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州平答应龙战前往交州游说的第二天,便收拾行囊前往交趾而去。龙战则是携黄忠书信,与黄叙一同北上往荆州拜访刘巴,二人一路策马急驰,龙战恨不得马上飞到刘巴身边。据龙战推测,孙策再有两年左右便要开始一统江东的进程,曹操那边也要开始四处征讨,具体情况虽然自己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时间不会太长就可以一统徐州、青州、司隶等地,劫持汉献帝,形成“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局面。而自己这边如果能成功说服刘巴,到时武有黄忠、黄叙父子可为将领,文有刘巴主管后勤内政,崔州平明晓天下之事,加上交州为后盾,北夺荆襄之地,或可与曹刘孙这几位抗衡。
长沙到荆州不过几日路程,加之二人快马赶路,仅仅两日便已到达荆州城下,正是深冬时分,城外一片肃杀之气,路上难见一人。二人进的城中寻了一处住所,便使人向刘巴家递上拜贴,不料随从回复刘巴不肯相见。
“你是否将黄公信函一同递交?”龙战向随从问道。
“龙先生,小人已将信函奉上,并附言信函为主公所做。”
“你先下去吧,”龙战打发随从走后,转头对黄叙道,“看来还是得你我二人亲自上门奉上拜帖。”
“这厮好生无礼,”黄叙怒道,“父亲的书信竟然置之不理。”
虽然生气,但是黄叙还是和龙战一同前往刘府。二人到得刘府门前,让下人前去通禀,不料下人根本不去通禀,只推辞说,“公子正在见客,不便见你二人,请回吧。”
“你家公子在见客,难道我们便不是客人了?”黄叙怒气冲天,圆睁双目喝道,“你二人即刻闪开,否则休怪我拳脚无情!”
两个家丁被黄叙这一喝吓得不敢动弹,只是互相望着对方。龙战灵机一动拦住黄叙,笑道:“也罢,既然你家公子正在见客,那我二人改日再来登门拜访便是了,只是不知你二人这里是否有笔墨,我也好留书一封,以表我对子初仰慕之情。”
两个家丁见龙战二人不再为难自己,进门端出笔墨,递与龙战。龙战接过笔墨,将自己外衣袖口撕下一块,动笔飞快写下一句话,叠好之后递与家丁道:“二位只要将此信递与你家少主,你二人必将得赏,还有略备薄礼,望请转交。”
二人半信半疑拿着信及礼物进门去了,龙战不顾黄叙内心疑惑,拉着黄叙便往回走。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在衣袖上写了什么?”龙战看着黄叙疑惑的样子好笑。
“嗯,”黄叙认真的点了点头,“还有为什么他们将信递上去就会领赏?”
“哈哈,”龙战笑道,“我在上面只写了两句话:刘景升豚犬耳和挟天子而令诸侯。至于为什么他们能够得赏,因为他们的主子,也就是刘巴看到这两句话会如获至宝。”
“你少说笑了,这刘巴我可从父亲口中听说过一二,其为人恃才傲物,天下无人能入他的双眼,怎得你这两句话就能让他如获至宝?”
“那你我二人打赌?”龙战笑道,“百步之内刘巴就会从家中追出,就赌输了的人下次打猎的时候为对方牵马如何?”
“好,一言为定!”黄叙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
二人说罢便往回走,岂料刚走出七十余步,就听身后一人喊道:“二位权且留步!”
龙战面含微笑看了黄叙一眼,尽是得意之色。二人回头望去,只见一皂服男子疾步赶至,这少年约莫二十余岁,身高七尺余,脸上棱角分明,焦急的面孔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傲气。
“龙先生,”这男子走到近处看了二人一眼,而后向龙战拱手道,“在下荆州刘巴,见过龙先生。”
“刘公休要客气,”龙战见是刘巴,赶忙还礼,“你我二人年龄相仿,直接称我名号便是了。”
二人正聊之间,一旁黄叙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你这人好生奇怪,前番我二人求见不得,为何我龙叔叔的两句话便使你追将出来?还有,我二人一同立在此处,为何你能认出他便是龙战叔叔?”
“哈哈,”刘巴大笑道,“如果我不能认出你二人谁是龙先生,那你们也不必来拜访我了。至于其他事情,还请二位到府上一叙?”
“好,就依刘公的。”龙战说完,也不相让,昂首阔步向刘府而去,留下刘巴望着龙战背影暗暗点头。
三人到得刘府,刘巴屏退左右,龙战亦让黄叙到门外守候。
刘巴关上屋门,向龙战拱手问道:“敢问龙先生衣袖之上那两句话是何意思?”
“难道刘公不懂?”龙战并未解释,而是反问了刘巴一句,“如果刘公不懂,那何必出去追我二人?怕是明知故问吧?”
“呵呵,不知先生有何打算?”刘巴的太极被龙战直接怼了回来,尴尬说道。
“不知刘公有何打算?”龙战还是没有直接回答,再次抛出一个问题给刘巴。
“刘景升长子无能,次子懦弱,卿可先行图之,先取贵阳、零陵、长沙、武陵四郡,以为根基,使一上将渡河可取江陵、江夏,徐图襄阳,江东孙策交好袁术,交恶刘表,且此人素有大志,江东之地多为士族,暂不可与之抗衡,交好其人可使东方无忧,”刘巴顿了顿,继续道,“若能一统荆襄之地,在下不才,到时只需三条计策便可使此处为阁下提供十载征战之物资用度。”
“好,刘公妙计可安我心。”龙战笑道,心想史书中写刘巴恃才傲物,果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