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之疾在心,怒火攻心,以致昏迷,稍后便可醒转。老夫稍后开具药方一副,日后多加调理,料无大碍,只是日后不可再动怒气。”
“有劳医士了。”刘琦说着要送医士出门。
“主公尚未转醒,公子此时离开怕有不便,”蒯良说着给蔡瑁递了一个眼色,“就由蔡将军送医士回去吧。”
“这”刘琦说着看了一眼蔡瑁,不由得心里一阵发凉,“那就有劳蔡将军了。”
“无妨,”蔡瑁说着,把医士向外请,“医士,这边请。”
蔡瑁领着医士出门,见众人皆在门外等候,也不搭理众人,领着医士出门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巷中。
“医士,”蔡瑁缓缓道,“说说吧,主公是什么病?”
“这”医士疑惑道,“主公怒火攻心,刚刚蔡将军没有听到?”
“你这老东西,”蔡瑁拎起医士衣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点小九九,你是老实交代还是随我回军营之后再说?”
“蔡将军息怒,”医士道,“主公的确是怒火攻心,老夫已经给出明确诊断,老夫确实不明白蔡将军何意。”
“你家中还有一独子对吧?”蔡瑁笑道。
“你没想到蔡将军如此卑鄙!”
“你最好不要激怒我!”蔡瑁冷笑道,“说说吧,主公还能活多久?”
“你”医士看着蔡瑁沉吟半晌,忽然叹息道,“唉,想不到老夫竟要做出如此不忠不义之事,愧对苍天哪!”
“别愧对这个愧对那个了,你想想家中的独子就不会心中有愧了。”蔡瑁说着放下医士。
“主公此番,怒火攻心,加之年岁已高,恐难过春日。”
“这”蔡瑁半晌不语,喃喃道,“可还有救治之法?”
“老夫无能为力。”
“好了,你回去吧,此间之事勿要对他人提起,否则让你家破人亡!”
蔡瑁回到刘表府上时,刘表早已转醒,门口伫立的一众谋士都已归去,房内除刘表外,仅剩蔡夫人、刘琦和刘琮三人,蔡瑁经通禀进门。
“是德珪呀,”刘表见蔡瑁进门,招手道,“如今江陵战事紧急,你且按照堂上所议,今早领兵援助异度,万不可失去江陵。”
“诺,瑁定不辱命!”蔡瑁说着,向蔡夫人一使眼色,走了出去。蔡夫人沉吟一会儿,找了个借口出门寻得蔡瑁,急问情况,蔡瑁将医士所言一一相告。
“这老不死的,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也不见他想要一个孩子,我看他是想把这荆州的基业留给他这两个宝贝儿子。”蔡夫人恶狠狠道。
“哼,毕竟你我不是刘姓,如此下去终究寄人篱下。”
“依哥哥之计,我等如何做?”
“那刘琦素来与我不和,如让他袭了刘表的位子,必会嫌隙于我,到时与我等不利,不如联合蒯良、黄祖,立刘琮为主,此子年幼懵懂,我等也好掌权,只是内中还需妹妹多多帮助。”
“哥哥之言甚是,我欲将之女嫁与刘琮,日后还怕此子不受控制?”
“哥哥即日便带兵出征,妹妹你日常多注意刘表饮食及所服汤药,有事尽可去找子柔,我去联系黄祖,只待得胜之日便是我等功成之时!”
“此去江陵,愿哥哥旗开得胜!”两人说完各自归去,蔡瑁回到家中并未休息,收拾好行囊便往军中点齐兵马往江陵而去。
却说魏延信心满满围攻江陵,却被蒯越闭城不出一连拖延三日。这日魏延集合众将在帐内商议对策,斥候来报称蔡瑁引军一万来援江陵。
“他奶奶的,城内尽是老弱残兵,我等围城三日,不但城池未破,还把人家的援军打过来了,你们诸位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都说说有什么计策?”
“将军,我等尽皆莽夫一个,哪里会懂什么战阵计策?”魏延麾下一名副将拱手说到,得到一众将领赞同之言,魏延识得此人乃是原刘磐帐下长沙守将。
“你等皆是如此想法?”魏延冷声道。
“但听将军差遣!”众将齐声道。
魏延心道,这是看我年轻不服我啊,内心默默叹了口气,却也无可奈何。
“也罢,这两日我等便在营中休整,等那蔡瑁来了再与他一决胜负。”魏延说完,众人尽皆散去。
“唉,龙公啊龙公,你也未免太过于信任我了,方才弱冠年纪,你就将大军交予我手,你可曾想过他们会不会服我?”魏延叹息道,“只求这蔡瑁来了之后能使战局有所改变,不然可能要辜负主公所托了。”魏延想着坐在案前读起了兵书。
不知过了多久,魏延伴着昏黄的烛光打起盹来,只听帐外传来一阵骚乱之声,魏延猛地惊醒。
“来人,”魏延喊来帐外军士,“营中何事骚乱?”
“不不好了将军,”军士急忙忙道,“那蔡瑁打过来了。”
“蔡瑁?”魏延一阵愕然,按照蔡瑁的行军速度,现在不可能到啊,即使加快行军,打过来的话,也是以疲劳之师击我等精神饱满士兵,这其中问题蔡瑁不会不知,魏延眉头紧皱,心中瞬间明了,“拿我刀来!”
魏延取刀出帐上马,大声喝道:“魏延在此,众军休得作乱!再乱者斩!”
众军在魏延的号令下逐渐安静下来,魏延正待查明原因,旁边士兵来报:“将军,不好了,王将军带兵出营往东而去!”
“果然是内乱,众军且去休整,各部清点伤亡,骑都以上官职人员来我帐中议事!”
魏延回到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