抡起大鼎,以泰山压顶之势,夏宇禾砸了下去。
“啪嗒!”
一声脆响,一座冰雕乍现在苏欣的面前。“咚”一声,大鼎捶起了一层碎冰,夏宇禾没有抡开苏欣的冰墙,随之后退三步。
“怎么样,冰的美丽,你可曾感受到?”
苏欣笑,冰系法诀是她最擅长的,也是她最热爱的法诀,自然,它的威力,不是一般人的诀式能够去比拟的。
“唰!”
没有废话,夏宇禾掏出了一张黄符,向前看,冰雕后,苏欣那张假脸是充满了玩味。
咬破了手指,夏宇禾夹着符箓,嘴里是念叨着什么,顺手就在符箓上写上了一行血字。
“啪!”
黄色的符箓贴到了冰雕之上,顿时一跃往后三米多,大喝道:“天干十雷法!”
“轰隆隆……”
雷电在空轰鸣,苏欣还没反应,雷电就从天上疾驰而下,冲向了她。
“啊……”
雷电之速太快了,苏欣根本来不及躲避,直接被雷电埋没,将大鼎掷了过去,手中再次捏印,又是一印雷法,“喝!”
雷电缠绕着大鼎,如同一颗炸雷,“吼……”雷鸣中,仿佛出现了猛兽的怒吼,夏宇禾盯着雷幕,有些东西是感觉得到的。
雷幕中,苏欣还没倒下,她还在慢慢往前走,每一步虽然都是艰难的,可让夏宇禾震惊的是,她竟然没倒下,有点东西啊!
衣服破了,衣裳褴褛,她现在的样子很狼狈,冰挡不住雷电,刚刚她是凭着**硬接下了那一击。
夏宇禾看着她,脸上是冷漠的:“行了,苏姑娘,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发誓一定不再向你出手,行不行?”
看着夏宇禾趾高气昂的样子,苏欣是怎么看,怎么火大,不过,在经过仔细的推敲后,她还是松口了:“行,你说吧,想要知道什么?”
夏宇禾一笑,说道:“我也不难为你,我只想知道,你后面的那个老前辈到底是谁,他的名字,说吧!”
“这个红瓦寺的寺主,乐千机。”苏欣没有隐瞒,说道。
“他到底什么境界?”夏宇禾将干将又重新拔了出来,指着苏欣问道。
苏欣捂着胸口,回道:“仙圣!”
“很好!你回答得很上我心,很明显,你是个听话的孩子,听话的孩子有糖吃,我就不和你闹了,山水有相逢啊!”
抱起崔梦生,夏宇禾破开法阵,直接御剑离开。苏欣捂着胸口,终于是趴了下来。她清楚自己的身体,根本不足以与夏宇禾抗衡,他的雷电之法太克制自己了,那一下手臂都麻了。
夏宇禾可管不了苏欣那么多,对苏欣他本身就没啥好感,居然还把崔梦生敲晕了,他更不可能对她有什么好映象了。
早春二月,这个还带着寒冷气儿的夜晚,崔梦生敲着脑袋终于是醒了。耳边,是江水摇曳的声响,外面,冷月将白洁的月光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
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小舟,前面的舟板上,一个人坐在那儿,崔梦生晃了晃脑子,走出了舟棚。
看着大江,他伸了个懒腰:“老夏,这是到哪儿了?”
看崔梦生是一屁股坐到了舟板上,夏宇禾是将手中的一口酒饮下,说道:“前面就是广陵了。”
“广陵?”
迷糊着眼睛,崔梦生四下看了看,远处只有点点渔火,近处是波光粼粼的江水,广陵这两个字,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夏宇禾喝着手中的酒,说道:“我刚刚觉得无聊,所以就开了窥天眼四处看看,广陵就在不远处,若是驾风过去,半个小时就可以来回了。”
举起了夏宇禾旁边的酒,问道:“那夏哥,你这酒……”
“老村长,刚刚路过广陵的时候带的。”
夏宇禾拿过他手中的酒,给崔梦生也倒上了一杯:“得,你也别不开心。乘舟去崂山已经是很稳妥的办法了,现在龙虎、昆仑打得厉害,在这战区,驾风御剑者都会遭到他们的盘查,还是老老实实当个凡人,来得实在。”
“咕噜噜……”
酒入了肚,崔梦生三杯无话。夏宇禾知道他有心事,也不向他套话,只是倒酒。
五杯后,崔梦生的脸是红彤彤的。如同醉猴一般,这时候,都不用夏宇禾去问话了。
“老夏,你说兄弟我,有出息吗?”崔梦生醉着酒,这话,他自己也不知从何说起,也就想到哪儿说哪儿。
夏宇禾也不刺激他,反问道:“你这话怎么说?你可是绥山的大弟子,‘纯阳十字剑’的唯一传人,你没出息,谁有出息?”
崔梦生苦着脸,说道:“那为什么我连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打不过啊?我如果有出息,怎么可能会这样啊?”
夏宇禾拍了拍崔梦生的肩膀,安慰道:“你好好修行才多少年啊?之前沉迷画符,日夜颓废。比起之前,你现在都可以说是天翻地覆了。再说了,那个小丫头片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我能打过她,也是她吃了功法的亏,冰是没法挡得住雷电的,若不是她对她的冰法之术过于自信,可能我们两个都得交代在那儿。”
苏欣,说个老实话,她是个修行的料,但入世不深,功法的许多相克之理都还没弄清楚。
什么,金克木、水灭火、土阻水、电走冰等等等等,如此,她苏欣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占尽上风?
“你也别谈你我了,瞧瞧这江水。古时大贤者,他穷到几乎涸辙之鲋,你可比?后又有子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