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一脚踢爆汉子下体,那汉子撤剑之际又一刀砍了他的脑袋,至此仍不罢休,直到剜了那汉子两颗死不瞑目的眼珠时候才算完毕。
酒楼大火,通天的火光与外面的瓢泼大雨互相争锋,好似非要分个高下一般。
长平强撑着身子去那监牢将董超放了出来,到底还是架不住伤痕累累一头昏厥过去。
得知方才事情之后董超喜忧参半,一连死了这么多朝廷命官,怕是自己官职也保不住了,索性遣散了家中下人,又将妻儿老小全部安排出城之后告别部下,趁夜色带走了伤重昏迷的长平。
董超本就身为燕京城守将,对燕京方圆百里亦是了如指掌,知道距离燕京城六十里处有一处草庐,那里有一奇人专治疑难杂症,几乎是药到病除,可是那人却有一个毛病,每日里只看四个病人,四个之上就不多看了,其人姓陈,因为每日里只看四个病人,倒得来了一个陈四病的称号,他很固执,从来就没有破例的时候,董超心道如今长平伤这么重,也不知今天那老头儿是否正好还有名额。
天色大亮,快马到了那草庐处时候果然见那草庐早就人满为患,不少人慕名而来只希望能药到病除,这可如何是好呢
没办法了,总不能让长平就此因为耽误治疗而丢了性命。
马背上的将军快马加鞭,一杆银枪在前来路,直嚷嚷让道。
前来求医之人哪儿见过这等阵仗纷纷让开。
健马如嘶,只是还未到草庐跟前便马失前蹄,将董超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连同长平,一个狗啃泥就此让众人捧腹大笑,但见长平伤势之后却是再也笑不出来。
寻常人只以为是马失前蹄,但董超如何不知道这匹跟随自己大小打仗无数次的战马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使了手段,在此草庐,是谁动的手已经昭然若揭。
董超当即跪下抱拳道:“求陈先生救我兄弟性命。”
半天之后那草庐之内才传来一个慵懒声音,敢情是这位奇人才刚睡醒
“每日里都有人来叫我救他们性命,每日里都要排队,排到谁便是谁,你如此风风火火而来,原本我还看你这兄弟实在严重准备先救他,可你如此不懂礼数,故此,我打算不救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董超听罢当即瞪大眼睛,这如何能行
遂当即道。
“方才鲁莽是我错,还请先生原谅在下失礼,我这兄弟却是再也不能耽搁了。”
“不能耽搁的人多的是凭什么你就觉得你的兄弟与众不同”
“因为我兄弟”
董超语塞。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遂无奈道。
“就算我兄弟没什么不同,可我连夜赶来,难道先生就不能破例一次”
“不能破例,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难道你还能将泼出去的水收回去”
“我若是将泼出去的水收回来,先生是否就愿意出手救我兄弟性命”
“”
无人回答,董超权当是默认。
他便寻来水瓢,又取来清水一瓢水洒将出去,弄的那路边花草到处都是,又趴下身子将那花草上的水滴一点点收集,洒落在地上的徒手去挖,直累的满头大汗也不停下。
半日时间才收集一小瓢水。
董超来不及理会脸上灰头灰脑,将那小瓢水端到草庐前咧嘴道。
“虽然一瓢水没全部收回来。好歹也收回了小半瓢,先生不需要全部收回你说的话,只需要收回那句不救我兄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