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们不再直线行进,智脑调集哪个区域的敌人来包围,我们就突破包围去那个空白区域去休整。

我们在多个休整点之间曲折行进,有时会突然返回以前的休整点。智脑指挥的敌人在身后疲于奔命。机动兵力不断被消耗。

有时它分兵据守,我们也休整不动,我们并不急于一战成功。

敌人兵来少了会被我们歼灭;兵来多了我们就避实击虚;敌人形成包围了,我们就突围而走。

我们在1号基地周围,大范围地开展游击作战。

期间我们还突破了被围的2号、12号、36号基地的封锁,短暂休整补充。

一个月的运动战,1号基地周围原来聚集的敌人机动兵力都被调动消灭了大半。

因为智脑只能调动机动兵力来围堵我们。

我们运用几千年来的战争经验,速度、力量又远超敌人,敌人除了在1号基地死等我们,似乎找不到办法。

其实,我们并不像表现的那样从容。时间对于智脑更有利。毕竟它控制的敌人数量多,可以全球汇集兵力。

我们尽力削弱敌人的机动兵力,就是要在它反应过来前开始决战。

决战时不能被敌人的机动兵力缠住,所以一直靠运动战消耗敌人的机动兵力。智脑也会利用时间蓄积兵力,所以会有一个时间节点。

长时间作战,大家都有些疲惫,但是战斗力也已经达到最佳状态。由于一直都是在运动中拼火力,所以至今没有多少减员。

我在装甲车上看着显示屏,这次是数据显示,这段时间以来我们蓄积的物资材料越发充足了。是否要采取最后的决策,我和核心决策团队在做评估。

成败在此一举。

滴滴的警告声再次响起,我架起机枪瞄向五点钟方向。

1200米外,一只迅捷型尸人,这是比敏捷型尸人速度更快的新敌人。每一次跳跃,能够跃出五六米,一般人看不清它跳跃时的身影。

“哒哒”机枪一个点射,尸人变形的头忽然爆裂开来。在我的动态视觉下,它跃在空中无法变向时是最好的靶子。

一般人会选择在敏捷型尸人落地时射击,因为它落地时会有一丝停顿。但是对新的迅捷型尸人而言不行,它不但不停顿,还会突然变向跳跃。高能脉冲往往只会击中它的身体。这可能是它们总结经验后的变化。

这也是我们面临的问题,敌人总在变化,需要不断适应。

敌人变异的越来越多,也在慢慢适应我们的战斗方式。

从变异的外星生物来看,以前登陆的很多外星物种也很强大,但是随着病毒感染者变异,逐步恢复并超越原物种的能力,原物种就逃脱不了灭亡的命运了。

其他星球的人类或许好些,末日星球已经再次显示了这种超微生物的威力。

有时我经常性的产生幻觉,似乎能够感知这个星球的意志,它们要生存,它们才是这个星球的主人。

摇摇头,丢掉那些胡思乱想。克隆人经常性的精神分裂要在我身上提前发生吗?

上次是我要进入总控室时才出现,这次希望能够坚持更久一些,看来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从来都不畏惧死亡,可现在是战斗的关键时刻,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发病!

人类需要疫苗,我需要先控制星球智脑。

我感受到了一种紧迫性,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避免带着情绪做出错误决策。

我按了终端的通话器:“…我命令…幻影计划,开始!”

营地像油锅里溅入水滴,忽然喧嚣起来。战车轰鸣,尘土飞扬,耳机里不断传来战友们相互鼓励的诀别话语。

全军以不顾一切的突击队形,对着1号基地直线碾压过去。

突击坦克群在前摆开箭形队列,其后是各型装甲车、防空车、保障车,再后是火力支援军队。

1号基地外,集聚多时、已经望不到边的敌军已经像翻卷的潮水般涌了过来。

看来敌人早有准备,敌人无边无沿,其前锋离基地已经有50多公里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动,敌人空军少了很多,冲在前面的敏捷型也只有薄薄的一层,大多数敌人都是普通病原体,速度如同常人短跑冲刺,虽然挺快,不算变态。

坦克即将与敌军接触的刹那,闪亮的光芒把人类军队照耀的无比清晰,好像要为这些人类勇士留下永恒的影像。

地动山摇的轰鸣爆起。聚能炮弹、火箭弹落地构成的一片火墙,以比潮水更迅捷的速度反冲过去,视线所及,原来敌军所在之地都变成火海。

炮弹、火箭弹还在向远方延伸。火海过后大地一片焦黑。幸存的敌军寥寥无几,先锋坦克连炮都不开,只有后续装甲车上的机枪,偶尔会开火。

几千年了,人类已经习惯了空天火力的迅捷猛烈,忘了陆军部队一直崇尚的战争之神,也是那么无坚不摧。

高能武器时代,蓄能炮火速度更快、射程更远、威力更大。

人类进入宇航时代后,“陆军无用论”再次兴起,有了太空系统、航空系统的火力覆盖,登陆部队只需要清扫残敌,所以“护卫队”取代了“陆战队”。

所幸人类比较喜欢怀旧,而一些军界老人对高能武器的发展计划中,总有炮火猛烈的要求。对生产者而言,无非是增加一个蓄能项目或爆破弹种,演习时齐射看着震撼,也没人愿意驳了老人们的面子。于是炮兵还是以火力支援车形式延续了下来。


状态提示:第八章、游击和决战--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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