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腰,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打量了一行三人之后。
“我还是给病人先开入院资料,都先住下吧,这个至少要十天半个月才有可能治好,你们联系家长和老师,让人都赶紧来医院。”
蔡振在旁边终于听明白情况,自己这次恐怕是悬了,牵扯到住院十天半个月,事情还能小?
人顿时就急了,关切道:“医生,我这个问题很严重吗?”
“哦,没事儿,严重倒是不严重,主要是得住院观察,反正都看情况吧,先采用保守治疗试试,放心,我肯定尽最大努力给你治好。”
对病人说话,医生向来都要留三分,主要也是怕刺激到病人,搞不好还会对后期治疗不利,所以尽量都说些好听的,这个曹成懂,但蔡振显然是不清楚,所以还真就这样放心下来。
走出刘医生办公室,蔡振直接被护士带去安排病床,曹成和曹蓉下楼交钱,两姐弟兜里的钱不多,不过好在之前回家的时候都有把钱带上,大概三千多,应该能坚持两天。
登记、交钱、建档、入院。
“老弟,可能这钱不太够,要不我给爸那边传呼联系?”
知道家里所留下的钱肯定不够用,现在蔡振需要住院十多天,资金方面怕是还有很大缺口,曹蓉得要先想好怎么解决。
办理好住院手续,大致想想现在的情况,好像真的只能先找爸妈那边想办法。
“看来是只能这样,你去外面找个电话亭联系,传呼号....你还记得吧?”
“当然知道,你先上去吧,其实按理说,他们也就是这几天便该回来的,不会太久。”
......
拿着入院资料上楼,找到护士给蔡振安排的病房,一大瓶液体挂上,治疗颅内出血,输液是最有效、最快的保守治疗方案,要是这样都还效果不明显,就真的只能开颅动手术,通俗说法是给脑袋开瓢。
把手续资料办妥,回到病房,床上的蔡振两眼发呆,可能还无法接受自己挨了一棍子就得住院治疗的事实,自己感觉并不是很严重啊?
拍拍蔡振肩膀,给予其足够的信心,病人要想把病养好,首要心态乐观,万不可愁眉苦脸。
“你安心养病,其它不用担心,医疗费用绝不会让你出一分钱。这次耽误复习,回头要考不上高中,择校费我也给你想办法。”
好歹是替自己挡了一棍子,不管如何,就算最后从刘三皮那边拿不到哪怕一分钱,曹成也得咬牙把这笔钱认下去,这是做人基本准则,虽然现在手头还没钱,但他有的是赚钱路子。
也就在这时候,楼道又传来滚轮声,回头看过去,好像是要把病床推到跟蔡振同一间病房来。
连忙起身,走过去帮着把病床推进来,隔壁2号床位正好空着,而这时候仔细看看,好嘛,原来是之前那位受伤的司机。
感情大家还是安排在一间病房,挺好,至少他跟双方都认识,也不是太陌生,旁边张莎当然也认出了曹成这号人,双方好像应该才分开不到两个小时吧。
等到前前后后都安排妥当,也就是这时候,他才有机会坐下来真正地互相了解下情况。
“曹同学,你旁边这位....也是来脑外科?”
张莎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似乎这位共青团员跟医院结下了很深的感情啊,动不动就把人往医院送,但问题是人家医院又不给他拿提成。
何必还这么热心?
“没错,脑外科,打架弄出来的,说起来恐怕还跟你们这次车祸背后那人是有关系,一个是父亲包的工程,一个儿子在学校打架,都不是啥好东西。”
蔡振医疗费这边暂时缺钱,未来治好要花的资金也肯定上万,曹成打算最好能让刘三皮那边承担部分,而这笔钱最后显然还是要刘三皮的父亲刘隆富来给。
现在好了,刘隆富偏偏惹到了蓉城铁路局这块钢板,而他曹成正好和蓉城铁路局这边算是有些江湖之情,到时候借着铁路局的势,应该可以让刘隆富出血认栽。
想到这么多,可行性倒是有,所以他得提前布局,先把一些情况都说清楚,提前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倒时候才不会显得太突兀。
.......
拍案而起!
“简直岂有此理,看来你们这个小镇已经快被某些地头蛇一手遮天了都,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刘隆富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还是土皇帝不成?”
张莎的父亲张达修,也就是之前那位国字脸中年人,作为蓉城铁路局副局长,得知上午曹成提醒之后便立刻赶到现场看过情况,事实如同曹成所言,有人破坏事故现场,并且被他逮了个现成。
双方不欢而散,好在张达修获得了足够的现场证据,纵然心里还是气冲冲,但实际则早已心里有数,回头他有的是时间来慢慢处理。
这不,刚从车祸现场回来,打算到病房看看自家女婿,却见到旁边还有曹成这位自称共青团员的小伙子在场,挺纳闷儿。
小伙子怎么不回去读书?
但不管如何,毕竟也是因为有曹成提醒,他才能及时发现车祸现场那边的问题,所以才更加多看两眼,问了两句为什么曹成人在这里的原因。
有幸遇到大佬,他曹成正是求之不得。
又再次复述了自己和蔡振两人的光辉经历之后,这位蓉城铁路局大佬是真是来了火气,看样子真的像是要跟这刘隆富好好算上一笔。
“我知道,小曹你现在手头挺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