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洛栀乖巧地点点头。
许恒闭上眼，近乎陶醉地轻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睫和她的鼻尖。
最后，停留半晌。
洛栀看见他有些发抖的唇，最后落在了她的嘴角。
许恒直起身子，拍拍她的脑袋，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他前脚刚走，洛栀后脚就跟着跑到书房门口。
书房的门不算太厚，还是木门，应该可以透视进去。
洛栀在门口的地毯上坐下来，抱着腿，有些迷茫地问小黑：“……他刚刚怎么不亲我啊？”
她还没有尝试过真正的亲亲呢。
许恒的表情，简直像是不敢亲她似的。
小黑在她面前转了个圈，没办法回答她的问题。
不过，帮她听一听里面在说些什么，还是可以做到的。
洛栀看到许恒站在洗手池面前，表情痛苦而愤怒，他面前的镜子支离破碎，玻璃碎屑落得到处都是。
许恒举起带着血的拳头，似乎准备再砸一拳下去。
洛栀连忙跑去拉他。
她的力气很小，照理说根本不能拉得住他。
但就在她抱住他胳膊的一瞬间，许恒停下了动作。
洛栀感觉到他的动作很僵硬。
许恒缓缓放下了手，垂着头，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的头发实在有些长了，半遮住眼睛，洛栀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有些提心吊胆。
刚刚乍起的声音确实有点吓到她，以至于现在心脏都还跳得飞快。
这使得她的思维也飞速转动起来。
她很快明白了许恒做出这种事情的理由——他砸碎了镜子，肯定是在里面看到了让他失去理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