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齐夫人,墨心云无奈的行了个礼。
“这些日子,你老是进进出出的,却不知去做了什么。”齐夫人见墨心云不曾抬头,便提着架子说道:“就算是齐向天说了,你是齐家当家大少爷的少夫人,那至少你头顶上还有我这个二娘在,我还是管的一管的。”
“嗯。”
听着这话,墨心云只是点头,前几日从孙老爹那里回来,李竹便和自己说了,齐夫人暗地里叫了他过去,问了这些日子墨心云的事,李竹也只是含糊的带过,未曾细说。
“这几日别出去,你这个后娘也要有个后娘的样子,回头齐清也要回来住上几天。”
见墨心云不搭理,齐夫人也觉得有些无趣,便点拨着两句,可是这话里话外总有着那么一点点的不对,像是点着墨心云说是后娘。
等到齐夫人走了,墨心云才望向玉琪。
“齐清要来了?”
玉琪这才说:“小姐,你就顾着忙那里还会知道这些。听厨房里李婶说,中秋节前两日,齐清贪玩去玩水,病了,所以中秋节就没带着孩子过来齐府,这几日估摸着好了,可能要来吧。”
病了?墨心云这才想明白,怪不得中秋节团圆饭那一天不见齐清,原来是这么回事,或许是自己真的不太关心这些事吧,墨心云讪讪的对着玉琪一笑。
“小姐,你也是,又不是你的孩子,关心不关心又怎样,都是个后娘,后娘都讨不到好的。再说了,齐清也不一定喜欢你,指不定看到你还讨厌你的。”
玉琪嘟囔着和墨心云往自己的院子里走,也没看墨心云有啥反应。
院子里的树上叶子已经变得萎黄,随风飘落的却不是树叶,而是墨心云的心,似乎最近遇上的事情,总是在转瞬间发生,让墨心云都来不及细想。常言道,福之祸所依,祸之福所依。或许不是所有的来信都是坏消息。
孙老爹那里的瓷窑早已经烧坏了两次,这一炉子似乎又快要出来,看着窗外夜色沉沉,墨心云的心里总是有些忐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着已经调整了三次的釉色配比,就连上釉的方法也试了好多种,不知道这次是否和前两次一样,想到这,眉头就不自觉的簇在一起。
翌日,墨心云起床,难得的看到齐向天还睡在自己的身边,心情也莫名的好起来。
许久不见得欣喜,也在看着齐向天的侧脸时,迷离在眼睛里。
此时齐向天的嘴角却翘了起来,不知在何时,齐向天早已发现墨心云傻傻地一直盯着自己看。
察觉到这些,墨心云脸上泛起了一丝的绯红,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早已半依偎在齐向天的身边。看着睁开眼睛的他,墨心云浅浅的深吸了一口气,索性娇羞的脸靠上了齐向天的胸膛,心却扑通扑通的跳着,让墨心云心里一阵羞恼
齐向天揽着墨心云的腰,有些意外她如此的瘦。
“小姐。”门外传来玉琪的敲门声。
墨心云赶忙起身,带起了一阵细碎声。
玉琪推开房门,看看墨心云脸上的绯红,再看见齐向天,不由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便赶紧行了个礼。放下脸盆,玉琪轻声的对着墨心云说:“小姐,孙老爹来了。”
听到此话,墨心云顾不得齐向天,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洗漱一下,便吩咐了声玉琪,对着齐向天比划一下,赶去前厅。
一到前厅,便看到孙老爹小心的守着两个匣子。
“墨丫头……”听得声音,孙老爹那浑浊的眼睛里散着写精光。
墨心云看着孙老爹小心的打开匣子,把那里面两个成色的瓷器搬到桌上。
原本应该是一色天晴的釉色此刻已经却完全不一样,长长短短,深浅不一的裂纹从上蔓延到下,可能因为釉层的流动,口处甚至泛出一层淡淡的白青色,而到了底确实深蓝色。
墨心云仔细的看着,是不是自己釉彩配色出了问题,才会出现这种颜色不一致的状况,而至于这裂纹,也着实让人头痛。
孙老爹也在一旁说着,将自己开窑时的状况一一说清楚,时不时就墨心云心中的疑惑,两人凑仔一起推测起来。
齐向天一进前厅,便看见墨心云和孙老爹两人在讨论者,或指着某一处说着,或拿起瓷讨论着。
墨家瓷窑的事情,在李竹从云城回来的那一日,便被李伯发现,自然而然,齐向天也就清楚整个事件,见墨心云瞒着自己,也就没有多说,只是让刘掌柜派了懂事的又取了一次云城,把自己的那一部分均出一些送往墨家。
这段时间,墨心云租瓷窑,制瓷坯,乃至开窑,齐向天都未曾提及过,而墨心云性子里那一股子执拗劲也着实让齐向天有些佩服,联想到她在书房里学习茶录茶经,到帮着自己整理茶庄账目,若是齐向秋有她一半的心,或许也能替自己分担分担。
没打扰墨心云,齐向天便径直去了书房,就连早饭也都是让人送到书房。
而墨心云和孙老爹则在前厅,对照着古书,就着孙老爹的经验,前后对比仔细的研究着。
“小子,看啥呢?”
玉琪刚端早饭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小男孩偷偷的躲在门外看着,点着脚尖,探头探脑的。
等走进一看,才发现居然是齐清这个小家伙。
“你在这干什么?”玉琪装作很凶的对着齐清吼道。
“关你啥事。”齐清见有人撞破自己在偷看,便转身想离开,眼睛还斜斜的飘过玉琪。
看到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