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当夜四更时分,城内不见人影,寂静异常,龙战披挂策马到得东门,见众军列队整齐,尽着黑甲,臂系皂带,肃然而立。
“诸位,人含枚,马衔铃,此役成败关乎城内数万人身家性命,其中也有我们的家人、孩子,我想诸位也不愿家人受辱,子女遭受奴役,事关重大,望诸位严守军纪,谨遵军令!”龙战说完,众军肃立,“开城门,出发!”
“吱呀”一声,城门大开,龙战一骑当先,七将随后,大军摸黑出城,出城后一分为二,一路绕道蔡瑁军粮草及后方营地,另一路在龙战的带领下直向蔡瑁军前营掩杀而去。
却说蔡瑁大胜之后,回得营中,命令军士掠来城外农户之牛羊,屠宰犒赏众军,当夜军士大醉如泥。蔡瑁正熟睡之间,忽听帐外人马攒动,火光大作,喊杀声遍地,猛地惊起,喝道:“来人,外面为何大乱?”
帐外冲进一名军士,跪倒在地:“将军,不不好了,敌军烧了我方粮草,又引军杀到前营!”
“什么?”蔡瑁吃了一惊,酒醒了大半,“快,牵马拿枪。”说罢出帐,见营中燃起大火,军士四散奔逃,蔡瑁接过军士递来长枪,持枪翻身上马,举枪大喝道:“蔡瑁在此,众军勿乱,且随我杀将出去!”说罢一骑当先,刺死一名长沙守军。蔡瑁于龙战军中四处冲杀,连斩龙战两名副将,一时之间无人能敌,逐渐将军心稳定下来,开始对龙战的反击。
龙战见蔡瑁四处冲杀,己方将士内莫有敌手,内心暗道:若黄忠魏延一人在此,哪会如此狼狈!当即拍马上前接住蔡瑁厮杀。蔡瑁见是龙战,杀意更甚,长枪拨开两名长沙军士,向龙战刺了过来,欲将龙战斩于马下。
二人仅交手十余合,龙战渐感后力不济,于是卖个破绽,拨开蔡瑁长枪,勒马后退。蔡瑁策马举枪便追,眼看赶上之际,旁侧一阵铃铛之声响起,杀出一人,手持长戟,大喝:“蔡瑁狗贼,休伤我主!”,此人长戟架住蔡瑁长枪,挡住蔡瑁厮杀,使龙战脱身。
蔡瑁与此人酣战数十合,正杀得兴起,忽见营后火光亦是冲天而起,不由大惊。旁边副将急道:“将军,我方后军遭袭。”蔡瑁二话不说,由副将掩护着策马突围而去。龙战见状喝住军士不去追赶蔡瑁,仅仅引兵回杀刘表大军,杀得蔡瑁大军四散奔逃。
蔡瑁领兵突围出来,见身边仅剩几人跟随,不由得泪洒衣襟,悔道:“唉,中了奸贼的诱敌之计!”说罢向江夏而去。
却说龙战见蔡瑁突围而去,也不追赶,号令军士大喊:蔡瑁已走,投降者皆可编入军中效命,顽抗者格杀勿论。蔡瑁军见主将已逃,也不反抗,均跪地纳降。龙战接着刘巴合兵一处,令刘巴收拾降卒辎重,自己则带兵往城中布防静待文聘。
却说霍峻领兵来到武陵,依照龙战嘱咐偃旗息鼓,多设弓弩,紧闭城门。不过两日时间,斥候来报张允大军于城外扎营。霍峻思虑之间,传来县丞主簿李严道:“正方,此番张允大军前来,主公要我严守二十日,怎奈敌众我寡,不知你可有良策?”
李严道,“张允此来定先安营扎寨,待休整完毕之后再来攻城,仲邈可令其无法休整大军,待其疲惫之时出兵击之,则两万大军可破矣!”
霍峻笑道:“正方此计甚妙。”言罢唤来帐下两名副将道:“主公给我等定下军令,守城二十日,”说罢一顿,“张允此来两万大军,若待其安营完毕,我等便陷入被动,你二人各领一千精兵,待夜幕降临,于其营寨左右鼓噪,间隔一个时辰,交替而行,要其人马疲惫,无法休整即可,切勿迎战,彼出兵,我则退兵,彼退兵,我则鼓噪。”
“诺!”两名副将领命而去。
“正方,你我自幼相交,我深知你用兵之道远在我之上,奈何刘景升受人蒙蔽,不能重用于你,待此次战事结束,我定向主公举荐。”
“仲邈,你知道我的性格,”李严道,“若你主不亲自来请,我宁愿做这小小主簿。”
“唉,罢了,正方,以我主爱才之心,定会亲自登门。”
“仲邈,祝你早日取胜。”李严说罢,转身而出。
却说张允领兵到武陵城外,见城中偃旗息鼓,似空城一般,叫来参军伊籍,问道:“先生您看,城中似是无人?”
“将军且整顿大军,我观其欲守非攻,我等长途行军而来,若此时攻城,怕不利我军。”
“先生此言差矣,岂不闻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乎?此时我军浩荡而来,士气充足,正合攻城。”
“然我军连日赶路,已疲惫不堪,况天色已晚,只怕攻城之时有心无力。”
“先生此言在理,”张允回首唤来传令官,“传令众军,城外十里安营扎寨,休整大军!”
却说霍峻在城墙之上看到张允撤军,对身边传令官道:“传我军令,张、王两位将军开始鼓噪,明日卯时从东西两门回城。”
张允、伊籍二人带兵后退十里左右扎寨,正安营期间,忽见东方烟尘大作,鼓声雷动,张允忙召集将士,领兵布阵,防备敌军劫营。张允等了将近一炷香时间,并不见敌军来袭,但见烟尘渐渐稀疏,鼓声也慢慢安静下来,回头看向伊籍:“先生,这”
伊籍没有说话,摇摇头道:“我也不知这城中守将耍什么把戏。”
“传令众军,”张允道,“三千骑兵随我出营巡守,其余兵马随机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