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儿有些诧异的看着莫飞逸,别人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莫飞逸完全失忆了,现在还想要弹吉他?
现在突然听到莫飞逸想要弹奏下吉他?她有点懵,不过看到莫飞逸有些迷茫的眼神,她突然觉的莫飞逸应该会。
就算不会,让莫飞逸摸摸吉他恢复一下记忆也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徐月儿跨在肩膀的背带放下来,连着吉他递给了一旁的莫飞逸。
莫飞逸接过吉他也不客气,学着徐月儿刚刚的样子,将背带跨过脑袋搭在肩膀上,有了肩膀做支撑,吉他瞬间平稳住了。
抚摸着吉他光滑的面板,仔细观察了一下音孔的断层处,看着极其有规律的木纹莫飞逸轻轻点了点头,是把好吉他全单。
自打看见徐月儿站在舞台上弹奏吉他的时候,莫飞逸的脑海中一下子喷涌出海量的信息片段来。
“一把木质的吉他分为五种类型,三合板,面单板,面、侧或者面背单板,全单板,独板这五种。”
“其中三合板是人工合成的木板,音质最差适合新手和练手用。而涉及到单板的吉他,每上一个台阶音效都更好一层。”
“最好的吉他当然是最后一种,独板吉他制作工艺上复杂,保养起来也特别困难。制作的时候不是采用拼合工艺,而是整块木板切割、定型。”
“当然独板吉他从音质、音色、音量上来说远超上述的四种,当然价格也是最昂贵的。你们才学习吉他一般买个三合板或者面单就够用的了,更好的吉他等你们技术精湛之后再说。”
一个小小的房间内墙壁上挂满了吉他,莫飞逸捧着自己的合成板吉他认真的听着吉他老师讲课,一旁的小板凳上还有两三个同学认真的记着笔记。
莫飞逸回过神来,握着手中既熟悉又感觉陌生的吉他,左手食指搭上第一个根弦的第一个品格,右手无名指轻轻一勾弹了一下。
随后左手中指搭上第一根弦的第二个品格,中指按下,右手弹响。
接着无名指按下一弦三品,按下,弹响。
最后小指按下一弦四品,按下,弹响。
到这里只是手指练习的开始,第一个根弦练习完毕,四指按住不放,最左边的食指上移到第二根弦的第一品,按下弹响。
同样的中指上移到二弦二品按下弹响
如此反复,从第一根弦的一品到最后最后一根弦的四品这才算完成一个小段,每次手指按下必须保证音质响亮,稳定没有颤音。
这就是吉他最基础的手指练习,爬格子。
小到初学吉他的人,大到成名的吉他手,乃至歌坛老将。
每天必做的就是爬格子,就像是刷牙洗脸一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断的保持手感,不让自己的技艺倒退。
看着台上一个音一个音弹的莫飞逸,祝红衣嘴角一撇,担忧的说道:
“徐月儿,你看莫飞逸会么,一个一个的拨弄看起来技术都不如你呢。”
徐月儿闻言脸上并没有露出轻视的表情,她缓缓解释道:
“莫飞逸应该以前学过吉他,他这是在恢复手感,你看虽然他爬格子爬的很慢,但是他的每一个音色都很饱满,手指很稳,声音更稳。”
徐月儿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周艺伟讥讽道:
“我承认这小子手很稳,以后或许会成为一个好的吉他手,但是就凭借现在这么慢的速度现在想要博得喝彩,很难。”
周艺伟的话落下,莫飞逸依旧一遍一遍的爬着格子,但是相比之前每一遍的速度都快上了那么一丝。
又爬了四五圈格子后,莫飞逸的速度已然达到正常吉他手的速度,但是莫飞逸并没有停止,手指继续加速。
就在周围人认为莫飞逸还能继续提速的时候,莫飞逸爬了两圈停下了双手,左手掌侧按住吉他六根琴弦止住了声音。
下一刻,左手和旋连续切换配合着右手的手指跳动,弹起刚刚想起的一首歌谱来。
莫飞逸左手按住g和旋,右手食指顺着六弦轻轻划下至一弦离开。
划音落下,莫飞逸轻轻的歌唱着。
我莫名又来了孤独感(gan),可城市分明人山车海(hai)。
有一片树叶飘过来(lai),证明了我的存在(zai)。
我抱怨生活的艰难(nan),嘲笑着别人的勇敢(gan)。
要喝醉了助兴弹离散(san),展示出我的难看(kan)。
随着莫飞逸低沉的嗓音响起,他想起才来到这是世界时候的感觉,明明小区里有那么多邻居,明明马路上有那么多行人,明明学校里有那么多同学。
可是莫飞逸知道,自己是孤独的。
此刻略过手指尖的风,飘下的梧桐树叶,脚下清晰的泥土证明着他还活着。
真的只是活着。
那羡慕的烟火去哪了(le),那信任的朋友疏远了(le)。
我年幼时坚持过什么(me)?你们还记不记得(de)?
我轻狂的样子被席卷了(le),我心爱的姑娘她不等了(le)。
在生活里换来了什么(me)?这一切值不值得(de)?
莫飞逸想起了记忆中的世界,想起了幼年时看过的烟火,想起了那些或胖或瘦虽然面容模糊却和自己格外亲切的朋友们。
想起了太多,却忘记更多。
所以请你同意我回去拿个行李(li)。
如果可以我想找回我自己(li)。
莫飞逸的歌声突然慢了下来,每个字的音都拖的很长,像是要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