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嫁给卫君之之前也是个出落大方,亭亭玉立的美人,可惜如今时过境迁,早已不复当年,唯独偷盗功夫无人能比。
这半包朱颜不改深藏于灵枢宫,她生怕陈清秋得此奇药而离她而去,故此不愿相交,这便可让他每年私会,体验一次未破身少女一般的滋味。
陈清秋在房中左翻右翻翻的头脑昏涨,双目充血,却是连半点朱颜不改的影子都没瞧着。
气愤之下,霎时间丹田大涨,有些走火入魔之意,连忙散气于双掌,双掌轰出,瓦飞屋震,就连绣床都被震塌,他长出一口气道:“这朱颜不改到底何时才能交于我?莫非我一生一世都要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话音刚落,一掌轰下,一张桌子留下一个掌印,窗子大开,一阵微风一吹,桌子便化为粉末,虽是资质奇差,却是勤学刻苦,武功不弱。
他在房中静下心来,烦闷之气去了大半,索性没有毁去梳妆台,台上立有一张铜镜,对镜观看自己的容貌。
没皮没肉,活生生的一个骷髅,只有额头上有些皮肉,却也腐烂生垢,莫说是旁人看了,就是亲娘看了也要呕吐三日,不肯相认。
因为这容貌之事,便也有四年未曾回家看过几位夫人了,这更让他头疼,本是静下来的心,却又开始大乱。
闭目养神间,不知不觉入了神游境中,内力如数千万个小蝌蚪一般,渐入丹田之中。
内力一分一毫的增长之时,不知不觉过了足足半个时辰,顾水盼也提着两个木桶,木桶装着水看着足有几十斤重,在她手里却彷佛是木片一般。
见房间大乱知道是陈清秋恼怒,当下绽开双眉,露出笑靥哄他道:“子之,陈郎,你看看夫人一眼,就看一眼嘛……”
陈清秋撇过头不愿看她,她不禁心神失措想道:“陈郎不理我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不敢再言语,低下头说道:“那朱颜不改你想要,我给你就是了……”
她叹口气走到镜前,双指一叠,这一指力有千钧,那镜子却是纹丝不动,她俯首对镜子吹了一口气,那镜子便化为齑粉。
里面正是朱颜不改,被一张油布包裹,她纤纤玉手如葱白一般,轻轻的抓过这油布,摔给陈清秋,满面泪痕说道:“你拿了这药以后也就不要劳烦我这半老徐娘了!”
这些年来,便是卫君之身处险境,下一刻便要生离死别,她也不曾哭泣,却是情郎要离她而去,却如女孩嗔怪起来。
陈清秋拿过朱颜不改轻声浅笑,搂过她说道:“你便是为了不愿让我离去而不给我这朱颜不改?你却把我陈清秋想成那等背信弃义,忘恩负义,没有半点良心的衣冠qín_shòu,无耻败类了吗!”
他冷哼一声甩开她,心中自然是恼怒,他从始至终皆用真情,却那知她却当他不过是逢场作戏。
她听了此言转悲为喜,连忙扑倒他的怀中停了抽泣说道:“我……我当你是薄情郎……嫌我人老珠黄了……我……我……”
说到“我”字便再也说不出口,陈清秋又搂过她柔声细语道:“过些日子,我接你与婉芷入我府中,对你如我妻无二。”
她擦去泪痕心中欢喜,不言而喻,她说道:“那你还沐浴吗?”
他边脱去衣裳边说道:“那是自然,满身污秽,免不了弄脏了你。”
这话说的有些含义,她听了满面羞红,心中想道:“母女同床也未曾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