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我的钱还没拿着!”
就在徐易走出了望月楼之后,却是突然想起了自己此番的报酬还未拿到,不免有些苦涩的说道。
不过待徐易回头一想,那位许之以报酬的王公子好歹也是一位有头有脸的人物,应该不会差自己钱财的,这才安了些心,随即便继续的快步往回赶。
可就在徐易刚离开汾河这烟柳之地之时,似乎有所感应一般,立马回头一看,却是见早已离开的齐公子正扬起那白皙的玉手正准备拍打徐易的肩膀。
看其样子似乎是想吓唬吓唬徐易,模样还有些可爱样,颇有些孩子心性,让徐易也是有些意外。
而那齐公子见自己这一番恶作剧还未得便完了,只是呵呵一笑,也未先开口说什么。
“齐公子,你不是先走了吗?”
“唉,还不是有人扫了兴,让我不能在待在那望月楼里面”那齐公子说起此事之事,也是一脸无奈的样子。
而齐公子刚说完此话,却是身后那名忠心耿耿的保护者干咳了一声,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面对这二人的此时表演,徐易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定是方才那位保护者发现了望月楼里面有什么不妥,这才提醒齐公子离开。
而不知怎么的,徐易想到这里,突然又想到了离开之时那硬茬凶厉的眼神,似乎隐隐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一般。
“好了不说这些了,今日你可是让我大大的吃了一惊,虽然之前找人调查过你,知道你在文学上有些造化,没想到却是造化通神,厉害!厉害!”
齐公子连说两个厉害,也是由衷的表示赞叹。
徐易本就是抄袭别人,面对这一表扬自然是不敢应承什么,只得赔笑了一下。
“要不你单独为我做词一首,之前许你差事我就给你弄一个更好的,至少不是什么大街上那种随便官差”
看来这齐公子此番才说出来,在此等待徐易的真正目的。
“齐公子你也知道,这作词一事那得讲氛围,你看这里……”
徐易与这齐公子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觉得这齐公子性格多变,为人多样,让徐易看不明白。
徐易对于这一类人,一直都是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故而面对这一提议,只得找理由搪塞过去。
“既然你此时做不出,那等你做出来我们再说给你差事的事吧”齐公子似乎也是相信了徐易的话语,转而笑嘻嘻的说道。
听说要不这所谓的差事的事放缓,徐易自然是求之不得,赶紧点了点头。
而后齐公子便与徐易一起往回走,这一路行之时,齐公子似乎也没有再把徐易当成杂货铺的小二,转而聊起了大陆之上有名的文人墨客,以及风雅趣事,大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徐家小院。
与齐公子等人分别之后,徐易便是快步的回了自己的住所,因为感应到突破就在最近,所以其他事情都没干,回家便盘腿坐在床上,捧着墨尘珠修炼了起来。
后半夜,徐易住所的破窗突然发出了一道道的金青二色的光芒来,虽是有光芒,但在这硕大的陇月城里,犹如远方星空中的萤火,根本不会有人发觉。
而此时徐易脑海中天赋树所在的位置,也是出现了极大的变化。
先是围住两颗天赋树的白色光罩正出现了‘咔嗤’‘咔嗤’的碎响动之时。
按照书籍里面的介绍,这术士每次突破之时,因为天赋树面临长大,所以笼罩在外围的光罩已经不适合了,必须先破碎,在重铸,以此来给予天赋树新的环境。
当然这一过程是机缘与危险并存的。
这危险自然是没了光罩的保护,天赋树就会置身于虚空之中,就好似大浪中的一叶扁舟,一个不慎便会被那无尽的虚空所吞噬,一点渣都不会留下。
这术士失去了天赋树其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而机遇也正是在光罩破碎之时,那虚空中无尽的养分蜂拥而进,给予天赋树突破的最后一根茅草。
随着两声破碎声音响起,那保护罩便应声而碎,破碎的光片消失在了如同潮水涌进来的黑暗中。
少顷,无尽的黑暗便把徐易的两颗天赋树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要不是两个天赋树还各自摇曳,并散发出金、青二色的光芒,只怕就应该看不见了。
而随着那黑暗的涌进来,徐易的脑海如遭到重击,如一道极为强悍的拳头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焊在了徐易的太阳穴一般。
好在徐易心理有所准备,这第一击倒是压压牙硬抗了过去。
似乎那黑暗是有意识的一般,见徐易挺了过去,接着黑暗中又迎来了一波更为黑暗的一潮。
这一波黑暗可不是先前的那般模样了,如果把先前的那波黑暗看做是黑的话,那这一波就是墨,还是年成极久的墨。
不止如此,细细一听似乎还能听见来至远方的沉闷的呻吟之声,听之便让人诈毛。
随着这第二波的席卷而来,徐易的天赋树之中散发的亮光几乎犹如夏日夜空中的荧光,忽明忽暗,好似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而这一击给徐易的感觉却是像一道磨盘在如同磨豆子挤压自己的脑髓一般。
徐易此时已经是指甲陷入了肉里,那本已经咬着舌头的牙齿,更是用了几分力,少顷嘴里全是鲜血,已经不住的往外流。
这两重相加徐易却还是凭借着骨子里那一份倔强给挺了过来。
按理来说,这光罩破碎之后,黑暗袭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