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旋地转,严烟猝不及防地撞上门板,一具火热的身体抵了上来,粗重灼热的呼吸喷到她脸上!
“你……唔!”粉润的唇瓣被人堵住,所有的声音都化为唇齿间的闷哼声。
严烟心头酥麻,自动自发地抱住纪洺的脖子,忽然,下身一凉!
她惊骇地瞪大了眼睛,人找回几分清醒,下一刻,一股剧痛袭来——“啊!”
尖叫声从齿间逸出,旋即被人以唇封住。
纪洺凝视怀里疼得小脸苍白的女人,心脏也是一紧,动作变得轻缓许多,不再莽撞泄愤,使用高深的技巧进行残忍地撩拨,要让严烟心甘情愿地在他怀里化为一滩春水。
严烟起初拼命地挣扎,后来慢慢也有了感觉,像小妖精似的缠在纪洺身上。
等她失去了理智,纪洺放开她嘴唇,听她娇媚地哼,动情地吟唱,一直到昏死过去,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热情过后,纪洺依然毫无睡意。
他裹上浴袍,起身去浴室,弄了一条湿热的毛巾,替被他折磨得狼狈不堪的女孩儿,一点一点拭去她身上的狼藉,然后,用被子把她裹成毛毛虫,放在卧室里的榻榻米上。
他打开柜子,取出干净的床单换好,在把熟睡的女子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调好空调温度,带门离开。
严烟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迷糊了一会儿,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身下传来隐秘的刺痛,她立马羞红了脸。
原来,昨晚的翻云覆雨并不是她的一场春梦啊!
严烟夹着腿,以别扭的姿势冲进浴室,快速把自己洗吧干净,换上衣裳,一阵风地往外跑!
她没有注意到一张便签纸被带到了地上,又被风吹进了床底。
严烟紧赶慢赶,终于赶在上班前一分钟打了卡,轻呼一口气,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一份早餐从天而降。
“啊,周星姐,谢谢你!”严烟笑眯眯地对周星道,滑动椅子,凑到她跟前,小声问,“今天有没有……嗯哼?”手指弹了一下她的美丽发型。
周星脸色微红,小声道,“有什么?”
“喂,快点说嘛!有没有男同胞对着你看直眼呀!”严烟坏兮兮地眨眼。
周星咬着吸管,鼓着腮帮子,萌萌地点了一下头。
“是谁?是谁?是谁呀?”严烟一边说,一边“砰”地把吸管插下去。
周星神色尴尬,“咳咳,我怕说了,你会不高兴!”
“为什么呀?”只要不是纪洺,她都不会吃醋的!
“因为,因为今天夸我好看的那个男同事,他以前追求过你。”周星抬手要挠头,这是她犯尴尬症时的习惯性动作。
严烟抓住她的手,“我有什么不高兴的!”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我不喜欢他,放心啦!”
周星暗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周星高中时代有个好朋友,是严烟这种甜美可爱类型的。
后来,两人闹掰,就是因为一个曾追求过她的男同学,某天忽然当着她的面对她说,“周星,我忽然发现,你长得也很好看呀!稍稍打扮,一点都不比咱们班花同学差!”
严烟当然不知道周星学生时代的这个小插曲,所以,周星的紧张让她很是哭笑不得,觉得她的脑回路较之常人略清奇啊。
但是,脑回路最清奇的是她家那位!
昨晚睡完了她,竟然屁都不放一个,逃之夭夭!
简直要气死她了!
这一次,严烟发誓绝对不主动去找纪洺!
严烟化悲愤为动力,这一天工作得非常卖力,连上司都露出一副“多年媳妇熬成婆”的欣慰表情。
然后,纪洺却一扫往昔的意气风发,黑着一张大驴脸,目光阴沉似阎罗王,像大家都欠了他五百万似的,导致这天谁都不敢往他面前凑。
结束一个死气沉沉的一周会议,纪洺冷眼扫过黑屏一天的手机,修长白皙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娃娃脸,你留下。”
被点名的娃娃脸双肩一垮,在几位律师“亲,多多保重”的眼神注视下,苦笑着脸转过身,“纪律师,怎么了?”
纪洺朝椅子努努下巴,“坐!”
娃娃脸下意识要回一个“渣!”,幸好脑速快过口速,才没有,而是默默拉开椅子,坐下来,摆出一张洗耳恭听式招财猫笑脸。
纪洺剑眉深锁,漆黑的目光像鉴赏文物一样逡巡一番娃娃脸,若有所思地嘀咕,“没道理。”
“什么没道理?”是因为他年龄一大把,却依然粉嫩如花,青葱如少年吗?
“娃娃脸,你……”
纪洺抬手摁着额侧,一夜没睡,他现在简直头疼欲裂!可他真的沦落到了要向面前这位妇女之友八卦之舌疑似被居委会大妈附体的男人请教男女相处之道?
“纪律师,我最近接手的案子可是都高效率完成了!顾客都给我的服务打五颗星好评哦!还夸我为人风趣幽默,善解人意,体贴入微——”
“停!”纪洺摁了摁太阳穴,“你可以滚了。”
“是,纪律师。”娃娃脸挠了挠后脑勺,总觉得纪律师今天怪怪的,跟之前的春风得意马蹄疾判若两人。
该不会是?!
娃娃脸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还夸张地捂住了嘴,却没控制住嘴巴,“纪律师,您不会被悔婚了吧?”细想想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虽然他们纪律师是本城少女们最想嫁的钻石王老五,但是人家严大小姐可是洛大总裁嫡亲嫡亲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