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通满头冷汗,与鲜血混合在一起,已经让人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见他歪着闹大嘶吼道:“大师兄莫要顾忌,杀了他们,快杀了他们啊!”
青城四剑一起练武多年,感情极深,罗德通重伤被齐思挟持,余伯阳怎能不急,只见他上前几步,沉声道:“姓齐的,到底如何才能放开我师弟!”
齐思冷笑道:“停,停!不要离我太近哦,我这人胆小,万一不小心小手一抖,说不准就只能还给你一具尸体了!”
“你到底想怎样?”余伯阳无奈,只好停住身子,这时离齐思只有三米之遥,若是突然发难倒也未必不能将罗德通救下,只是余伯阳不敢冒这个险。
齐思面色渐渐阴沉,喝道:“将你们的武器顺着围墙扔出去,年纪轻轻就不学好,整天舞刀弄剑的,伤到花花草草怎么办!”
沈莹在一旁身子虚弱的靠在齐思肩膀上,双眼时刻不离青城派众人,生怕他们突然做出过激的反应,这时听到齐思如此说,忍不住笑道:“臭小子,说话还是这么不着调,不过这帮人却是不配用剑!”
“你!”余伯阳恨的咬牙切齿,今日的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突然跑出一个敌人将恒山派的尼姑引走,那令狐翔又越级使出华山派绝学,此情此景若是再失了兵刃,只怕再无挽回局面的可能。
“快点!”齐思怒斥一声,手臂微微下压,吓得罗德通嘶吼连连。
余伯阳深吸一口气,一把将长剑甩出院子,其他青城弟子见状,也无奈照做,一时间噼里啪啦响声不断,片刻之后,所有青城派弟子的手中已经空无一物。
齐思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朝沈莹担心的说道:“小师母,你先回屋里歇息,这些事情我自己处理就行了!”
沈莹单手扶着齐思的肩膀,艰难的站直身子,轻笑道:“只是肿的厉害,骨头却没有伤到,不碍事!倒是你,浑身上下一点事情都没有,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谁让我武功高强呢!”齐思嘿嘿笑着,得意的瞥了余伯阳等人一眼。
“扑哧!”沈莹抿着嘴,笑道:“齐大侠武功盖世,这些跳梁小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可你竟然不能好好保护长辈,让师母我受伤,不知该当何罪?”
齐思心中愧疚,沈莹本可以离开,可却因为他而义无反顾的回来一起抗敌,让他万分感动,同时也心疼不已,正应了那句……伤在你身疼在我心!齐思看向沈莹,正想开口说话,却发现沈莹对自己眨了眨眼睛,心中立即明白过来,这不是暗示他找茬吗?
只见齐思脸色猛然一变,狠狠的朝罗德通踹了几脚,骂道:“叫你贱,叫你小肚鸡肠,叫你心生恶念,叫你不立地成佛,叫你不阿弥陀佛,叫你断手,叫你浑身血淋淋的吓到我的小师母!”
余伯阳忍无可忍,怒喝道:“姓齐的,你到底什么意思?若是我师弟有个好歹,就算你今日侥幸逃过一劫,只怕来日就是你的死期!”
齐思一只脚在罗德通的脑袋上方,正欲踩下,听到余伯阳如此说,动作微微一僵,抬起头看着余伯阳,眼神中惊慌之色尽显无疑。
余伯阳脸上一喜,心想这姓齐的还是怕死,只可惜悔悟的晚了,来日无论如何都一样要取你性命。
哪知齐思沉默片刻,那只脚突然用力踩下去,同时惊恐的喊道:“我靠!你把我吓到了!本来不想踩了,你这一吓唬,害得我没保持住平衡!”
“啊!”罗德通惨叫不已,鼻腔中一股热流涌出,紧接着鲜血如柱,将脸上原本已经有些干涸的血迹再次染成鲜红。
“齐思,你欺人太甚!”余伯阳面露寒霜,怒喝着,其他青城派弟子也连连叫嚣,却无一人敢上前。
齐思不屑的冷哼一声,歪着脑袋对沈莹小声道:“小师母,爽不爽?”
“啊?”沈莹心中疑惑,有些没反应过来齐思说的是什么意思。
齐思笑道:“我是说痛快不?”
沈莹用力点点头,说道:“痛快!”
“若是能把那老尼姑猛揍一顿那才痛快,她才是伤小师母的罪魁祸首!我这人尊老爱幼,不会使太大力气滴!”齐思嘀咕着,忍不住仰头朝外面的参天大树看去,却正巧发现一道红影从树上向下落去,只剩下定慧一个人站在树枝上一动不动,嘴上却不断的叫骂,由于院墙阻挡住齐思的视线,无法看到红影落下去之后的情形。
“岳姑娘干啥了这是?咋把老尼姑气成那样啊?”齐思不敢放松,长剑依然紧贴着罗德通的咽喉,自己却踮着脚不停的看着,只见定慧老尼浑身上下比之前更加狼狈,衣服好像被sè_láng撕开的一样变成一条一条的破布,枯黄的皮肤从布条的缝隙间露出,齐思心中了然,原来是走光了啊,难怪对岳姑娘大骂不止,只是不知道那两个下坠的胸部露出来没。
可岳姑娘为何突然离开,难道是见大局已定,以为我们没危险了?她咋不进来看看翔仔的伤势啊?齐思寻思着,忍不住开口喊道:“翔仔,你是不是和岳姑娘闹矛盾了?”
令狐翔微微一愣,不知齐思为何突然提起这事,于是回道:“是啊,肯定还在生我的气呢!之前的事情,还望齐掌门莫怪,小师妹不懂事,在下替她赔礼了!”
“不怪,不怪!”齐思嘿嘿一笑,原来如此,果然闹矛盾了!至于怪罪,齐思是一点都没想过,没见自己的命都是人家岳女侠救的嘛!
余伯阳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