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辛不知道怎么突然出现的,他冷静地抓着陶冉冉的手给她包扎。
他脸色苍白,鼻翼上出现细密的薄汗,嘴唇干裂,整个人看起来很没精神。
“你还好吧?”陶冉冉有些担忧地问道。
容辛的声音低沉,低头看着她受伤的手。
“我没事,”他顿了顿,继续说:“你这伤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
说罢,他抬头看向李钟,“你很好。”
“你想干什么?”看到容辛的脸色,李钟害怕地往后缩。
“你等等。”
将陶冉冉扶起来之后,容辛往李钟的方向走,不多说,一下子就将李钟给重新打倒在地。
他面色阴沉,低头瞥向地上的李钟,“今天我就不把你怎么样了,明天去你家的时候希望地契完好。”
容辛周身的气压一直很低,直到看着李钟跑远了才重新来到陶冉冉面前。
“还在生气?”他强势地摸上了陶冉冉的头发,有些迷恋地看着她头上的旋涡,低声说道:“别生气了,都受伤了。”
被人这么压着,陶冉冉很不舒服,瞪了他一眼后,将人的手扳开。
“没事,小伤而已。”她无所谓地说了一句,然后忽然睁大眼睛看着容辛。
容辛身体摇摇晃晃地朝这边倒来。
“你没事吧,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们。”
见到这样脆弱的容辛,陶冉冉开始变得无措,他这两天生病了也不知道说一声,现在都烧成这样了还在强撑。
压到陶冉冉,容辛侧脸避过,“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
陶冉冉怎么能让他忍着,把人重新放在床上就跑去村头找小诊所的人。
还好吃过药后容辛的烧就退下来了,不过整个人还有点虚弱。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陶冉冉实在是不理解容辛的行为,明明她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
听到她的这个问题,容辛难得沉默。
过了一会才开口:“因为,喜欢一个人就要让她知道。”如果你只是陪伴的话,她又怎么会知道你的心事。
说完这句话,容辛忽然咧开嘴笑,无所谓地安慰她:“你不用担心,虽然在别人那里我不讲道理,但是在你这里我还是很讲道理的,既然你还不习惯,我可以等。”
容辛不把李钟看成威胁,只要陶冉冉有一点动摇他就可以占为己有。
看着少年精致的眉眼,陶冉冉才忽然意识到这个人比自己成熟,很多她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在他看来都不是问题。
而且,似乎这个剧情和自己当初想的偏差越来越大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给你找一个好女孩,你愿意接受她吗?”陶冉冉一瞬不瞬地看着容辛。
容辛的脸上浮现一丝不自然的神色,缓缓开口。
“陶冉冉,我不愿意。”
容辛的这句话就这样死死地钉在了陶冉冉的心上,他看她的眼神直到离去陶冉冉还一直牢牢记在心上。
容辛的执着让陶冉冉忍不住战栗。
乎了一口气,给自己打气,陶冉冉看着陪着自己站在身旁的人。
一个是容辛,另一个是梧桐里的上一届村长,同时也是陶李两家当时订婚的证婚人。
袁华看见来的人只有他们三个,有些诧异地挑起了眉毛,布满皱纹的脸上眉峰上扬。
当即下定决心,不能轻易把地契还给陶家。
“人来了,阿钟,去给客人倒水。”
先礼后兵,袁华静待下文。
“袁华,村里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既然两个年轻人都不喜欢对方,那还是把当初的婚姻给取消了吧。”老村长率先开口,整个人看起来比袁华还老一些。
“这件事我不答应,凭什么当初说订婚就订婚,现在说退婚就退婚。”袁华口气很冲,简直是蹬鼻子上脸。
看到这样的袁华,陶冉冉也不知道当初陶家的人是怎么认同李家人的。
忍着心里的不适,陶冉冉面色淡淡地开口:“您也不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放在哪个地方您都不占理,今天我们干脆利落地把这件事给办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不好吗?”
陶冉冉说的这话可以说算是威胁了。
可是袁华活了这么久,什么事情没有见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还真就不怕陶冉冉的威胁。
“我说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能把我怎么样?”说完,她将目光转到容辛身上,“你要是敢让人打我,我一定闹得你们陶家在这梧桐里住不下去。”
哪知容辛听了这话只是淡淡一笑,“今天我只是陪冉冉来看一下,如果有什么要事,我可以晚点单独来找您。”
“你!别以为你有那一身力气就能为所欲为,老村长还在这呢。”
“够了!”听见袁华说几句话都说不到正题上,老村长呵斥,“你这个老不修,年轻时占了陶家那么多便宜,现在你儿子都这样了还想让陶家吃下这个哑巴亏吗?”
村长对袁华的感官不好,见她这么推三阻四就知道她没有归还地契的心。
老村长的威严还是在,他这么一说,袁华也停止了说话。
“冉冉,你将当年的婚书拿出来。李钟,你把李家的也拿出来。”当年陶李两家定下这门亲事的时候做了书面登记,拿了什么,送了什么一目了然。
陶冉冉依言将婚书递到了老村长的面前。
李钟在村长的威严下,也不得不在奶奶杀人般的视线下将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原来是早有准备,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