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娘,我没意见的。”
此刻,墨心云心中更是感谢上苍,让自己遇到墨老爷和墨夫人两个善良的人,便笑着说:“只是孙老爹那里却不知怎么想的,还有六子,若是要孙老爹留在云城墨家,怕是要六子也同意才行。”
墨夫人浅浅说道:“这个倒是不担心的,六子一直跟着辰林,这一年多也帮了不少忙的。”
母女二人一路说着,看着这街市上还零星开着的几个铺子已经有人在上门板了,才发现已经过了未时,于是便往家的方向过去。
在云城待了三日,到了初五,齐向天便和墨心云便回了苏城,不过也好在初五回了苏城,这一日的晚上,天上便开始飘着颗颗雪粒子,打的树上、地上啪啪作响,到了初六,却是奇了怪的大晴天,辗转反复的,直到出了元宵,天才渐渐的放晴。
墨心云想着娘亲的话,在苏城找了大夫好好看了下身子,才知道是因为自己在陈家留下的问题,气血虚寒,不易受孕。于是,不等出正月,墨心云便好好的开始调理着身子,希望将来为齐向天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即便那滋补调理的汤药,也是就着滚烫喝下去。
一晃眼便出了正月,这白日里似乎也变的越来越长。
之前的官司虽然结案,可是衙门出的禁足令却并没有解除,齐向天出了正月便回了杭城,省的衙门里又来说这说那的闲话,惹上麻烦。墨心云因不愿和齐向天分开,也不愿在家听齐夫人唠叨,便也跟着去了杭城,只是却不再和从前一样打理茶庄,反倒是守着齐家别院,好好的养着自己,做起了齐家少夫人。
足足两个多月的时间,夫妻俩小日子过的是琴瑟和谐,美满幸福。可是一迈进三月,却生生把齐向天气的够呛。
原本齐家多年签下的茶山茶农们,却传来消息给到刘掌柜,说是今年若是要把双方合同继续签下去,恐怕这价格就要重新谈,期间刘掌柜也亲自跑了一趟茶山,带回来的消息却让刘掌柜也不敢耽误,直接从茶山往杭城跑。
“这价格为何翻了三番?”齐向天捏着刘掌柜从茶山拿回来茶农们拟好的合同,那上面的价格生生刺得眼睛有些疼。
刘掌柜也是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说道:“之前我也不信,所以我才去了一趟茶山,和那的茶农好好谈了,可是却是这个价格,理由却是一大箩筐,可是归咎起来却只有那么几个。一是朝廷赋税压下来,不管是商贾还是农民,都是比往年多了许多,二是茶农说,最近一年在茶山忙活的人越来越少了,尤其是年轻的采茶人,留下的一个人要做着好几个人的活……”
齐向天只是听着,越听却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便直接问道:“刘伯,以你在茶山看到的,却是这些原因吗?”
沉思片刻,刘掌柜才犹豫的说:“要说朝廷赋税重,却是比往年大些,可是其他的人手之类,我却并不曾又感觉,但是……”
“但是什么?”齐向天见刘掌柜将话说到一半,又不说,心中那不对的感觉越发明显。
“但是,在我无意间和几个年轻小子聊天的时候,却貌似感觉他们似乎是藏了事,怕是有人知道我们和他们的合同今年开春就要到期,所以特意找上了他们。”刘掌柜仔细的回忆着当时几个年轻小子说的话,分析着他们话中藏着东西:“只可惜那几日未曾看到,否则也是要好好看看,是哪一家的人来打咱们齐家茶山的主意。”
“会不会是孟家?”齐向天想着孟家茶山不太好,便说道。
刘掌柜想了想,道:“应该不会,孟家已经和陈家结亲,去年定了茶贡之后更是两家茶山合在了一起,这自己茶山都还没整顿好,应该不会来打我们这主意。”
一下子,齐向天陷入无奈,原本最合适跑着茶山一趟的便是自己,因为上一次续签这茶山合同,便是齐老爷还在的时候,带着自己去的,那茶山上几个资历老的能掌权的几位叔伯却都是认识的,可是此刻自己被衙门禁足令压着,就连跑一趟周边几个城的事情,都要一一交给齐向秋去办,而且谈合同这事,得要了解齐家上下生意,进出帐目的人去做,齐向秋则完全不懂其中的门路,如何可以做的妥当。
“其实……”刘掌柜看齐向天两难,却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心中却想着有一个人非常合适。
“其实心云去,当下是最合适的,对么?刘伯。”齐向天知道刘掌柜心中所想的,自己心中也是同样的想法,当初自己进了大牢,墨心云被逼着接了齐家的担子,却是不得已,若是此刻自己在,不能为她挡风遮雨,还要她去奔波劳累,自己心中也于心不忍。
刘掌柜见自己要说的话被齐向天说了出来,也是轻轻一点头确认这最合适的人选,更是劝道:“若是真的要少夫人过去,怕是要早些,不管这猜想是不是真的,总要早些和那茶农谈好,省的夜长梦多。”
知道这个理,齐向天说让回去探探墨心云的口气再回来确认,反正这一夜刘掌柜肯定是回不来苏城,要留在这杭城的。
等到茶庄打烊,孙掌柜便拉着齐向天和刘掌柜二人往自家去,确实孙掌柜吩咐自家妇人准备好了一桌子酒菜,给几人吃食。齐向天见状也不推辞,便笑着和刘掌柜一起去了孙掌柜家。
一直到戌时过半,齐向天才从孙家出来,送他出来的便是孙掌柜的女儿孙锦湘。
“齐大哥,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