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韩成的示意下,两人扯着这吸满了墨水的麻线,一前一后的往不久之前猫耳划线的那根木头走去。
“用手把麻线往上拉起一些,再松开。”
在韩成的示意下,两人将蘸墨的麻线在木柱子的两端先前刻画好的印记上拉紧对齐。
韩成看了看,确认两头都没有对错之后,就出声对猫耳说道。
一边说一边用空着的那一只手,做出了捏着麻线往上扯然后再松手的动作。
猫耳得到韩成的指示,就伸出手指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捏着眼前的蘸墨的麻线,往上拉起了一些之后,又把手指松开。
被拉起的麻线反弹回去落在木头上,一道清晰的黑线就此印在木头上,非常笔直,没有一点弯度。
猫耳看看自己沾染着一些墨水的手指,在看着以及在微微的颤动的麻线以及麻线下面那道清晰的墨线,眼睛瞪得大大的,惊喜之中有带着不可置信。
不敢相信之前将他难为的流眼泪的线,就被这样轻易的弄了出来,而且还是这样直、粗细还均匀的墨线。
“神子……”
猫耳抬头,看着韩成又惊又喜,又有些懵的喊了一声,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韩成看着猫耳的样子,脸上也露出笑道来:“来,咱们再画下一道线。”
“嗯!”
猫耳用力的点头,然后和韩成一起将麻线转移到下一个刻好印记的地方。
这次不用韩成开口说话,猫耳自己就动手用手指捏住了麻线,往上拉起又松开,细碎的墨汁崩飞的同时,一条又黑又直的线就再一次的出现在了木柱子上。
看着木柱子上的这条又黑又直的线,以及被他还有韩成扯着的麻线,猫耳的眼睛变得亮亮的。
眼睛变亮的不仅仅只有猫耳,站在一旁观看的木匠跛,以及另外几个小辈木匠,眼睛也都是亮亮的。
这其中,要数跛这个第一木匠的眼睛变得最亮。
比着木板制成的直尺在树干或者是木板之上进行划线,看起来似乎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其实真正操作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容易,特别是在圆滚滚的木柱子上划线。
因为除了少数的一些木料之外,大部分的木料都不怎么平整圆滑。
一头大一头小乃是最常见的事情,木柱子弯曲、上面长上一些疙瘩这些并不稀奇。
而木板制成的直尺是硬的,遇到这种不平的情况时,就会被架空起来,难以固定,而且有些时候,炭笔太短而直尺和下面的木柱之间的空隙太大,更是连尺子都靠不住。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连跛这样的老木匠有时候都难免会出一些错,更不要说其余的人了。
而柔软的麻绳则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了,那些不平整的地方,也一样能够打上墨线。
两点确定一条直线,只要两端刻画出来的标记没有错,将麻绳的两端固定住之后,拉起再松开一条直线就会出现,想歪都歪不了。
这样的难题,如今居然被神子用这样简单的办法给解决了,用墨线弹线不仅仅画出的线直,而且还非常的简单易于操作,并且速度也非常的快。
一条线弹指即成,远比一手直尺一手炭笔要快上许多。
“神子,我…我试试……”
见到那木柱之上已经被弹出了三条笔直的线,跛这个第一木匠终于是忍不住的了,搓着手,满心激动的对韩成说道。
因为太过于激动的缘故,以至于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韩成便笑着将手里的这端麻线交给跛,让跛和猫耳这个木工小学徒和跛这个大师傅一起来弹墨线。
“神奇!实在是太神奇了!”
学着韩成以及小学徒猫耳的样子,连着弹出了几条墨线之后,跛这个第一木匠,看着那个染墨的麻线以及那几条规整笔直的线,忍不住的连声赞叹。
这样简单的材料和办法,却有这样好的效果,这样实在是太神奇了,神子不愧是神子!
在跛这样连声赞叹的时候,另外几个人学习木工的人,也都忍耐不住了,都去尝试这种方便快捷的划线方法,一个个一脸的惊奇个赞叹,如同吃了炫迈一般,根本就停不下来。
而之前被小小的划线难为的直往下掉眼泪的猫耳,这时候已经不再掉眼泪了,扯着麻线的另外一端的他,俨然已经成为了老师傅一般的存在,心里的那种美气的感觉,就别提了。
这样过了一阵儿之后,猫耳看看手里墨线,再看看站在一旁一脸笑意的神子,心里暖烘烘的,同时还有另外一些东西在里面回荡。
是神子在自己最为困难的时候,给自己指出了一条道路,让自己摆脱了之前的困境,并品尝到了以往从来都没有品尝过的滋味。
这种不再被人怪,扬眉吐气的感觉是真好!
这个算不得聪明,或者可以称之为有些笨的小学徒,手里拉着墨线,心情激动的同时,也暗暗的下了把手艺学好的决心。
生活之中,父母、长辈、老师还有其余一些人的言行对于孩子的影响真的很大。
尤其是对那种一直不曾成功、一直活得很没有成就感的孩子而言,在家人或者是师长的引领下,在某些方面取得成功,获得成就感,是一件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因为,这种从来都没有品尝过的成就感,有很大的可能会对他们产生很大的影响,成为他们今后成长中的一盏明灯,一种力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