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说难为,只是阿木心疼少爷。”
“心疼?”陈晚放下笔,眸眼染笑,“你心疼什么?”
阿木撇撇嘴,“少爷不怪我,我才敢说。”
陈晚随手从书架取出一本书,津津有味看起来,“不怪你,直说无妨。”
阿木大着胆子抬起头,“这些话阿木早想说了,少爷在书院读书本就辛苦,还得抽出时间练习字画,有时候为了作出精品更要不眠不休,阿木知道,少爷所为无非是为了赚钱。要老爷夫人体察少爷苦心也就罢了,可在书院读书,整整七天都不见家里丫鬟来探望,少爷不觉得委屈,阿木替少爷冤得慌。”
陈晚眼里的笑意落下,扬起的唇角也有一丝凝滞,“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阿木扑通跪下来,“请少爷责罚!”
“我罚你做什么?起来说话。”陈晚看着他,在思索该怎么和他解释这件事,若阿木因此对家里人生出不满,也非她所愿。
“阿木,若你爹娘还活着你可忍心见他们受苦?”
阿木愣在那,想起三年前冻死在大雪里的爹娘。
“当时日子苦,赶上闹饥荒,你爹娘将吃的都给了你,忍饥挨饿,临死前都不忘把你死死护在怀中。这些话都是初遇时你和我说的。”
陈晚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若能重来,你敢说能眼睁睁看他们痛苦?”
“上天既给了我补偿的机会,我当然要珍惜。阿木,若你是我,也会如此。”
阿木哭的泪汪汪,“少爷纯孝,以后阿木再不胡说了!”
陈晚拿出同学送的小玩意哄他,“好了,不哭。我没有怪你,像今天这样的事,以后我还会做更多,我只想让你明白,为人子做这些是天经地义,爹娘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他们眼下也只有我能依靠了,你可明白?”
“阿木明白,阿木这就去卖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