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二审大口喘着气,老远就看到她跑过来。“小离的舅舅来了。”
童阑和青公子相视一看,正打算出去看个究竟时,被二审一把拉住:“他朝着这边来了,上次我给他指了小离的家,所以这次他直接冲着这里来了。”二审有些歉疚,声音越来越小。
“二审,麻烦你去找一下小段离,找到他后,告诉他不要回来,如果方便的话,就拜托你先照顾一下他,等我们这边完事儿了,再过去接他,可以吗?”面对这种情况,显然童阑比青公子更擅长处理。
二审答应地很爽快:“好好,没问题,小离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不希望随随便便一个人带他走。”
“多谢二审。”随后童阑转过头小声对青公子说:“你先避一下吧。”
青公子不解,歪着头带着疑惑地眼神看他。
“你们打过照面,如果看见你还活着,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还没等青公子说完,童阑便打断他的话:“放心吧,我打不过他还跑不过他吗?他会下毒,我会解毒,再说了,大白天的,我相信他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的。”童阑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虽然青公子见识过童阑的轻功,相信当今世上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他,但他仍旧不放心留下他一个人应对,便选择了一个离家不远的地方,若是真要动手,他能即使出手,谨防童阑受伤。
青公子走后,童阑倒了一杯茶,端着竹凳坐在门口,看似很享受,但他内心却很煎熬,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迎面走来一个一袭黑袍,面有印记,自带寒气的人,周边的人都避而远之,而童阑好像没有看见一样,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泰然自若地喝着茶。
“这位公子,请问这里是段离的家吗?”他很是礼貌的问童阑。
童阑张开闭着的双眼,缓缓开口:“是的,请问你是?”
“在下是他的舅舅。”
“舅舅?”童阑站起来,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果然如二审说的一样,若是脸上没有那渗人的印记,也是当世少有的美男子。“想必阁下是找错人了吧,段离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怎会是你的外甥。”
“哦~原来小兄弟也是来寻亲的,你又怎么能确定我外甥是你的弟弟呢?”他厚脸皮地一口一个外甥。
“自然是他身上有我家祖传的东西,我和他已经相认,而阁下,所谓的舅舅又怎么证明呢?”童阑言辞恳切。
“跟你一样,在他身上有证明身世的东西,只要和他见面,一切自然迎刃而解。”双方互不相让。
“我想,阁下的样子,段离应该是不喜见到的。”童阑一声叽笑,站在台阶上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舅舅”一听怒上心头,这分明是在挖苦他的长相,逞一时口舌之快有什么用,看对方也是不会把段离交出来的,反正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这我倒是没有想到,看来我只能回去改变一下面容,再来迎接我的外甥。”说完,便转身忿忿地离开。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背影,段离拍拍胸口,长叹一口气,紧张的情绪才稍缓解。再转身时,青公子已经站在他的身后,把他愣是吓了一跳。“怎么样,是他吗?”
青公子眼睛直直地盯着“舅舅”消失的方向,肯定得点点头。
童阑把青公子的脸掰过来看着自己,说:“看来我们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带着小段离走。”
“不。”青公子说得很是坚定,童阑都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耍什么把戏,不出意外,我想今晚他便会来,你和小离出去躲躲,我留在这里对付他。”
“你疯了,你忘了你中毒的事了,你叫我我们怎么放心留下你一个人。”童阑莫名地发火,很是激动。
看到童阑的样子,青公子既高兴又心疼,不管来人有什么目的,他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要保护他和段离。“我不清楚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才给小离惹上了杀身之祸,如今的寒阴教眼线遍布天下,无论我们躲到哪里,被找到只是迟早的事,与其这样东躲西藏,倒不如弄清楚事情原委,主动出击。”见童阑鼓着腮帮子继续生气,他心疼地轻揉着阑儿的头发,说:“阑儿,你说过他下毒,你解毒,你是神医,有你在,我还有什么好怕的,莫不是你对自己的医术不够自信。”
“你放屁,我自己的医术我会不清楚。”童阑意识到这是青公子使用的激将法,更生气了。“总之,我是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你想都不要想。”说完便气鼓鼓地朝着二审家的方向走,青公子只得无奈地看着他的背影,满眼的疼惜。
夜幕降临,青公子坐在门前吹着那首他在烟雨潭最喜欢的曲子,曲调哀怨婉转,由柔情转化为仇恨,由欢愉转化为寂寞,让听得人钻心地疼。童阑坐在屋内看着他,那道忧伤的背影只想让人拥入怀里,狠狠地安慰,不知不觉他的眼眶竟湿了。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稳当地落在段离家门口,青公子和童阑不约而同地起身。看着眼前活生生地青公子,来人十分震惊,转瞬便恢复了正常神态。“你居然没有死。”他的语气带有不相信与兴奋。
青公子说:“让你失望了。”
来人摸着下巴,奸邪地说:“我倒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他看向屋内的童阑,青公子立即挡住他的视线,做出防御状态。“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