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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原本滴滴答答的暴雨,日渐式微,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天空也变得些许明亮。
这时人儿突然之间就在床上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然后翻身下床,径直的往茅屋门外走去,虽说这突入而来的变故吓了师徒二人一跳,但却是意料之中的事,大师兄先是一愣,然后又微笑的看向了自己的师傅,眼睛里一如既往满满的崇拜之意。
“师傅,小师妹她……怎么……是闭着眼睛的?她看不到东西怎么知道门口在哪?”
大师兄看到招弟有些不太正常,并非是自己臆想之中的那样,自己的小师妹醒来的时候就是活蹦乱跳的。
“她不仅看不到东西,而且还听不到,闻不到,甚至不能说话。” 师傅解释道。
“为……?”
大师兄刚想问为什么,就想到了小时候师傅对大师兄说的话。
“我教给你什么,你就记什么,学什么,不要问为什么!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去找答案。”
然而师傅的所有的话,都被大师兄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此时师傅,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师兄,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你不是把‘分筋错骨手 ’传给她了吗?她现在已经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但也只是小天!只能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师傅又解释道:“在林子里的时候,你都看到周围的动物了吧!这就是小天的功效!也是能够有希望活过来的关键。”
“噢……啊?”大师兄一惊一乍的接着问道:“师傅,您是说小师妹这样还不算活过来?”
大师兄扶着门框,指着站在门口的招弟问道。
“我们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
然而在师傅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招弟径直的走了出去,而大师兄看到这一幕想要立刻跟上前去,不过却被师傅给拉了回来。
“她有她自己的路要走,外人干涉不得,是生是死全凭她自己能否大彻大悟!幡然醒悟。”
这么多年以来,只有在这一刻师傅露出了满脸的期待之色。
话毕,师傅也背负双手离开了茅屋,往招弟相反的方向走去。
“师傅,我们还能不能再见?”
大师兄知道师傅总会要走,也强留不得,因为大师兄也知道,有些人就是命中注定的有自己的命要走,所以在师傅离开的时候,大师兄没有出言挽留。
“她生即见,她死即尽。”
看似极慢,实则转瞬不见,大师兄跪伏在地,朝着师傅离开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然而大师兄杵着这一个星期以来,师傅给他做的一副拐杖,艰难的往另外的方向踱步,听说在那个方向,水患最为严重。
三位师徒,在这间茅屋相遇,又在这间茅屋分别,各自走着自己的道路。
此刻招弟在这潮湿的林间穿梭着,所有的一切全凭自己的本能,渴了喝水,饿了啃食野果,野草和树皮。
招弟漫无目的的在林间游荡,难免被碰到一些毒物,尤其是在溪水边喝水的时候,被一条毒蛇咬住了手腕,然而当这一刻发生的时候,招弟似乎没有感到任何的不失,不痛不痒,丝毫没有在意。
只是即刻变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这一现象一直持续半个时辰,人就不在动弹了。
时间似乎过去了两天,躺在溪边的招弟,似乎有些动弹,又过了半个时辰,招弟又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继续他那漫无目的的旅行。
一个多月过去了,招弟在这林间多次被毒物咬到,从第一次昏睡的大概两天时间,一直到昏睡两个时辰,再到没有任何反应为止。
又过了一个月,招弟慢慢的从十万大山的树林中走了出来,只是原本异常美丽的女孩,此刻满脸污泥,头发一撮一撮的打成了一结一结的。
更别提招弟浑身上下那破烂的衣衫,以及手上,胳膊上还有脚腕上那些早已结了疤的伤口。
天色已经日渐凉爽,夏季的最后一丝温暖也已经悄悄的被抽走,而在两个月前的洪水,已经消退,所有的受灾的地区,正在重建家园。
而在这两个月里,招弟的头发也长长了不少,原本恰好遮住耳朵的头发,此刻已经略显披肩,只是那长发也遮住了招弟的脸颊。
然而在这两个月里,招弟并非没有收获,原本闭着眼睛的招弟,此刻的眼睛却是挣开的,只是眼睛没有丝毫聚焦,整个瞳孔上似乎被蒙上了一层纱一般,朦胧而又无神。
这天晚上,招弟照旧在路边游荡,要知道招弟这两个多月以来,从来没有休息,也没有睡觉,之所以会如此,那是因为招弟的身体并不受她个人的意志支配。
就像招弟的身体是身体,她的身体有自己自主的意识,并不受她的意识支配,所做的一切全是他身体本能的求生欲。
没有对错,没有善恶,没有思想,她要做的就是活着。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
就像是动物一样,它所做的一切事物都没有对与错来衡量,更没有善恶来衡量,所做的一切都是由本能来驱使。
当然人们口中常说有灵性的动物,就是它的脑子里有一些对错的意识,但没有善恶,所以有灵性的动物能够用自己的意识来支配它自己的身体。
而招弟此刻就属于第一种,但招弟并不是动物,招弟有自己的意识,只是他的意识被封锁在她的识海里,还不能够支配这件身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