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我能拿蹴鞠换你的猫吗?”
听闻此话,陈兮木的的眼瞳霎时便成了竖瞳,眼神充满警告地看向楼下的李小二。
扒拉在范晓峰肩膀上的肉团也伸出了尖利的爪子,刺得范晓峰有些不大舒服,给陈兮木顺了顺毛道:“实在不好意思,这猫也是我和重要的东西,实在不能与你交换。”
“啊,这样吗?”李小二失落地垂下了脑袋,以至于楼上的一人一猫全都没有察觉到李小二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
范晓峰冷然地看着楼下耸动着肩膀的李小二,迈开步子便准备回屋子,与那人相处时的感觉还真当不适。
当自己的是傻子般耍吗?
“呀,怎得哭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楼下再次传来声响,一身青绿色衣袍的黄三口俯身安慰着抽泣着的李小二。
而李小二则是摇了摇头,“没有。”
话虽是这么说,但那红肿得如同核桃般的水汪汪大眼睛,让人见了心下不由的一软。
“若是有人欺负你,可得告诉我,我替你去揍他!”黄三口扬了扬自己的拳头愤愤地说道。
“谢,谢谢哥哥。”李小二抽抽鼻子,眼神状似无意般向空无一人的二楼楼廊瞥了一眼,黄三口也顺着李小二的视线看去,并未看到人影,心中暗暗怀疑定是原本就在这酒馆的那些人欺负的李小二。
而黄三口的第一怀疑对象就是宋文瑞,毕竟宋文瑞一看就是那种凶神恶煞的人,就欺负一个孩子肯定也是常有的事。
这么一来,黄三口对那几人的印象越发差了,而现在的他早就将范晓峰在进城前的告诫话语也随即抛在了脑后。
城中人都这么和善好客,又怎会是他们口中吃人的生物?
……
“蠢货,也不知你究竟是怎么与他们相处下来的,真不怕被人从背后捅一刀?”回到屋子,陈兮木就跳下了范晓峰的肩膀,自顾自就在房门之上设下了禁制。
一路迈着步子悠闲地往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床走去,嘴上还不断吐槽着外边的两个傻子。
范晓峰倒没有否认,只是在陈兮木想要一跃窜上床之时道:“记得施个净身咒,莫要弄脏了被褥。”
陈兮木闻言硬生生停下了跃起的动作,毫不犹豫地翻了个大白眼,不过依旧乖巧的施了净身咒,惹来范晓峰面上一笑。
一瞥那模样的范晓峰,陈兮木嗤笑一声,“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你可莫要误会。”
“自然。”范晓峰应道。
“大堂府那宋成全是你弄死的?”陈兮木一跃至床铺之上,盘起身子窝在被褥之上,半阖着眼眸漫不经心地说道。
陈兮木这般问时,范晓峰踱着步子到了桌边站定,伸手拿起茶壶往那白釉茶盅之中到了半盅茶,举至半空,又像是想起什么终是重新将茶盅的茶水倒回了茶壶之中,而那白釉茶盅也重新被倒扣至茶盘之中发出清脆的“汀嘡”声。
“我没事弄死那狼妖作甚?”不等陈兮木继续询问,范晓峰便解释道:“原先那时我得知大堂府那有八卦钱的踪迹,便去寻了,只是并未在那大堂府寻到,怎得?”
“宋成全不是你杀的?”陈兮木眼神一凛,目光一瞬不转地盯着范晓峰,想要从他的一举一动之中仔细分辨范晓峰究竟有没有说谎。
在陈兮木的审视之下,范晓峰一摊手,道:“不过是一个无关的狼妖,我杀他能有什么好处?”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陈兮木目不转睛地瞪着范晓峰说道。
关于宋成全的事点到为止,之后他们二人谁都没有再提起,只是陈兮木对范晓峰依旧没有放下所有的戒备,无论如何,他那魔渊之人的身份终究让人感到心气不顺。
陈兮木也相信,就范晓峰那人品也做不出这种卑劣的事来,当初在大堂府,据辛夷他们所言,出现宋成全这种症状的人不占少数,而且从手法上来看绝对是同一个人无疑。
既然不是范晓峰,那又将会是谁呢?
陈兮木百思不得其解,却也不再纠缠,随即转了个话题道:“你这些年都是跟在那两个傻子身后?”
“他们是崇祯派的弟子,在一次任务途中被我所救,想来跟在他们身边终归方便些,便也就一直与他们待在一道。”范晓峰言简意干地解释道,陈兮木还想出口再讽刺几声,在对上范晓峰黑褐色眸子时最终选择闭了嘴。
“你可要先行休息?若是我猜得不错,今晚小林儿可是准备动手了?”范晓峰走近床榻,将那榻上的被褥连带着陈兮木一起撤了下来,设了个小阵法将那所有东西都丢弃至了那阵法之上。
只见光芒一闪,那旧被褥立马消失不见,一团黑色的绒毛从半空之中措不及防地摔了下来,“你是想明目张胆地谋杀吗?!”
“那我哪敢啊?虽说陈域对你极其不满,可你终究还是小林儿的宝贝儿子,若是我将你这般谋杀了,小林儿还不得和我拼命?”范晓峰一遍从乾坤袋之中拿出新的被褥来,一边对陈兮木轻声吐槽着。
陈兮木早先便已经顽强地从那阵法之上爬了起来,盯着床榻之上崭新的被褥嗤笑道:“你这什么毛病?修行之人最重要的是吃苦,你这般出趟门还得准备好崭新的被褥,恕我直言,可真够娇气的!简而言之,就是没出息。”
“你可别光说我,你爹与你父君是个什么德行你心中不也明了着?”被陈兮木这般吐槽,范晓峰并未动气,搬出了林立与陈域来,陈兮木舔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