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咱祖师这穿着长袍,拿着扇子,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看这古装扮相,咱师门应该年代很悠远吧?”
沈秀上完香,仔细端详着画上的祖师。
“小丫头挺细心嘛,咱师门确实传承了很长时间了。”张九剪眼里闪过光芒,伸手按住了沈秀的肩膀。
沈秀猝不及防被再次跪倒在地,额头磕在地上哐哐响。
等磕完三个响头,张九剪才松了手。
“师父你做什么?好疼啊。”
“磕头拜师啊!”
沈秀从地上爬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张九剪。
她这个便宜师父不简单!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在张九剪身上感受到了灵气。虽然很微薄,但确确实实是灵气。就是因为那一丝灵气才让她精神恍惚,被张九剪按着磕了三个响头。
六零年代是末法年代,别说天地之间灵气稀薄,就是有没有人知道可以修炼都未可知。
她一直以为只有她一个人会修炼,没想到就这么会发现了一个道友。
她现在特别想握着张九剪的双手,表达遇到同道中人的欣喜。
但她不能,她还太弱小,不能太早暴露自己。
“徒弟你没事吧?不会磕头磕傻了吧?”沈秀一直盯着张九剪看也不说话,让张九剪心里发慌。
张九剪对着沈秀那双泪汪汪的眼睛,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他在心里不断暗示自己,一切都是错觉,这个新收的女徒弟不会看上自己这个糟老头子。
“师父,磕头拜师没问题,但你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啊。”沈秀吐槽张九剪的想一出是一出。
老实说她拜师可没想过要磕头,作为沈女王,她是有自己的骄傲,目前在六零年代见到的还没人能让她心甘情愿地磕头。
当然她也不介意跪拜拜师,给师祖磕头那是应该的。但她很不爽这种跪拜的方式,太突然了。
“嗯,我也是突然想到要磕头这么一茬。不过这样也好,这才叫头角峥嵘不是?”张九剪递过一面镜子,摸着下巴笑得很得意。
沈秀看到镜子里自己脑门上凸起来的包,心里直冒火。
头角峥嵘你妹!我让你看看什么是头角峥嵘!
“师父!”沈秀撸着袖子,准备教训一下便宜师父。
张九剪还没等沈秀问罪,整个人已经跳到了一边。他摸着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笑得非常和蔼。
“乖徒儿,既然你这么想拜师,那为了表示拜师诚意,磕头是必须要有滴。师祖受你一拜是完全受得起的,师父这不是怕你娇气帮你一把嘛。你不谢师父也就算了,喊打喊杀可要不得,女孩子还是得淑女一些。再说了”
“”她可以打死这么为老不尊以及话痨的师父吗?
“你也别心有怨怼,给师祖磕头你可不吃亏。咱师祖可是偏门祖师布衣相,三教九流都归他管。”张九剪肃正神色,向沈秀介绍起师门传承。
“偏门?三教九流?”沈秀一句话比一句话音调高。
“你那是什么眼神?偏门怎么了?除了士农工商外的行当都叫偏门,它们就真的贫贱吗?”
张九剪受不了沈秀眼里的质疑,老爷子跳着脚非常激动。
“货郎,戏子,画师,扒手,乞丐,我们这门包罗各行各业,人数极为庞大,说是最大的门派也不为过。”
“你拜我为师,本来只想教你裁缝技艺,但我看你跟师祖也有缘分,就让你给师祖磕头,把我布衣门传承传授给你。”
“你要是看不起布衣门,那就算了。我张九剪可不会做那强人所难的事。”张九剪说完,袖子一挥背过身去。
他说得激动,沈秀看得也很开心,她刚刚又在张九剪身上感受到灵气波动。
不管这布衣门怎么样,她冲着裁缝学徒以及张九剪这个同道中人都要留下来。
张九剪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沈秀的声音,偷偷往身后瞄了一眼。
怎么还不开口?现在小孩子都这么难忽悠了吗?
欸,现在收徒越来越不容易啊。
张九剪不停偷瞄自己,沈秀自然感觉的到。她往凳子上一坐也不说话,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是你求着我做徒弟,总得给我点入门礼吧?”沈秀翘着二郎腿,朝张九剪伸出了手。
“你确定要进我布衣门?”张九剪一脸惊喜,语气有些惊讶。
布衣门干的行当确实都是最低等不起眼的,他说得再高大上也掩盖不了事实。古时候布衣门发展得是不错,但建国以后遭到政策的压制,门派已经七零八落,落魄到嫡系只剩下他们这一只。
要不是他靠着祖宗手艺给人做衣裳,门派的生活费和活动经费都拿不出来。
他也知道忽悠沈秀入门承担这么一个落魄宗门不厚道,但是他是真的没办法。那两个徒弟都知识他收的裁缝学徒,根本不可能继承布衣门衣钵。
他年纪大了,必须要给自己找个接班人。他本来还在犹豫沈秀能不能担负得起,但他把手放在沈秀肩膀上的时候,他感受到沈秀身上跟自己师父相似的气息,心里所有的疑虑全部放下。
他信缘分,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说不定就能让布衣门重焕生机。
沈秀不知道张九剪的想法,知道了会告诉他,改革开放后布衣门要是没倒闭,那肯定会是全世界最大的门派。因为那时候第三产业服务业特别发达,全民都在娱乐化。
“不然呢?便宜师傅,便宜少