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贤负手而立,说道:“当年我父亲能够力压百官弹劾,重用当今宰相南宫明,那么我朱贤又何尝不可。”
张奕盯着碗中的茶水,动荡不安,轻声问道:“若他无荀彧之心呢。”
朱贤居高临下的看着张奕,目光冰冷,此刻的他才显露出了属于皇家的气势,孤高又冷血。
“那就龟缩在他的凉州做他的好好女婿去吧,永世不要让本王看见。”
张奕明白了,他和朱贤再也不是能够同睡一床、一起偷看丫鬟洗澡的好兄弟了。现在的朱贤,被一种名为野心的东西充满了内心,他将和他父亲一样,抹杀掉一切会威胁他坐上王位的人。而他只是让写出造反诗的张奕永远不许出凉州,那便是他顾及往日情分所做出的最大的恩赐了。
张奕站起身,抖了抖袖子,双膝落在了冰冷刺骨的地上,双手贴在身前,说道:“谢三皇子圣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