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魏延自崔州平走后,便命刘磐收拾粮草,将粮草迁往孱陵县,由副将看守,自己带领大军悄然渡江来到江陵城下扎营。
魏延大帐中,与刘磐二人商讨战事。
“刘将军,前番应你不参与这江陵之战,怎奈军中人手实在短缺,只能叫你来军中,还望见谅。”魏延向刘磐道。
“无妨。”刘磐淡然道。
“依刘将军之见,那蔡瑁此番前来带来一万大军,加上先前蒯越在城中的守军,差不多有一万三千人,我方军队仅有万人,不知有何破城良策?”
“若单是那蔡瑁,这城池必然好破,但蒯越乃是擅长谋略之人,此二人如今合兵一处,我等短时间内必然难以攻下,”刘磐道,“依我之见,将军可以诱敌之策,将蔡瑁诱出擒之,而后发挥城中内应的作用,则此城可破。”
“嗯,将军之言在理,与我心中所想大体一致,只是我欲让你去诱这蔡瑁,你可能出战?”
“这”刘磐迟疑了一下,继续道,“末将愿往。”
“好,你便引三千兵马去城下搦战,我引五千人马伏于暗处,待你引得蔡瑁来追,我再杀出,生擒蔡瑁。”
刘磐于军中点齐三千兵马,来到江陵城下搦战,江陵自古便是荆州重镇,地处长江中游,江汉平原西部,南临长江,北依汉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粤,是训练水军的好地方,同时也是通往巴蜀的门户之地,夺取江陵也为龙战日后西举巴蜀打下基础。且江陵人口众多,经济发达,尤其是依托长江,日后可以发展水上通商,所以无论是军事需要还是经济发展,对于江陵的战争,龙战势在必得。
“我乃刘磐是也,城上将士可敢与我一战?”刘磐在城下大喝。
“刘磐反贼,你将长沙拱手相让,我还没找你算账,如今你胆敢领兵攻我江陵,真当我城中无人耶?”蔡瑁于城墙之上怒道。
“将军息怒,”城墙上蒯越见蔡瑁发怒,急忙劝阻,“我得到消息,这攻打江陵的部队乃魏延所率领,今不见主将,只见刘磐,想必其欲引将军出城,而后以伏兵取胜。”
“嗯,异度此言在理,那我等当如何做?”
“闭守不出!”
“如此便做这缩头乌龟?”蔡瑁一向自诩荆州上将,从未惧怕荆州任何一将,如今面对老同事刘磐要做缩头乌龟,这被传出去,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放?
“不,那刘磐城下叫阵,必有松懈之时,届时将军引军突袭,则可获胜!”
“好,就依先生所言,”蔡瑁道,“蔡中蔡和,传令众军,无论刘磐那厮如何叫骂,不要管他。”
“诺!”
刘磐见蔡瑁并不出城迎战,让军士们三两坐倒,脱了重甲,叫骂蔡瑁,一众军士将蔡瑁从祖上骂到父母,又骂蔡瑁缩头乌龟,从早上一直骂到下午。
城上蔡瑁见刘磐军尽是丢盔卸甲,兵器四散于地,一副懒散状态,点齐军马便要出城。
“将军不可,”蒯越拉住蔡瑁,“那刘磐明显是诱敌之计,将军此去必中埋伏。”
“异度你过于紧张了,你看刘磐军衣甲不整,目前正是松懈之时,此等良机若我还不出去冲杀一阵,那让我帐下将士如何想我?他们必会觉得我怕了刘磐那厮,如此下去士气全无啊!”
“这”蒯越沉吟一会儿道,“既如此,将军务要小心,冲杀一阵便收兵回城,莫追穷寇。”
“异度宽心,你且在城上看我如何杀敌!”蔡瑁说着,招呼副将点兵而去。
却说刘磐命军士从早晨骂到下午,把和蔡瑁有关的人都骂了一遍,也不见蔡瑁出城,眼见的今日是无望擒得蔡瑁了,不过本来和魏延商议便是败上几阵,也没有今日生擒蔡瑁的打算。刘磐想着正欲给魏延送信回营,忽见江陵城门缓缓开启,刘磐暗自发笑,命令军士备阵迎敌。
“逆贼刘磐,”蔡瑁驱马赶至近前,大喝道,“拿命来!”
刘磐接上蔡瑁便战,这蔡瑁虽然急功近利,作战冒失,但实力还是有的,单说武艺可单挑魏延、文聘等人,刘磐本就不是对手,二人大战三十余合,刘磐渐感气力不济,拨开蔡瑁长枪,勒马而退。手下士卒见刘磐后退,尽皆丢弃衣甲、兵器,四散奔逃。
蔡瑁见刘磐逃跑,拨马追来,城墙之上蒯越大喊:“将军莫追穷寇,恐有埋伏!”
蔡瑁听得城内传来鸣金之声,勒马而回。
“异度为何要我退兵?”蔡瑁进城之后埋怨蒯越,“那刘磐已被我杀败,眼看就要将其活捉,你却让我退兵是何意?”
“恐有埋伏,那魏延并未现身,许是让刘磐引你出城。”
“哼,魏延不过一小儿,量他二人也翻不起多大浪花!”蔡瑁虽然嘴上不服,但心里就这个台阶也便下了。
且说刘磐率领败军回营,与魏延大致说了白日之事。
“你说蔡瑁本来想追你,但被蒯越叫了回去?”
“嗯,蔡瑁本来已将我杀败,却被蒯越鸣金叫回。”
“嗯”魏延沉吟一会儿,“蔡瑁急功近利之辈,且前番长沙之败已让他在刘表处蒙羞,此番他必定想要击败我军,来向刘表邀功。”
“嗯,看他今日表现,想来如此。”
“但那蒯越却是要守住城池,两人心不在一处,必生嫌隙。”
“但今日我观蔡瑁听闻鸣金之声,未有迟疑便已撤军,想来蔡瑁极听蒯越之言。”
“你只看表象,未探其内心,你若是蔡瑁,想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