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说笑了,我想凌云宗内也并非是一团和气吧。”
姚锡笑着摇了摇头,在他看来,楚辞纯粹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心有不满,故意嘲讽罢了。
可其实,楚辞有意不假,却并非是为了嘲讽。
“那是自然,有人在的地方,必然少不了权利之争。”
“楚道友此话说的在理,姚家虽是一流世家,子弟也都是同出一脉,可为了权利二字,拿不上台面的手段实在是数不胜数。”
姚锡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看来姚兄也是深受其害啊?”
楚辞顺着说道。
“其中心酸实在是不足与外人道也啊。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姚锡摆了摆手,不愿深谈。
“对了,有一事还想向姚兄打听呢。”
楚辞绕了半天,这才拐到自己真正想打听的事情上来。
“楚兄请说。”
“其实我二人此次前来,是听说六师兄妹妹姚珏小姐失踪,本想着前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结果,听六师兄的意思是不想我二人插手。这我倒是有些不明白是为何了?”
楚辞一脸疑惑的表情看向姚锡,那模样跟之前向碧落解释原因时可谓是大相径庭。
“楚兄乃是宗门弟子,不懂世家的规矩也是理所当然的。世家重门面,所以此类事情自然是不希望有外人插手,而且,最忌讳的便是家丑外扬了。”
“家丑外扬?不是说姚珏小姐失踪乃是被那画图谱的画师掳走了吗?姚家乃是受害者啊,怎么就成了家丑?”
若是在凡间,哪家的小姐被恶人掳走了,那确实是一件有损清誉的家丑,可在修真界,这确实是算不得什么家丑啊。更何况,姚珏失踪,性命是否能保得住尚且未知啊。
姚锡有有片刻的犹豫,抬眼见碧落和楚辞皆是一脸疑惑的看向自己,最终还是选择将自己所知道的如实相告。
“其实,此事另有隐情。”
姚锡的声音不自觉的压低了三分的解释道。
姚瓒与姚珏的父亲曾经只和家住之位一步之遥,可就在他快要接手家主之位的前不久,一场再普通不过的闭关,发生了意外。
那件事情后来被压了下去,可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件事和现任家主脱不了关系。
父亲死后,姚瓒的母亲带着他们兄妹二人的日子并不好过,直到姚瓒被检测出是单灵根,后来又被送去凌云宗成了核心弟子,就这样,姚瓒的母亲带着妹妹的日子才慢慢好过起来。
可是,有人的地方便有权利之争,有女人的地方便有更阴狠的后宅手段。
现任家主顾忌姚瓒,但姚瓒背后站着的是家族的长老,伤不了姚瓒,自然有人替他拿两个弱女子开刀。
明面上,姚瓒的母亲是应病去世的,自从当年姚瓒的父亲去世后,母亲便伤心过度,身体一直没有好过。
可也有传言,姚瓒的母亲这么多年身体一直不好的原因是,现任家主夫人一直背地里偷偷在给她的药里放了东西。
传言终究是传言,得不到证实。
但给姚珏安排的这桩亲事,却是确有其事。
姚珏是失踪的第三天才被人发现的,在此之前,姚珏的房间一直是禁闭着的,下人们也以为小姐只是在闭关而已。
直到第三天,姚珏的贴身丫鬟从外面回府,众人这才知道,姚珏在知道自己被安排了一桩不堪的婚事之后,准备去凌云宗找哥哥时,被人掳走了。
“那如何就能断定是被那画师掳走的?”
楚辞追问道。
“据那回来的丫鬟说,她是莫名奇妙的陷入梦境的,再醒来时,小姐便没了踪影。
后来派人去查了此事,才得知这是那画师惯用的手段。”
“所谓的家丑,也就是家主及其夫人的所作所为?”
姚锡点了点头。
自从现任家主上位之后,姚家被明显分成两股势力,一股是以家主被代表的,一股是以长老为代表的。
“那秦家的秦公子呢?我二人昨日在茶楼喝茶时听人说道,这姚珏小姐与秦家的秦素公子私交甚好?”
“外面那些人,最爱的就是这些风花雪月的谣言了。
秦素的母亲与姚珏的母亲乃是密友,秦素也不过是受他母亲的吩咐,时常来给姚珏送些东西罢了。
不过,据说,姚珏失踪前,见的最后一人乃是秦素。”
姚锡自己说着说着也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皱起了眉头回忆着什么。
“等等……”
姚锡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副卷轴来。
不是别的,正是《风花雪月》的图谱。
这卷轴有些旧了,看样子是时常打开来观摩的。
“这里。”
姚锡打开卷轴后一下子便找到了自己要找的那幅画。
——杜鹃。
“这便是姚珏,你们看她头上的发钗。”
姚锡指着画上的姑娘头上的一支发钗道。
碧落和楚辞仔细瞧了瞧那发钗,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画上的姑娘穿着一身红衣,头上别了一朵杜鹃花和一支蝴蝶样式的发钗。
那发钗做的确实精巧,若不是画图之人有意画了一点露在头发外面的金钗钗子的部分,那蝴蝶便如同真的蝴蝶一般落在了姑娘的头上。
“这有什么特殊之处?”
碧落问道,关于女子的首饰这一块,她确实不是很在行。
“这支蝴蝶金钗,是秦素的母亲送给姚珏的筑基礼物,姚珏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