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苏飞、张羡二人引军出城,水陆两军将黄叙紧紧围住,一时之间黄叙竟也难以反应。毕竟在黄叙来说,真正的统兵作战还是第一次,虽然自己继承黄忠之风,勇猛异常,但兵法战阵可不是一朝一夕便可练就的,自己凭借着徐庶教授的安营之法将两只大军挡在营寨之外,却无法进行反击,一时之间只得送信向徐庶求助。黄叙亲自为送信的亲兵开路,很容易便让亲兵突围而去。
黄祖见两支大军围了黄叙营寨,自己也是领兵出城,五千兵马尽是骑兵,飞速向黄祖的第一站——夏口奔去。汉末的马珍贵至极,尤其是南方的马匹,龙战尽管占领荆南四郡,坐拥六万兵马,但其军中马匹也仅仅只有万余,而黄祖仅不到看两万兵马,就有万余马匹,郭嘉在城头看着黄祖绝尘而去,暗叹,这五千马匹不知黄祖要从劳苦人民手中搜刮多少?
黄祖五千骑兵,仅半日时间便到夏口。黄祖坐在马上看着这江水相交之地,不由心生感慨,自己归顺刘表这么多年,仍旧是一江夏太守,此番若能击退龙战之军,则可染指荆南四郡,心中豪气顿生,不由得再次对自己留下郭嘉感到自豪,内心道,都说我黄祖飞扬跋扈,不识人才,这人才不是来了?
“命令众军,安营扎寨,休息一晚,明日向沙羡方向奔袭!”
却说徐庶知道郭嘉的布置之后,派出大量斥候部队探查黄祖踪迹,将黄祖的行程尽皆掌握。这日有斥候回报,黄祖即将抵达夏口。徐庶看了看江夏郡的地图,传来了甘宁等人。
“今番有斥候来报,黄祖率军五千,皆为骑兵,如今大军接近夏口,我预料黄祖必然宿于夏口,且认为我军尚远,不会戒备,”徐庶说着看向众人,“夏口距沙羡走水路不过半日路程,我欲趁其不备,以少量兵马发起突袭,不知何人敢去?”
众人尚未及答话,甘宁起身出列:“末将愿往!”
徐庶点头道:“好,兴霸,此去夏口必有黄祖斥候探查,若我方调动大量兵马,必会打草惊蛇,我仅能与你军士五百,你可能去?”
甘宁尚未答话,就听帐外士兵报道:“将军,先锋黄将军派人来了。”
徐庶赶忙让进,众人看时,一士兵奔入,见徐庶便跪。徐庶看向那人,只见此人蓬头垢面,身上铠甲破破烂烂,还沾染着些许血迹,想来一路杀过来受了不少苦。
“快快请起,”徐庶上前扶住军士,“快说说黄将军让你带来什么消息?缘何如此狼狈?”
“将军,那城中苏飞、张羡二将出兵围攻我军营寨,黄将军独木难撑,让我前来求救。”
徐庶闻言眉头紧皱,来到桌前看着摊开的地图,沉默不语。
甘宁见徐庶不说话,以为他没了办法,上前道:“将军,末将愿带兵先去救黄叙侄儿,再去击退黄祖!”
徐庶摆了摆手,抬头笑道:“兴霸只管带兵去退黄祖,叙儿之处必定无虞!”
“将军,黄将军不善水战,被苏飞在江上逼退,只能面对两军夹击,现在情况危急,还望将军出兵相救。”那前来救援的士兵泣道。
“是啊将军,黄叙侄儿此番未带水军,如何与江夏水军相抗?”
徐庶却是不急,摆手道:“兴霸,你说这苏飞、张羡分水路两路进攻叙儿,是谁的计策?”
“依黄祖肯定想不出来,想必是郭先生的计策。”甘宁自从知道郭嘉布计之后,开始称郭嘉为先生。
“既如此,奉孝会想不到叙儿未带水军吗?我教叙儿所布之营寨乃是依水而建,但却未建水寨,显而易见军中并无水军,奉孝只要登城一观便知,他又如何会让黄祖兵发水陆两路大军?故而我想奉孝必有万全之策保全叙儿。我等如今只需在奉孝之策未行之时击杀黄祖。”
“若如此,将军且待我去截杀黄祖。”甘宁听了徐庶所言,便也不再担心黄叙。
“兴霸即刻出发,点齐军中最为精锐之兵,前往截杀黄祖。”
“无需军中之兵,只需我麾下三百锦帆军便可。”甘宁拱手道,锦帆贼本已被甘宁解散,甘宁投降后又按照龙战之意召回了众人,在龙战看来,这可是这个时代数一数二的水军,若就此解散太过可惜,故而让甘宁全部召回,归于甘宁统领,作为甘宁的亲兵,同时更名为锦帆军。
众人闻之大惊,五百对五千尚是以卵击石,这三百对五千,已然超过众人想象。
“此战胜败关乎战局走势,兴霸可不要儿戏。”徐庶瞥了一眼甘宁笑道。
“愿立军令状!”
徐庶听甘宁如此说,笑道:“那便去吧,庶温好酒静待将军归来。”
甘宁领命而去,回到帐中,召集三百弟兄,备好酒肉。
“兄弟们,我从将军处领命,今夜前往夏口截杀黄祖,你等跟随我数年,此前我带你等为贼,如今我要带你等立功!”
“都听大哥差遣!”
“跟大哥立功!”众人喊道。
“好,先干了这碗酒!”甘宁看着众人将酒喝下,“你等之中有妻儿父母者,站到右边!”
甘宁说完,三百人分成两队,左边只剩下一百余人。
“有妻儿父母者,今夜不参加行动,在营中等我等归来!”
甘宁这话一说,右边人群中尽皆不从,纷纷大喊要和甘宁一同前往。
“你等且听我说,我等跟随主公,便为大汉军人,如今天下大乱,日后立功机会数不胜数,不在这一时。你等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