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凤无名的时候,凤左烈内心也满是愤恨,从他那双阴恻恻的眸子以及瞬间收紧的拳头就能看出凤左烈跟凤无名关系僵到什么程度了,秦廷爵目光很是复杂地看了一眼凤左烈,张了张嘴,原本还打算跟凤左烈些什么,但最终秦廷爵还是将临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毕竟秦廷爵也知道,这种事情很多时候不是外人可以清楚的,秦廷爵只是起身,端起桌上的茶壶,主动替凤左烈续了一杯茶,秦廷爵安安静静地陪着凤左烈,等着某人整理好某些‘乱糟糟’的情绪。
凤左烈虽然内心愤慨,但他还是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深呼吸了两三次,脸色也跟着缓和了不少,他眸光幽幽地看着端着茶杯,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的秦廷爵,而后如此提醒起秦廷爵来,“我估摸三叔恐怕还是在寻找白玫的下落,先前他就将此事交给我处理,但我这边进展有些缓慢,他恐怕早就等不及了,所以才自己亲自出马,三叔是昨个儿晚间离开的,想必现在也应该抵达了黄州,不过三叔肯定也不会离开皇城太久,毕竟他那宝贝儿子凤无痕还在这里,穆凌肆对凤无痕又虎视眈眈,而穆赐的态度又有些‘不明确’,我那三叔当然也不能离开太久,毕竟他暗中要进行的事情太多了,一桩,一件都不能落下,所以他必须要‘争分夺秒’。”
凤左烈突然当着秦廷爵的面提到了白玫,凤左烈跟秦廷爵倒是无话不谈,毕竟两人已经相识了好多年,彼此之间的关系自然也是很好的那种,凤左烈根本就不用担心秦廷爵会‘出卖’他。
而且这次凤无名突然离开皇城,凤左烈隐隐觉得事情很不对劲,他琢磨了很多,最终还是认为凤左烈十有八九是为了处理白玫的事情,这才连夜离开的,但具体是因为什么‘变数’,导致凤无名亲自出马,就是凤左烈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毕竟在凤左烈看来,如今任何事情都比不上帮凤无痕来得重要,可凤无名偏生还是‘反其道而行之’,居然真的选在这个节骨眼离开了。
凤左烈这话一出,秦廷爵黑眸闪过一抹锐利的寒芒,转瞬即逝,他表情略显疑惑地看着脸色阴沉的凤左烈,而后直接开门见山地追问起凤左烈来,“左烈,你觉得白玫真的有可能只是‘装疯卖傻’吗?落日崖的那些人一个个都猴精,猴精的,如果白玫这些年都是演戏,难道她那些师兄,师姐们都看不穿吗?我们会不会将白玫太过于‘妖魔化’了啊……”
秦廷爵总觉得凤家人,无论是凤无名,亦或是凤左烈,貌似都太‘看得起’白玫了,只差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白玫’身上了,可落日崖的那些人无论挑出哪一个,都是不容觑的存在,他们真的会被‘白玫’齐齐戏耍吗?对此,秦廷爵是真的觉得这事儿很不对劲。
秦廷爵平日里虽然在暗中关注凤家人,但其实他并没有出现在凤无名身边过,对凤无名的了解基本上是从凤左烈,以及家中长辈那里听,所以有时候秦廷爵反而能够站在比较‘理性’的角度去琢磨事情,甚至能够看透事情的本质,秦廷爵认为凤左烈对凤无名‘恨意滔’,所以极有可能会因为不理智而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来……
秦廷爵放下手中还剩一半的茶水,眸光幽幽地看着眉头轻皱的凤左烈,显然还在等凤左烈开口,凤左烈似乎也因秦廷爵的话陷入了深思,捏着杯子的手也跟着不自觉地收紧,没人知道此刻凤左烈到底在琢磨什么,房间里的气氛很是诡异,就连空气之中都弥漫着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紧张福
秦廷爵并没有再出言催促凤左烈什么,他知道凤左烈需要时间慢慢琢磨,就在秦廷爵心思千转百回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凤左烈的清冷嗓音,“其实我最初也怀疑过,我觉得白玫没那么大的能耐,而且白玫这些年始终都生活在落日崖,一举一动也算是时刻被她那些师兄,师姐们监视着,如果白玫真的大有问题,难道陆嘉和等人都不曾发觉任何端倪吗?我最初也跟你持着同样的想法,可我跟三叔相处的时候,三叔明显对白玫的动向很上心,更甚者还给我一种忌惮白玫的感觉,正是因为三叔那让人琢磨不透的行为,才让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我这才开始关注白玫。只不过到底白玫手中掌握着什么足以让我三叔坐立不安的把柄,此刻我也是两眼一抹黑,前段日子我的人曾追踪到白玫,可等他们再细查时,却发现白玫早在半年前就离开了落日崖,如果离开的白玫才是真白玫,那那个假的到底是谁神不知,鬼不觉地安插的呢?又是怎么做到那么长时间不穿帮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现在我也不能下任何结论,更不能,我们如今的行事方向就是对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白玫恐怕没有表面所见的这般简单,要不然我三叔也不至于死死地咬住白玫不放,这里才是最大,最大的悖论,不管怎样,私底下你跟我还是多加关注落日崖那边的消息,如果能够抢先一步,赶在三叔前面找到白玫,我们就能够占据主动。”
凤左烈想了想,便将内心的真实想法都事无巨细地给秦廷爵听,而且从凤左烈的神情来看,凤左烈并不觉得,白玫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如果那样的话,凤无名那奇怪的举动到底该如何解释呢?凤左烈始终相信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所以他还是打算继续深挖白玫的消息,不定能够通过白玫让他发现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呵……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