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别说，当年我教学的水平还不低呢。”
“是嘛？教哪一科？”
“电子学。”说到这里，栾飞杰把腰杆挺了挺，不料牵到了伤骨，疼得他直咧嘴。
“噢……”张正恍然大悟，“怪不得呢，能把阵符和电子元件结合起来，恐怕也只有你能想出这种点子。”
听到这里，栾飞杰的眼睛亮了，兴冲冲地问道，“您一招就破了我的气墙，在这方面肯定是高手，您觉得我那法子可行吗？”
张正把手一摊道，“怎么不行，一切都要靠实践来检验的，你都用上了，还有什么不行的。”
“嘿嘿。”栾飞杰有些得意，挠了挠光头说到，“我也是琢磨了很久才想出来的。”
“嗯，这种解决问题的方法值得肯定，不瞒你说，当年我就借助星力做出过一台发电机呢，但是呢，这毕竟有剑走偏锋投机取巧的嫌疑，在阵法一道上，光凭着这一点，是很难再有更大的作为的。”
“唉呀，您说的太对了。”栾飞杰对张正的话深以为然，忍不住在自己腿上拍了一巴掌。
张正接着又问道“教里懂阵法的人多不多？”
“不是多不多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没有。”栾飞杰的回答大大出乎了张正的预料。
“没有？那你是从哪儿学来的。别说是你是在物理实验中灵光一下自己发现的，这个我不信。”张正斜着眼睛说道。
“当然不是，是我从一本古书上学来的。”
“哦。”张正一下来了兴致，“看来这里面有故事，快说来看看。”
栾飞杰怯怯的一笑，“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故事，都是偷来的。圣教里有个典藏阁，其实就相当于大学里的图书馆，您知道像我这样的，原来一直在大学里混，受不了这种没有书看的日子，于是我就经常去典藏阁找书看。”
听到这里张正插了一句，“你这也是一种yù_wàng，对知识的yù_wàng。”
“嘿嘿，也许是吧，不过您也知道，像教里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不可能有太多的书籍，典藏阁也是一样，里面绝大部分图书都是陈腐的教义，还有杜撰出来的传说，就这些用了不到三个月我就看完了。
“你倒是个书虫。”
“没错，我想看书啊，后来憋的实在没办法了，我就把目光放在了典藏阁的二层。
“二层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和一层大同小异，不过他们给设了一个限制，普通教众不允许看那些书，只有到了神灯老祖那样级别的，在教里有了相当的地位的人，才有资格上二层楼。
“照这么说，你肯定上去偷看了。”
栾飞杰又略带尴尬地挠了挠头道，“其实这也不怪我，不让去就不去吧，你把二楼锁上不就得了，我也就不动那心思了，可是他们就让楼道敞开着，上面也没人把守，您知道我……
“你忍不住诱惑，就上去了。”
“嗯。”栾飞杰点了点头，“其实那上面一年到头都没人去，书架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本有趣的书，倒是有几本功法，可是您也知道我在这方面一点底子都没有，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敢瞎练，我是怕练不好再走火入魔。
“你的顾虑很正确，尤其想这种邪派的功法，只求效果不讲根基，很容易出事的。”
张正这么一说，栾飞杰更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很明智了，“你看，就是。”
“不过后来我还是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本《九阵图》，可惜当时已经残破不堪了，出于好奇我把它偷偷带了出去，回去后仔细一看发现，其中竟然还保存了三个完整的阵法。
“这下可把我高兴坏了，最起码有我事情可以做啦，而且一钻进去我就发现，自己在这方面还是点儿天赋的，虽然我身上没有灵气，做不出灵符，但是照葫芦画瓢花出来到符，也多少能起一点作用，于是我一下子就沉溺了进去，其中有几次还差点露了馅。”
“你会布阵这事，别人一直不知道？”
栾飞杰听了把脸一抻道，“咦，哪敢让别人知道，那我就没命了。”
张正点点头，“嗯，说的也是，你继续。”
“不过因为没有系统的知识结构，在聚符成阵时我遇到了瓶颈，后来思来想去我发现，原来是少了一个维持阵法长期运转的力量。
“嗯，具体说是星力，是借日月星辰之力，为己所用。”张正也不隐瞒，直接就点透了这层窗户纸。
果然栾飞杰听了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个样子。”不过低头想了一下，他又一脸不解地问道，“这太阳之力我理解，用的是太阳能，可是星辰之力那么微弱如何借到呢？”
“也是靠灵符来沟通天地。”
“原来如此，栾某受教了。”说着他又起身忍者肋间的疼痛，冲着张正施了一礼。
张正并没有阻拦，因为讲到了这个层次，就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指点了。
“你接着说，是怎么想到把电池和阵法结合在一起的？”
“唉，说起来也是没有办法，既然找不到外界动力，就只能自己解决了，我是学电子的，很自然地就想到了电池上，后来就这么硬给攒到一起了。”说到这里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张正一眼，“我这是在貂皮上补了个狗尾巴，让您见笑了。”
“话不能这么说，你能无中生有，开创性的开展工作，也算是一个人才了。”张正对他的评价不低。
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