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必多礼!快起快起!敢问先生,江东之事如何了?”
激动的掀起龙冕上的席帘,刘协问道。
只见张仪站起身,缓缓的把帛书摊开,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下,开口说道:“禀陛下,庐江十三郡,尽入我汉地也!”
“好!好好好好,哈哈哈哈,太好了!”
没等刘协狂笑,岳飞便忍不住的大喊大叫起来。
笑着站在中殿,发现就自己一个人在狂笑,尴尬的作揖冲刘协道歉:“陛下,臣喧哗,有罪。”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迎着岳飞的声音,刘协跟满朝文武尽声大笑。
笑了许久,刘协才忍不住问道:“哈哈哈哈,鹏举一向谨慎,今日怎会如此情不自禁啊?”
“哈哈,禀陛下,臣在豫州驻守多年,年年需要在豫州各地驻守重兵防止东吴侵入,然而豫州三百里却无险可守只能陈列重兵。
现如今张仪先生一张嘴,一句话就为我换来了长江天险。
我敢保证,三个月,三个月我便将长江经营成他东吴的绝户江,任凭他百万雄师,也过不了长江!”
豪气万丈的说道,岳飞终于出了口恶气啊。
“好!好啊,长江天险,再加上鹏举智勇双全,南方一定,寡人无忧也,张仪,此次你记首功,说吧,想要个什么职位?”
等到冷静下来,刘协刚想给张仪封赏。
后者突然跪地作揖:“陛下,虽然长江天险已得,但我军内政忧患仍然存在,张仪斗胆望陛下暂不封赏,等日后我大汉官居稳正后,再封赏不迟啊。”
“嗯?先生此言怕有深意啊?敢问先生,是否在归汉的路上又有什么想法了?”
聪明如刘协,猛地听出来张仪的含义,索性问道。
后者顿时惊讶:“陛下圣明,可张仪未曾多言,陛下又是如何猜出张仪有何想法了呢?”
“哈哈哈哈,先生多虑,然先生可是中利之人,如此大功却不要封赏,要么先生准备离开大汉,要么先生就是还憋着什么坏呢,想要更大的功劳!”
毫不留情的戳穿张仪的想法,刘协却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
满殿文武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们成就大业,不就为的名利二字吗?
再加上这帮人死忠刘协,对新加入的人更是会百般考察。
只有有弱点的人才能被更好的控制。
聪明如刘伯温,聪明如诸葛亮,都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他们才放心大胆的让刘协重用张仪!
“禀陛下,张仪心中有计,但绝非突发奇想,乃是预谋已久之事。”
顿了顿,张仪接着说:“张仪斗胆询问陛下,西川为何突然发兵?”
“这……”
突如其来的被张仪这么问,刘协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而殿下的刘伯温,忽然满脸严肃的说:“张子所言难道是背后有国家再插手?”
“刘丞相真乃当世名相,张仪担心就在此处。”
摇摇头,张仪继续说:“蜀国都被徐元帅打到快灭国了,凭什么还敢动手发兵?刘璋虽然昏庸点,但并不是傻子,如果没有大国教唆,必然不会如此。
且东吴没有如此功于心计之人,周郎心形狭隘又不擅长此事,唯有魏、齐,必然有所动作。”
从一名标准的政治家角度,张仪的分析无疑是精准的。
听到这,刘协顺势问道:“那敢问先生,既然有可能是魏齐所为,那他们为何如此?刘璋失败后,又将如何呢?”
“禀陛下,张仪认为他们无非是想试探我军的底细,蜀国就像是棋子,一颗被扔出来试水的棋子,至于幕后黑手是谁,我们估计很快就能看到了,张仪总觉得他们的真实目的,并非军事。”
担忧的思考着,张仪对于大汉明面上的实力很清楚。
无论再怎么耍阴谋诡计,大汉在军事上的硬实力都是无法被削减的。
这种摆在明面上的强大,让一切的阴谋诡计,都变成了浮云。
“除非有人密谋造反。”
突然,诸葛亮站出来说道。
刘协腾的一声站起身,不可置信的问道:“造反?不可能,孔明为何有如此言论?士卒叛逃无伤大雅,武将猛将却都是寡人亲手提拔起来的。
甚至于副将,偏将都是跟寡人生死与共的兄弟,他们会背叛朕?”
“禀陛下,亮并非擅自揣测,我大汉将士自然无忧无虑,那降将呢?”
直接反问刘协,诸葛亮继续说:“如果说我大汉军政是一块铁板的话,从上有陛下把关,伯温兄统领,下秦琼,杨再兴更是当年的肱股之臣,我大汉铁板一块,当然无惧挖角。
可蜀军降将呢?张松,法正等人并非真心投降,乃是迫不得已之下方才投降大汉,如此一来,我大汉最引以为傲的军事就被扔进了一根钉子啊。
陛下,陛下,并非亮用心狠毒,然我大汉除非陛下从小卒提拔而起,对我大汉死忠之人方可掌握兵权,否则的话,降将误国啊!陛下!”
“禀陛下,孔明所言虽然冒昧,但并无问题,刘伯温附议。”
就在刘协犹豫间,已经很久没有参政的刘伯温终于开口了。
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刘协处斩张松法正,张绣。
“容寡人三思,容寡人三思啊。”
饶是刘协不想那么干,可是两位丞相同时附议,刘协虽然心中别扭。
不想胡乱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