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如果没有最好的选择,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仔细想来,男生在某些方面比女生更容易说话。就像有的女生爱小肚鸡肠;有的女生爱背后八卦;也有的女生爱打小报告。但大多数的男生是不会的。至于为什么?这就要正襟危坐,凭吊古人了。
沈清风思索着,搬着笨重的行李箱在楼道间步履蹒跚。古人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古时的男子便讲求有博大的胸襟,卓远的见识;而女子则是一直处于水深火热的底层阶级。譬如三纲,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行李箱依旧很重,她快累地虚脱了……
站在公寓门前,有些不知所措。虽然一路上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心理建树,到关键时刻还是不大顶用。沈清风伸手轻轻敲了敲门,至于为什么敲门?大概是害怕碰见与刚才类似的事。
良久,无人应答。她拿出钥匙,插进了锁孔。
公寓里很安静。她把行李箱拉进来,打量着四周。屋里还算干净,墙壁上没有乱七八糟的涂画,沙发和桌子上也不见到处乱扔的衣服。一切都很有条理,悬着的那颗心也放下了。沈清风甚至开始怀疑,这里的另一个住客真的是男生吗?
她四下走走,推开了卫生间的门。不知是开门的力气过大还是别的原因,从上空飘落下一个不明物体,刚巧落在她的手心。
她打量着手里的东西。黑色,手指摩挲了几下,布料很柔软,有点像毛巾之类的。双手展开,折折皱皱的四角若隐若现。脸顿时红到了耳根,慌张甩了出去,正中洗衣机的圆筒。双脚一踉跄,滑坐在白色地板上。
沈清风表情尴尬地盯着自己的两只手,手心平摊向上,不知该往哪里放。突然有些懊恼自己的好奇心为什么那么重。想起适才用手摩挲的那几下,浑身的鸡皮疙瘩便冒了出来。她现在终于不用怀疑这里的另一个住客是男生了
内裤为什么要晾在卫生间里?沈清风边用香皂用力地洗手,边想。难道不应该晾在自己的房间吗?这样不是更安全吗?指尖的触感还未完全消逝,她加快了洗手的速度。
用毛巾擦干手,三步并两步地走出了卫生间。重新打量一番,发现空间充满了男生的气息。
“有人在吗?”沈清风走向一间卧室,用手敲了敲门,轻声询问。
良久无人应答。她转动门把手,向里张望。
房间里空无一人。被子凌乱地堆放在床上,桌子上零零散散地放着些私人用品。离得太远,有些看不清晰,不过形状像尺子和橡皮一类的;桌子上并排摆放着许多铅笔,右端是四四方方的东西,大概是a4白纸;房间的另一端摆有衣柜,衣柜的门尚未关好,看来出去地很急。
沈清风关上门。转身朝另一间卧室走去,中途折返,把遗落在客厅的笨重行李箱也拉了过去。
手指在桌子上轻划了一下,一道鲜明的痕迹显露出来,桌子上积了一层灰尘。打开行李箱,翻找取出一个白色的毛巾,出了门。
站在卫生间门前,她犹豫了片刻。最终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生怕再有什么“不明物体”落下来。
中午十二点,卧室被她彻底翻新了一遍。衣服挂在了衣柜里,私人用品有的摆放在桌子上,有的“隐匿”在抽屉。只是,她没有准备新的床单和被罩。看来免不了要去一趟商场了,而且也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
轻装上阵总是比负重千斤要好得多。
简单地去小面馆吃了碗面,便去了附近的商场。
商场里的人很多,商品也琳琅满目。沈清风转了一会儿,在一处休息区坐了一会儿。每逢放假,沈妈妈总是拉着她逛街,每次想推脱,沈妈妈总会教训她一顿:“女孩子哪有不喜欢逛街的?长时间窝在家里不好,你可别跟你哥和沈明朗同志学,他们那是没救了……”
沈妈妈的至理名言:不知是哪个笨蛋说的‘只要能坐着就绝对不站着,只要能躺着就绝对不坐着。’人嘛,好不容易来世间走一遭,当然要无比热情地投入其中啦!
其实沈妈妈说得很有道理。花有重开时,人无再少年。青春嘛,就是要风风火火,热热闹闹。可是沈清风一想到半天的时间都浪费在了走路上,就觉得有些不值当了。
打开矿泉水的盖子,喝了一口,暑意渐消。
“陆杨,你和心目去哪了?”
沈清风闻声扭头,看到了不远处瘫坐在休息区的一位男生,正是早晨坐在她身旁的那位。
男生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怎么走那么快,也不知道等等我,还是朋友吗?”
“……知道了。不是还要去ktv唱歌吗?”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先别走,我马上去找你们。那个大智他们说在ktv跟我们汇合……知道了……”
男生盯着手机,不满地嘀咕了一句:“知道我是电灯泡,我还就不追上去了,急死你们!”
沈清风闻言,轻声笑了。
远处,一位身着粉色连衣裙,白色平底鞋的女生,手里拿着两个甜筒,满脸笑容地朝陆杨走去。走起路来,长长的头发一摇一摆,甚是好看。女生四下看了一眼,疑惑问道:“陆杨,周然还没来吗?”
站在女生不远处,一名长相帅气的男生回道:“嗯。他说马上就到。”
女生点点头。盯着身前人的脸,眉宇含笑,棱角分明;虽然仍显得不太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