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以一种‘尔等凡人,太过愚昧’的眼神一一从几人的眼前扫过来,鼻孔朝着噗笑道:“愚蠢的凡人,待你们见过我表姐的雄姿,看你们后不后悔此刻对我表姐的轻视,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哦。”
云佳茵停止了大笑,实在看不惯沈思思这副尾巴翘上天的叼样,冷笑着回以嗤笑:“沈思思,你说得这么夸张,到时你这位‘男神’,别掉链子让人笑掉大牙就好了。”
接着,一挥手,一摆大姐派头模样,招呼着几边的小伙伴率先走进攀岩馆:“我们走,在里面恭候沈大小姐的大驾。”
“切。”沈思冲着他们一行人啐了一口,扭回头来满脸热情笑意地搂着夜莫星。
“怎么回事?”这时,夜莫星才挑了挑眉头,睨了沈思思一眼,对这群小屁孩的言语不善,只要没有恶意,她并没有多加在意,倒是沈思思约了她来后,又冒出这么多小伙伴,一副要对决的模样,这不得不让她多想,她这是被这小妮子给诓来震场子的?
“嘿嘿。”被夜莫星看透一切的黑瞳盯着,沈思思头皮一麻,咽了咽口水,露出讨好的傻笑道:“表姐师傅,别生气,那个什么……这一切都怪云佳茵。”
“哦?”夜莫星眉眼淡漠,嘴角却轻翘起来。
沈思思更惶恐了,身子下意识地正立站好,秉着一副良好的认罪态度,诚恳道:“报告表姐师傅,这一切都怪我,是我在云佳茵面前炫耀你力拔山兮的盖世雄姿,然后她不服不信,我就,我就……”
“你就把我诓来耍猴?”
这语气有些危险啊!
沈思思小腿抖啊抖,头摇得跟波浪鼓似:“不,不是的,你肯答应应邀,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好几天都兴奋得睡不着觉呢,然后就被云佳茵笑话,我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把我今天和你有约的事说出来,她就说想见识见识你,和你比一比,然后……然后,我一个头脑发热就给答应了。”
“表姐师傅,你相信我,我不是有心诓你的,你,你别生气,你要是不喜欢,我们立刻离开。”沈思思说得都快哭了,她的四个小伙伴都诧异地看着她,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居然也有被吓哭的一天?虽然他们不知道有什么可吓人的,但是超新奇的有木有。
夜莫星突而笑了,笑意染上她的黑瞳,她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带着点温意:“走吧,别让人久等,以为我怯场了呢。”说着,就举步往攀岩馆内走去。
沈思思傻在当场,她愣愣地举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刚刚表姐师傅摸她头了?
“思思,你没事吧?”四个小伙伴见她像被点了穴一般呆立在原地,疑惑地在她眼前晃了晃手,今天沈思思太反常了,搞得他们都有点心戚戚的。
“啊。”沈思思猛地跳起来,然后脸上霍然绽放开如春花般娇艳欲滴的璀璨笑容:“真不是在做梦,表姐师傅真摸我头了,嘻嘻,她摸我头了,啊,表姐师傅,等等人家嘛。”
话音未落,人已如归巢的鸟儿般朝着那个渐渐走远的背影飞奔而去,声音娇柔地让她四个小伙伴抖了三抖。
“思思她……今天出门没吃药?”
“可怜见,这是被她妈的大家闺秀教育给逼疯了?”
“那我们要不要和沈叔叔说一声,疯病这回事,早治早安心,晚了,可就救不回来了。”
“你们三个别在这里满嘴胡话了,还不快跟上,小心思思发起疯来,每个给你们一个过肩摔。”
沈思思追上夜莫星后,一边说着各种甜言蜜语,一般絮絮叨叨地说着她跟云佳茵之间的恩怨。
说起来,两人之间还有亲戚关系,可以说是表姐妹,沈思思爸爸是云佳茵妈妈的表哥,两家平常多有来往,两家的孩子自然也熟悉,但这熟悉也不一定是友好,也有可能相看两相厌。
沈思思的云佳茵就属于后者,两人自小就不对盘,什么都爱比,什么都爱抢,老天还偏爱作怪,就这么两个相互讨厌的人,却是一路从小学同班到了高中,后来又考入了同一所大学,真是剪不断的孽缘。
本想着读不同的专业总不会还同班吧?但命运就是爱开玩笑,两人又加入了同一个社团——攀岩社。
于是,又开始了相斗,把好好的一个攀岩社给闹成了两派,彼此之间经常相约比赛,不过,多是王佳茵那边获胜,实在是沈思思这边只有她一人上得了台面,其他几个都是被她威逼利诱拉进伙的,弱得很。
沈思思撇了撇嘴:“社团里的人都是势利眼,看着云佳茵是豪门富家小姐就都围在她身边,跟在她身边的四人都曾在省市攀岩赛中得到过名次的,小耗子四人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怎么能不输嘛。”
夜莫星扶了抚眼镜:“你也是豪门千金,莫家远在云家之上。”
“那是莫家,我姓沈。”沈思思梗着脖子,又突然似想到什么,怯怯地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见她神色如常,这才松了口气,笑嘻嘻道:“表姐师傅,这次就靠你了,狠狠打下他们的嚣张气焰,看她还敢笑我身边无人,哼。”
城西广场这座攀岩馆名为天之巅攀岩馆,是s市最大最著名的攀岩馆,每天都有无数的攀岩爱好者过来运动,甚至一些攀岩比赛活动都在这里举行。
攀岩运动有“岩壁芭蕾”、“峭壁上的艺术体操”等美称,由登山运动衍生而来,富有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