨风恍然大悟,此地必为百花谷中的帝阶前辈设下法阵,寻常修士决计是破不了的。
江面巨浪翻腾,可船舟行驶有如平地般稳当。
不多时已望见对岸,远远观去岸边人影绰绰,似正翘首以盼。
当众人步下船舟时一个身着绿色宫装的女子正款款而来,身后
随有数名年轻女子,俱佩兵刃。
女子面上围着一层白纱,看不清容貌,但身材婀娜有致,莲步轻移,气质非常。
只见宫装女子来至广元子与青霞身前微微欠身道:“得知广元兄与青霞姐姐前来,洛漓早已恭候多时了。”
声音轻柔,令人所闻极为悦耳。
宫装女子即是百花宗宗主,苏洛漓。
要知一个女子能修炼到高阶灵皇极为困难,而其更将百花宗治理得井井有条,跨入大派之列,着实不易。
广元子与青霞稽首回礼,身后御剑门弟子各各躬身,口中道:“见过苏宗主。”
女子似露出轻笑,优雅地一扬手道:“各位免礼。”
宽大的袍袖带起一片翠绿云霞,袅袅动听之音更令人如沐春风。
广元子道:“苏道友亲自来迎当真令我等受宠若惊了。”
苏洛漓“咯咯”笑道:“广元兄哪里话,能亲迎皇阶第一修士是本宗之幸,当初栖霞岭一别至今怕有七百余年。不过广元兄依旧风采不减当年呐。”
广元子略略笑道:“白驹过隙,确有七百年了。苏道友何必说我,道友亦如当年般令人动容。”
“哼。”
一声轻哼于旁传来,广元子心中顿泛起苦笑,不用瞧便知发生何事。
青霞长老神情冷然道:“既然苏道友依如往日,又为何却以白纱掩面?莫非不可见人?”
此言一出身后相随的陈墨风与玄心众人登时大惊失色!
墨风从青霞长老言语中觉察出了强烈的不善,更有莫大的酸意!
而广元子尴尬地望着眼前两个女子,左右相顾竟有些不知所措!
陈墨风正疑惑间掌中忽然一紧,转首而去却是雪绫。
雪绫扬着小口向三人努了一努,随后面上泛起了古怪的笑容。
陈墨风立时明了,心中不由涌上一股笑意。
看来这三人间往日定发生过何事,陈墨风是头回得见广元子露出这般无奈之色。
如此也苦了广元子,对于这个师尊自己极为了解,令其钻研剑道当是正中下怀,但涉及男女之事比自己却好不了多少。
抱着幸灾乐祸之意墨风倒欲看看这个大能男子欲待如何摆平眼前。
闻听青霞长老咄咄逼人的语势苏洛漓并不气恼,笑道:“姐姐脾性仍与当年般,我为何蒙面倒有个缘由,若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