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姐彩凤姐”看到要找的人就在眼前,也貌似没什么危险的样子,贺兰千叶欢喜不已,下意识大声呼喊,并用力挥手示意。
然而,对方毫无反应。
贺兰千叶大声的又喊两声,对方依然没任何反应,好似完全没听见似的。贺兰千叶纳闷了,心说不应该啊,自己这音量传四五十米没问题,目测她们之间多说也就相隔三十米吧。还有,刚才她跟南熙从上面落下来,虽说没弄出在动静,但对这个宁静山谷来说突然出现外来者很难不被注意,像肖尧那家伙第一时间眼巴巴凑上来,那边那个哦不对,应该是俩儿,那两怎么和雕塑似的呢
因为山谷里草势长的旺盛,站在贺兰千叶的位置以水平视线看去根本看不清那边具体情况,尤其对方还蹲着。肖尧正要上前告诉情况,但贺兰千叶越想越觉蹊跷,不等他开口已经朝那边走了过去。肖尧行动慢了半拍,无辜望向自家主子,表示自己不是故意让他心尖上的人着急的。
然,南熙连理都没理会就面带笑意跟上了贺兰千叶的脚步。肖尧那个郁闷呀心塞呀欲哭无泪呀他一天天忙前忙后,劳心劳力都是为了让谁安心追媳妇结果就这待遇,他真的很想吐槽一句你这么容易没朋友,但终是没说。因为他很清楚,说了也只是浪费自己唾沫而已。
贺兰千叶不明情况心里有些急,踩着小溪里的几块大石头很就到了对岸,然后直接跑向于彩凤。等她到了跟前,确认对方虽显狼狈,但确实安然无恙才把心彻底放肚里。虽知道南熙插手便不会有差错,但亲眼见到总归踏实。
“彩凤姐,我叫你干嘛不理我你没事吧”贺兰千叶很是受伤的语气说着,并伸手拍向于彩凤肩头。
这下于彩凤终于有反应了,但依然没看贺兰千叶,而是直直盯着自己前方地面很认真的说,“没事儿,姐在时刻准备着。”她此时所在地方是个凸起的土丘,但只是有个弧度而已,并不算高。不过贺兰千叶站在她侧面,地势略低,正好看不到她在看什么。
“准备什么你要干嘛”贺兰千叶随口问完又重关心起对方遭遇强盗的事,“彩凤姐,追到强盗没,东西抢来没”
“都怪这个倒霉催的横插一脚让人跑了。”于彩凤语气愤愤,用下巴指指身边的人,目光还是直盯前方,仿佛有什么东西她不看着就会没了似的。
贺兰千叶不由心生好奇,心思明显已经被吸引,哦了一声,眼神扫向于彩凤身边同样奇怪蹲着的人,但顿觉胃中一阵翻滚。哦买嘎哪儿来的野人以前只是听说,现在居然见着活的了。
贺兰千叶本不是会以貌取人的人,但实在被那位的犀利形象给深深震撼了。堪比煤球黑得发亮的圆脸分不清五官,胡子像羊毛一样一撮一撮粘在一起,头发乱成鸟窝,草根树叶什么的还在上面挂着,衣服早分不出面料和颜色,这一个破洞,那一道口子,也就勉强遮体,劣质草鞋已经磨烂了,胡乱用草绳捆住才没散。而且开始没注意没觉得,现在注意了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一种臭水沟烂泥巴混合浓烈花香的怪味儿,完全找不出词准备形容。
可以想象下,这副模样拉出去说不是野人谁信正常人谁能把自己造成这样还往人前凑
贺兰千叶没多关注那人,她怕自己真的连胆汁都吐出来。同时,她对于彩凤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居然能跟他并肩呆那么久面不改面。高人实在是高人。只是,高人在干嘛这么拼。
“彩凤姐,知道是哪伙儿贼了不,头让我老爹去端了他们老窝给你出气。听说你们遇上强盗我老爹气得火冒三丈,差儿把邀月未央的屋顶给撞出窟窿,第一个就要来找你,被我劝住了。你可别怪我多事啊,毕竟他出城容易招麻烦,但他的心意我妥妥带到。”贺兰千叶转移注意力不忘给自个儿老爹打助攻,边说边绕过于彩凤,从另一边走上土丘,也正是上风口。
“算他还有儿良心,强盗的事头再说。”原本贺兰千叶以为听了自己的美言,某人的粉红心怎么也得激动一下,结果就这么心不在焉平淡一句,眼神都没晃一下。贺兰千叶想到自家老爹知道了会露出的受挫表情就想笑,也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看向于彩凤一直连眼珠儿都舍不得错开的地方。她刚才说在时刻准备着,到底准备要干什么
只见,眼前是土丘的另一个坡面,在斜坡中间偏下的位置有一处大约直径一米左右的地方露出黑黝黝的土壤,与四周绿草悠悠相成鲜明对比。而那块空地也并非寸草不生,上面长着一个形状酷似海星的东西,通体透明,有篮球直径大小,肉肉的很像五个爪的大虫子,周边还布满尖刺。
“这什么东西啊,挺特别”贺兰千叶擅长药理,现代实验室里收集了不少世界各地的奇花异草以及稀奇古怪的东西,却没见过眼前这个。她一边说,一边便准备走进儿研究研究,但脚刚抬起来还没等迈出去就被随后追过来的南熙一把拽了来,正好结结实实跌进了他怀里。
靠又占她便宜,这男人太无耻了。自己被抱满怀,环在腰间的手臂非常有存在感,贺兰千叶脸色顿时黑了,正要理论却听对方用他独有的低沉好听的声音提醒道,“当心有毒。”
呃,贺兰千叶语结,即将爆发的小脾气也瞬间熄火了,因为南熙提醒的没毛病。贺兰千叶不由一阵后怕,自己脑子刚刚在想什么,瞪两大眼睛难道没看见那边除了那东西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