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陶冉冉坐在阳台外看星星,容辛将一杯牛奶递给她。
“怎么还不睡?”
即便是晚上,他还穿得严丝合缝。
陶冉冉看了一眼后收回目光。
说真的,她现在有点怕容辛,只要容辛一靠近她就有特别强烈的危机感。
“睡不着。”陶冉冉轻声回答,言语中不自觉带了一点埋怨。
他的卧室就在旁边,一墙之隔。
一走进房间她就能感觉到容辛的气息,她能猜到她的房间是容辛布置的。
听见她的回答,容辛笑了笑。
他坐得离陶冉冉很近,只有一拳之隔,修长的双腿和陶冉冉并排在一起。
“不开心?”对陶冉冉的喜好,容辛把握得很好。
她有敌意时就站的远一点,没有敌意时就站得近一点,总会保持在一个不会被讨厌的距离里。
可是,许久不见总会有些放肆,明知道她不喜欢还是靠得很近。
容辛没有别的想法,他只想闻闻她身上的气息。
少年扬起头,看着天上的亿万星光,似是回忆:“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第一天,想的人是谁吗?”
“不想知道。”陶冉冉摇摇头,将自己裹起来缩成一团,离容辛越来越远,最后坐到了墙边。
看见陶冉冉的动作,容辛嘲讽。
像是喜欢的东西一直体会不到自己的用心,久而久之也会感到疲倦。
“就这么讨厌我?”
陶冉冉收回目光,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没有,这里风大。”把被风吹乱的长发撩至耳后,她吐出一个似是而非的解释。
“怕我?”容辛神色平静,抓住了陶冉冉光裸的脚踝。
“嗯?”
她的脚细细的,可以完全纳入掌中。
被人触碰,陶冉冉缩回脚。
一抬头,却发现周身已被容辛的气息占据。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有,你想多了。”说罢,挣开容辛的手,脚步凌乱地往卧室跑。
卧室就算再怎么不好也比被一个人用拆穿入腹的目光看着好。
“那就好。”得到想要的答案,容辛的脸色依旧阴沉,坐了一会才回去。
第二天陶冉冉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条,容辛这一个月都不会回来。
看到这个消息之后陶行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转眼看向无所谓的陶冉冉。
“冉冉,你们昨天没吵架吧?”
“没有。”想到昨天事,陶冉冉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她抱着陶行撒娇:“爹,既然人家不在了,那我们也回去吧。”
主人不在,一直住在这里也不好好,陶行大概能猜出女儿离开的原因,不过她说的也对。
给容辛发了一条消息后两人回到了梧桐里。
“老陶,在外面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和大伙说说呗。”
村里的人对外面的世界都有所耳闻,可是从没见过,这些描述在记忆中的世界只是一段文字,有人出去了自然要好好问问。
“外面的楼特别高!”陶行夸张地做了一个动作,在好友的哄笑中继续说下去。
“你去容辛那里住的?”有人开始不相信了,扯着嗓子让陶行证明。
这陶行别不是没去过大城市吧,容辛怎么可能有钱在外面买房子?
“当然是真的,外面挣钱虽然难,但是容辛有能力呀,第一天就挣到钱了。”陶行毫不吝啬地夸着容辛,被女儿瞪了几眼才回家里。
“好了,好了,今天这事你们也别说出去,若是谁还敢说容辛在外面混得不好的话,我陶行第一个找他麻烦。”离开之前,陶行醉醺醺地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在他眼中,容辛自然是千好万好,不过在李钟眼中却不是这样,听到容辛的消息后,李钟自信自己能做得比他好。
但是在他还没准备好去云天城做事之前,陶行就在村外的那片地里找人将在地里干活的人全给赶走了。
李钟一听是陶行,怂的不行,找到了霍田去给自己主持公道。
“老陶,你这是又在干什么!”
陶行的旁边是几株被整棵拔起来的山茶苗,他坐在椅子上,旁边围着他特意找来的帮手,有恃无恐地看着霍田。
“我干什么?”陶行将一棵山茶苗丢到李钟的脸上,骂了一句。
“这块地我早就拿回来了,今天来看地没想到别人都已经在我的地里种满了东西,你说我来干什么?”
陶行的‘我’字咬得极重,看着李钟时目光里淬着刀子。
“陶叔,这些东西是你把地拿回去之前就种上的,不是我们故意的呀。”当着众人的面,李钟叫屈,他早就让人把东西种上了,根本不怕陶行的对峙。
平日里他是挺怕陶行的,自从两家人撕破脸后,李钟在陶行面前反倒没有那么畏畏缩缩的了,现在更是敢和陶行顶上那么一两句。
他将脸上沾着的泥土抹去,朝陶行说了一声抱歉。
“陶叔,只要让我们种完这批山茶,我们马上将这地物归原主。”
李钟见有人开始动摇了,立马向陶行表达了李家愿意还地的意思。
“呸!你小子还想种东西?”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以前女儿还喜欢他,他沾点便宜陶行可以当做看不见,可是现在地契都拿回来了,他还以为是在以前?
这山茶种一批就可以吃十好几年,他一天都不想给这小子占便宜!
陶行冷着脸重新坐回位置上,“这地我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