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张友谦的模样,怕是张家有事,让这圆滑的张友谦暂时也未想到如何开口,更或者说是不好意思开口。
像是明了齐向天所想,刘掌柜则是呵呵一笑,问道:“张家主,不知道是否今日我和我们家大少爷来的不是时候?”
“没,没……”张友谦见刘掌柜说话,连忙说道,心中则暗自又把自己想的过了一遍,问道:“其实……其实我想问问大少爷,对于这合约,到底怎么看?”
见齐向天没有说话,张友谦便心下一横,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张家和齐家茶庄已经是好多年的合约关系,自然比旁人要好上很多,只是这一年赋税压力,家中的压力确实大,张某也是顶不住这些压力呀。”
齐向天听得这话,心中也是一笑,想着溪山是一个整体,若是真的被陈家插上一脚,怕以后溪山的生意自己也要难做一些,便说道:“我来之前,在邹家,我也是一样的说话,较之去年,我们齐家茶庄收茶的价格翻上一番,毕竟我们齐家茶庄赋税也在增加。”
张友谦听见这个价格,心中顿时有些不满意,若单单只是价格来说,陈家给出的价格依旧是略高于齐家。
“这么多年的合作,想必张家主也知道,我们齐家从不会要求过度采摘,也不会说你们采下,我们拒收,包括头一年那近三千金的苦涩茶坯,最后齐家都是照单全付,并未曾压半分价格。”齐向天将手轻轻放下,眼睛更是正视张友谦,说道:“现下,朝廷北方越来越乱,这富贵权贵人家都在往南方来,可能他们也会联合一些茶庄来收茶,可是到底是怎么个收法,会不会出现什么岔子,谁都不知道,况且若是南方也跟着战乱,能否保证将这银两付与溪山,都未可知。”
“你如何能保证齐家?”张友谦反问道。
齐向天听得这话,呵呵一笑,说道:“我不能保证什么,只能说,只要齐家还在,定不会少给一分一毫。”
“爹,爹……”
张友谦还想多说几句,便听得院子外张思才的说话声夹杂在急促的脚步声中一并传来。张友谦皱皱眉头,对着齐向天和刘掌柜说了声抱歉,便走到屋子门口想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