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袭白衣在宋文朝的眼***本就如恶鬼一般,做贼心虚的他此刻冷涔涔。他情急之下一夹马肚几欲先走可是胯下战马吃痛之下却是一声嘶鸣双蹄高高抬起,两边兵卒见状急忙拉下缰绳这才将受惊的战马给控制下来。而目光所及之处的北凉世子此刻依旧缓步而来,手中利箭泛着刺目的寒光。
“快,快给我用箭射死他。”回过神来的宋文朝不顾形象的怒吼道。他现在是狗急跳墙也不管了这寻常箭矢到底对这修道者有无大用,权且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一声令下,箭如雨下。
无数精铁所造的箭矢如狂风骤雨般向袁青峰袭来,要是寻常之人早就在这轮齐射之下化为可笑刺猬。可是袁青峰却是脚下生雷,手中不争剑快慢不停的阻拦着袭来的箭雨。兴许是境界未稳的缘故还是有些锋利的箭矢划破了其衣袍,可是仅仅只能做到划破衣袍而已,想要伤其皮肉却是难上加难。
袁青峰在这箭雨内仿若闲庭信步一般,这让宋文朝更为胆寒。他作为镇南王这些年早已淡忘了那股生死之感,可是在这北凉世子面前却是几次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此刻退无可退的宋文朝倒是有些歇斯底里的叫喊道。
“怎么,你想杀我不成。我可是当今天子的皇弟堂堂镇南王,就是你父北凉王想要杀我也得看我皇兄的脸色。如今就凭你一人之勇怎敢杀我难道你想背负上杀戮亲王的恶名。”
“难道你想因为一人私怨就将整个北凉拖下泥潭不成,若是我身死想必朝堂之上参北凉的奏本便会推挤成山。盛怒之下的天子又怎会继续袒护作恶的北凉。”
宋文朝口若悬河的说着,可是字字诛心却挡不住袁青峰前进的脚步。看着被层层兵卒拥护的宋文朝袁青峰沉声说道。
“谁想死,便站在他的身前。”
其声在那些兵卒耳边响起,就犹如洪钟大吕般震慑心神。有几个见识过袁青峰几次出手的兵卒心生退意,可是退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袁青峰见状也不多,手中利剑出鞘一道催命剑气顷刻间便斩了出来。站在最前面的兵卒见状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他们的似乎只有被一分为二的下场。
可是那道剑气却在那些兵卒的面前凭空消散,转而是刹那而过的利箭破空声。
那破空而来的箭矢瞬息间便穿透了宋文朝的臂膀,其内所蕴含的锋锐剑气也是顷刻间便斩断了他的经脉。堂堂镇南王的左臂此刻竟软绵绵的垂落下来,其肩头上的血洞转瞬间便涌出大量鲜血。
啊!啊!
一声声惨叫从其嘴里喊出,豆大的汗珠也顺着宋文朝阴郁的脸上留下。
袁青峰却连看都看一眼,转身便向汜水关外走去。那些镇南兵卒见状根本不敢阻拦只能齐刷刷让开一条道路任由其轻易离开,此刻更是无人敢放一箭。那些早已潜藏好的弓箭手早就被袁青峰那一箭之威所震慑,他们根本看不清楚其动作耳边便传来镇南王的阵阵惨叫。
“记住,你的命是这些兵卒保下来的。今日不杀你,不代表我日后不杀你。”
袁青峰实在不想妄造杀孽,毕竟这些兵卒大都是背井离乡投身军中。个个都是想要混点钱银以此活过,他们何错之有,该杀的只有这宋文朝一人。
宋文朝此刻倒吸着凉气,以此来缓解左臂肩头上的疼痛。见袁青峰转身便走他艰难说道。
“好,好的很。看是.....你北凉活的长还是我死的快。”
袁青峰闻身形一顿,光是这一顿便让那些兵卒神情紧绷紧张起来。难道这北凉世子竟改了主意,那些兵卒心中一边痛骂着袁青峰出尔反尔,一边更是不遗余力的问候宋文朝的祖宗十八代。若不是他逞口舌之快这北凉世子怎会临阵改变心意,一旦袁青峰回头不知又是多少兵卒性命死于其剑下。
但是让那些兵卒没有想到的是,袁青峰并没有改变心意而是出说道。
“希望你时时刻刻都有这些兵卒来为你抵挡刀剑。”
光是这一句便让还想逞口舌之快的宋文朝如坠冰窟,此后的几日里都无法安睡。他总能梦见拿剑的北凉世子身穿一袭白衣缓步朝他走来。
汜水关内的镇南王倒是凭借兵卒逃过死劫,可是身处于大夏皇城中的那些朝臣眼下却没有这等机会。
一场漫天大雪趁夜袭来,如鹅毛般的雪花转瞬间便将整个皇城装点的银装素裹。扑面而来的寒冷也终于赶走了秋日那份应有的宁静,那些寻常百姓也早就准备好过冬的柴火如今大纷飞,家家户户也是青烟袅袅。
“唉,这大雪来的如此之急明日上早朝却是如何是好?”一脸忧愁的礼部尚书出说道。
“老爷这又如何,只不过比平日早走些时辰便可无碍。”身旁为其宽衣的美娇娘娇声说道。
“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啊。”
“死相。”
两人这般打情骂俏却全然不知一道黑影早就趁着雪夜潜入这尚书府邸,如今屋外大雪纷飞格外宁静但就这样都听不见黑影的脚步声。以此所见此人身法修为简直是匪夷所思。
礼部尚书正欲上床榻安歇,却突然感受到一丝寒光闪现。紧接着腹部便是一凉继而身处的脖颈也是吃痛,一声惨叫卡在其喉咙里终究是没有叫喊出来。
一旁的侍妾也同样如此,一道寒光穿透其娇躯搅碎其心脉。那双含水的美目里此刻满是惊恐,似乎唯一能做的就是瞪大双眼倒在地上。
一击得手的黑影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